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陌将眼睛轻轻合上,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浓了,最后他竟大笑出声来,在这个时候,他虽然觉得无比难过,心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轻快。
他将酒壶的的盖子打开,然后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再将酒壶重重的放在桌上,他的目光此时再不复往日的温和有礼,而是透出极为浓烈的野性,他直直地盯着酒壶道:“这一切不过是才开始罢了,景晔,你说你心里爱她,我如今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爱她。”
他说完这句话后却又吃吃的笑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窗边,此时敲景晔骑着高头大马从楼下经过。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烈,他一出来,景晔便已经感觉到了,此时见他凭栏而立,面上泛着红晕,那一身雪色白衣,却比之寻常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景晔的眼睛一斜,给了他一记极为不屑的眼神,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挑衅,还有几分淡淡的鄙视。
在景晔看来,宁浅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像个男子,更像个婆婆妈妈的女子。
宁浅陌看到景晔的那记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而他此时在些笑什么,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迎亲的队伍很快就从酒楼的门口离开了,宁浅陌坐在窗台前再次笑了笑,却又觉得头晕得更加厉害了,他的身形轻轻一晃,便从窗台上晃了下来,然后一屁屁坐在了地上。
“倾倾。”宁浅陌轻轻喊了一声,这一声温柔中又透着几分哀思。
他醉眼朦胧,眼睛此时已有些花,只觉得身边所有的物事都是虚无飘渺的,那片淡薄的日光也似在他的眼前织成了一副绝妙的景致。
那副景致在他的眼前晃动,似幻成了兰倾倾的影子,他的目光里有了一分痴迷,似乎眼里的女子是触手可及的一般。
他将手轻轻伸了出去,然后他轻声唤道:“倾倾,你来了啊!”
他的手这一般一摸却摸了个空,他的眸子里透出迷茫,而原本无比清明的脑袋也在这一刻糊涂成了一片,那种感觉让他有些说不清也道不明。
他只觉得眼前所有一切都有些迷蒙了,他的眼睛轻轻眨了眨,脑子里一浑,当即一头栽倒在地。
在他栽倒的那一刻,一双手将他扶住,有人轻声骂道:“枉他自称是整个大邺最聪明的人,其实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也在这一刻,迎亲的队伍也已经到摄政王府。
景晔下车之时,四周的鞭炮起响成了一片,他此时再不是往日里那个霸道狂妄的摄政王,他的眼里俱是温柔,这样的他,让前来观礼的大臣们都傻了眼。
原来他们那个素来气倡强、霸道凶猛、铁血无情的摄政王,竟也可以这么温柔。
景晔像征性的踢了一轿门,然后便将手伸了出去,兰倾倾透过大红的喜帕看到了他的手,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便将手放在了景晔的手里。
她的心里满是暖意,这便将手放在他的手里,便是一生的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