舒宁公主冷笑着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当本宫是那么好糊弄的?竟然还敢讽刺本宫气量狭小,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本来你不求情,我还不打算惩罚杜思雨和杜思恒,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容不得他们了!”
说着就噼里啪啦一顿鞭子,落在了杜思恒和杜思雨的身上,吓得杜思云再也没有了声音,急忙闪避到一边儿,一句话也没有了。
杜思恒挨了几鞭子之后,也受不了了,他可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那以后他也没法出来见人了,鼓起了勇气,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舒宁公主的鞭子,沉着声音道:“公主,您也够了!我们无心闯入您的雅间儿,也道过歉了,你还如此得理不饶人,岂非太过分了?”
舒宁公主收回鞭子,笑着问道:“本宫就是过分了,你有当如何?你敢反抗吗?敢打本宫一顿吗?”
杜思恒被气得脸都青了,咬着牙道:“公主休要太目中无人,臣好歹也是凤阳侯府的嫡长孙,当今皇后的亲侄儿,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舒宁公主回过头来,颇为委屈地对端亲王道:“十六哥,他在威胁我呢!拿皇后娘娘威胁我,您说该怎么办?”
端亲王冷冷地道:“不高兴,就打死算了,废话那么多作甚?”
舒宁公主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十六哥就是这么一副德行,好像天下所有的事儿,他都嫌麻烦。
舒宁公主转过头来,笑盈盈地道:“你们听到了?不过……本宫可是个良善之人,从不杀生,不过……今儿就打定了你们,你们当如何?”
杜思恒和杜思雨兄妹俩一副隐忍屈辱,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们都明白虽然皇后娘娘尊贵得宠,但是到底没有实权,宫里还有太后坐镇,外面又是皇上独尊,他们凤家还不敢公然和亲王,公主作对,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此时司马空却突然站了出来,挡在了杜思雨的面前,看着舒宁公主,道:“公主,您执意要打杜少爷和杜秀,也得等他们的事儿了了,再做论处不迟,杜少爷被人陷害,说他招天香楼的窑姐儿在此作乐,他才会一时冲动,误闯公主和王爷的雅间儿,请公主网开一面!”
舒宁公主微微蹙眉,道:“谁陷害的他?”
“就是苏家的大秀,苏惜沫!”司马空愤然道,好像被陷害的人是他一样,不过也的确差不多,当初他被那么多人撞破了他和魏雅萱的丑事,也的确和苏惜沫脱不了干系。
他一直怀恨在心,加上魏雅萱现在又成了他的妾室,还有了他的孩子,他更加不能不为自己的女人报仇雪恨。
更何况,他可要借此机会让杜家兄妹对他另眼相看,将来也好和凤阳侯府攀上交情,对他的前程来说,可是大有裨益!
舒宁公主眼里露出好奇,道:“哦?竟有这事儿?那苏惜沫何在?”
杜思恒立刻道:“刚刚臣就是在找苏惜沫,她一定躲在这里,公主,刚刚多有冒犯,也实属无奈,请公主开恩!”
“你们说她陷害你,可有证据?”舒宁公主问。
杜思恒一愣,道:“臣……臣就是被她弄晕过去的,一醒过来就看到那个什么玉娇龙……可是我从不认识她!”
舒宁公主兴致盎然地道:“哟?玉娇龙……把她叫过来,本宫要问话!”
杜思恒不知这舒宁公主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一想她没有再说要鞭打他们,便也稍稍松了一口气,道:“玉娇龙,你过来……公主要见你!”
玉娇龙一听,便扭腰摆臀地走了过来,风情万种的样子,让周围的男人眼睛都直了,甚或还有吸溜口水的声音。
玉娇龙却旁若无人一般,走到了舒宁公主面前,福了福身,道:“民女见过公主殿下!”
舒宁公主看着玉娇龙这副样子,就稍稍皱了眉头,道:“你就是玉娇龙?嗯……果然不愧是天香楼的头牌,这小摸样儿,就连本宫都看着垂涎三尺了!”
玉娇龙却一脸委屈,啼哭一声道:“奴家这样的低贱身份,就算生成个天仙儿不也是供那些男人玩乐的,公主……您是天潢贵胄,不了解我们这些人的苦,就说今日,好端端地出来接客,却被人赖账,还硬说奴家和什么秀串谋陷害,硬要赖我一千两银子,奴家好苦啊……公主您一定要主持公道,为奴家做主啊!”
舒宁公主见玉娇龙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笑道:“哦……这么说,你并没有冤枉杜少爷,的确是他……找你来的?”
“是啊……否则奴家何必费那个劲儿,说实话,这青天白日的,奴家一般都在睡觉呢,我们天香楼可都是晚上做生意的,不过杜少爷肯出银子,奴家万没有放着银子不赚的道理,哪想到,他吃干抹净,竟然死不认账!”玉娇龙气愤地道。
杜思恒恼羞成怒地呵斥道:“你胡说……你分明就是受人指使,要诬陷我!现在当着公主的面儿,你还不说实话,可知欺瞒公主,该当死罪?”
舒宁瞪了杜思恒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本宫问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怎么处罚,怎么询问,都是本宫的事儿,你只需听着就是!”
杜思恒憋屈地闭上嘴巴,退后了一步,不敢再言语,只听舒宁公主问道:“那你可认识苏惜沫?”
玉娇龙摇摇头,道:“不认识,我认识的男人多,女人可就……公主,请原谅,奴家就是做这一行的,我有必要害谁啊?若我害了人,以后谁还敢来照顾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