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围住,言子玉平静的看向中央,荣轩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明黄色战甲,腰间别着金色宝剑,缓缓催马从人群中走来。.. 。
祁军忙让出道路,荣轩俯视着言子玉,四目相对,荣轩莫名的讨厌他这种清澈的没有一丝尘杂的眼神。
“带走!”
荣轩短短的吩咐了一句,言子玉却漠视了他,将夏晓蝶抱起来,起身欲走,祁军抽刀拦堵,言子玉又扭回头,淡漠的对荣轩道:“将她送去晏皇陵安葬。”
荣轩挑了挑俊眉:“没问题。”
祁军进入了冀国的都城,虽然老百姓都欢庆冀国残暴的统治终于被推翻,可是又对荣轩这个新任的君王所茫然,不知这个皇帝是个什么模样的,会不会真正的对老百姓们好。
荣轩下了严格的军令:谁敢拿百姓一针一线,谁敢背着上司污良家妇女,一律杀无赦。
无论是荣轩,还是陈光海或是熬海,都是治军严谨之人,所以底下将士没有敢造次的,就是存了那样的心思,都是不敢的。
占领了皇宫后,荣轩命将士们先行歇息一下,宇文安一直荒淫奢靡,这皇宫中的宝贝可是数不胜数,难免有眼馋之人想要独占,即便是荣轩不希望这些人起心思,可也管制不住人家的心,于是命人将冀国所有的奇珍异宝都充入祁国的国库。
至于金银铜钱之类的东西,荣轩当众便发了犒赏将士们,剩下的一些,都接济给老百姓,荣轩又命人开粮仓,将粮食分发给百姓们,老百姓自然都是感恩戴德,对这皇帝放了心。
“启禀皇上,卑职在天牢发现一个人,此人疯疯癫癫,面部又都是烧伤,自言自语的乱喊,我是大冀国的宁王。”
荣轩回想了一下:“宁王...宇文宁!”
“请问要如何处置此人?”
荣轩冷冷的吩咐道:“杀了!”
“是!”
这时,另一个下属又上报道:“启禀皇上,宇文安的妃嫔德妃已经上吊自尽了,我们只抓到了宇文成礼,以及关押在天牢的冀国太子宇文成泽,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这二人。”
荣轩想了想,道:“德妃就随便埋了,至于宇文成泽和宇文成礼,就先押送至七和塔,暂时关押在那里。”
这七和塔是祁国专门关押皇室之中犯了大错的皇室贵族的地方,因为其罪不至死,但又不可原谅,所以一般是用来终身监禁的囚塔,将宇文成泽和宇文成礼关押在那里,他们二人必定无法逃脱。
但按荣轩的作风,一般应该是斩尽杀绝以绝后患的,可是毕竟冀国刚刚被灭,如果杀了皇室中人,冀国的百姓毕竟会心生嫌隙,所以暂时扣押,等江山定了下来,再行处置了这二人也不迟。
荣轩走到金銮宝殿上,坐于宇文安曾经坐过的龙椅上,捧起传国玉玺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已经成功的坐收了渔翁之利,但是,好像还有什么威胁存在着。
荣轩吩咐下去,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依旧要严加守卫,不知洪硕那一拨人还没除去,很多失地都还没收复,不到江山一统的最后一刻,荣轩都难以真正的安定下心。
“皇上,请问宇文安的身后事要怎么处理?”
虽然宇文安生前昏庸无道,但毕竟是一国君主,就算给天下人做样子看,也得好好的安葬一下,以示他荣轩对敌国败寇也能宽厚仁德。
“自然是风风光光的下葬了,还有,那个德妃就跟宇文安葬在一起吧,冀国的皇陵要派人严加守卫。”
“是,皇上!”
荣轩放下玉玺,靠于龙椅的后背上闭目养神。
这喜讯很快也传回了祁国,风阿六没事儿的时候就来天璇阁陪一会儿楚宫央,今日来,告诉了楚宫央这个消息,楚宫央却不以为意,这天下,终归还是被荣轩给得去了。
子玉和他的师父奔波多年,这心血还是全部白费了,但换个角度想,这样也很好,子玉不用血染天下,不用踏着鲜血坐上那皇位继续的勾心斗角的生活,这于他,也是少了一些罪孽。
可是现在楚宫央有些担心言子玉的安危,荣轩说要去杀了他,子玉现在没争得过他,不知会不会遭到荣轩的伤害。
“宫央姐,皇上这次打了胜仗,心情一好,说不定就不为难你,将你放了呢。”
风阿六不知道荣轩为什么囚禁了楚宫央,因为荣轩只对外称让楚宫央安心养病,风阿六虽然知道楚宫央是被迫在这里的,可是具体原因也不清楚,只道是荣轩与楚宫央闹了什么误会和别扭,皇帝一发威,就将他的姐姐关在了这里。
楚宫央微微一笑:“会吗?”
风阿六肯定的点点头:“当然会的,宫央姐,有时候吧,不能和皇上硬着来,人家毕竟是一国之君,脸面很重要的,就像我义父似的,那时候即便是他错了,我们也都得说他对了,这就是给他面子,所以啊,等皇上回来,宫央姐你就好好和皇上说,皇上那么疼爱宫央姐,肯定心一软,就将您放了,哎,说不定啊,现在皇后的位置空缺,皇上还能封您为后呢。”
风阿六兀自想着:“哎呀,那样的话,我以后就有机会做正刑司的总指挥使了!”
楚宫央沉默不语,她现在,惟愿言子玉平安无事。
宫女们进来送进了新鲜的洗好的水果,风阿六扒了一根香蕉给楚宫央:“宫央姐,吃点儿水果吧,你的脸色都不太好了。”
楚宫央哪里吃得下东西,向风阿六问道:“皇上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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