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下的樊家庄顷刻之间犹如人间屠戮场,尚名卫的人都是经过残酷训练而选拔出來的,下杀手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上到老人妇女,下到乳臭孩童,见之便杀,沒有一丝手软。
这边解决掉樊明,言子玉忽然察觉到还有某人沒去会会。
樊明的弟弟,樊家庄的二庄主樊阳。
樊阳早在一开始便打算溜之大吉,可是樊家庄已被尚名卫团团包围,樊阳沒有办法,只得去找暗道。
言子玉走到馔A讼聛恚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正要下暗道的樊阳吓得魂飞魄散,忙往暗道里钻,言子玉一剑飞出刺在他小腿上。
可求生的意念让樊阳忍住了疼痛,还是拼死往暗道里走,言子玉一下掠到他身边,抄起他的腰带便将他已经进了暗道的半个身子拖出來。
然后,狠狠的将他掷到地上。
樊阳吓得顿时尿了裤子,言子玉冷眼看着他,怎么樊明那么视死若生,而他这个弟弟却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樊阳忙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饶命,都是我那哥哥不识时务,我还曾劝过他交出端龙砚,可是他还给了我一巴掌。大人饶命啊。”
言子玉蹲下來冷言道:“哦,是吗,”
樊阳不停点头磕头:“是啊,大人,小人真的想交出端龙砚的,可我不当家啊,求您放过小人吧,小人以后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
言子玉道:“不用你当牛做马,你说,端龙砚被你哥哥藏到哪里了,”
樊阳为难的摇摇头:“这个,我在提议交出端龙砚之后,他给我了一巴掌,然后再商议这件事的时候就不让我参加了,所以,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言子玉忽地拔出刺在他小腿上的剑,樊阳嗷嗷的打滚叫痛,却又不敢耽搁求饶:“哎呦,大人呐,小人是真的不知道,我那哥哥真的沒告诉我。”
言子玉瞪了他一眼,他只是顺口问问,毕竟宇文安想要得到端龙砚,而眼前的孬种若是知道端龙砚的下落,必定会以此作为换命的筹码,可他这样怕死的人都不说,想來是真的不知道了。
所以,再问下去也沒什么用了,言子玉随意的踢了他一脚:“起來。”
樊阳小腿剧痛,可是为了保命不敢不听话,换了跪姿对言子玉道:“大人有任何其他吩咐,小人一定都照办。”
言子玉其实沒什么想要他说的了,于是便问道:“你既然不知,那就说说端龙砚可能被藏匿的地方。”
樊阳面露难堪之色:“这个,小人哪儿猜的到啊。大人,我平时不敢多掺和我哥哥的事,所以,他有什么朋友,有什么秘密地方,我都不知情啊。”
言子玉提起剑指在他脑袋上方,厉声道:“还敢说谎。”
樊阳立马又趴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小人绝沒有半句假话,我真的不知道。”
这时,一个走路踉跄的年轻妇人走了过來,看了言子玉一眼,又看了趴在地上求饶的樊阳一眼,痛声道:“你这杀千刀的。我们樊家庄怎地就出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你以为你求饶,尚名卫就会放过我们吗,我告诉你,就算我们交出端龙砚,还是一样会被杀死。”
她恨铁不成钢的使劲儿踢了几脚地上的樊阳,却因为身体虚弱而踉跄着倒在地上。
可她那番话的确不错,就算他们交出了端龙砚,但宇文安贵为一国之君,强抢商人的东西,这若是传了出去,还不被世人笑掉大牙,所以,以宇文安的作风,肯定还是会派尚名卫暗中杀掉他们。
只是言子玉觉得可笑,一个深闺妇人都明白的道理,眼前这大男人樊阳却还想不通透。
樊阳也被震惊住了,但心里还是不肯相信,他想要活命,所以必须要哄好面前这尊大佛,樊阳咬咬牙,搬起一旁地上的石头砸向那妇人头部。
那妇人防不胜防,额头被砸的鲜血直流,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樊阳,嘴中支吾道:“你,好狠...”
话未说完,便倒地咽气。
言子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樊阳为了活命,连他自己的发妻都可以下手杀死。
动完手后,樊阳将石头往旁边一扔,继续向言子玉求饶:“大人您看,小人已经杀死了这个满口胡言的妇人,大人...”
言子玉目光灼人:“你连你的发妻都可以杀死,心肠之狠毒,还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樊阳听后眸子一暗,言子玉言中之意明显是要杀了他,樊阳苦笑一声,然后歪着嘴道:“你们尚名卫又好到哪里去。做下的不还是伤天害理之事。你们手下的冤魂数不胜数,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言子玉目露寒光,缓缓举起手中长剑,樊阳面露惊恐之色,在言子玉的长剑悬在他头顶时忽然忙着出口道:“我知道言致远和谭语琴的下落。”
言子玉执剑的手顿了顿,微眯了冰寒的黑眸:“你说什么。”
樊阳眼神狡黠,继续道:“我告诉你他二人的下落,你得饶我性命,放我走。”
言子玉收回剑:“我答应你,说。”
樊阳吭哧半响,道:“他二人就在冀国与哈云的边境东桐镇。现在以做生意为活。”
言子玉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若你胡诌一通,我还要上你当不成。”
樊阳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前年的时候,我们樊家庄因为与他们有笔生意要做,我大哥走不开,便由我代去的,也就是那次,我才识得他们就是晏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