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上冷慧安排完十年纪念的事情之后來到夏晓蝶的房间一推门却见里面虽然亮着烛火却是空无一人
“晓蝶晓蝶”冷慧喊了两声却是无人应答冷慧自己嘟囔着:“去哪儿了”
她又找找她房间附近却还是沒有人影冷慧便去问把守这附近的弟子道:“哎师弟你看见小师妹了吗”
那弟子道:“哦小师妹啊我看她吃晚饭的时候便出去了我还问她去哪儿她说去山下竹屋住几日”
冷慧不解:“这天气都转凉了她去竹屋住什么”
那弟子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沒再问那么详细”
冷慧心中暗觉不对劲儿她是赌气不想见他们还是...冷慧徒然惊觉糟了她是不是去找言子玉了
冷慧忙奔下山去往竹林方向走去果然竹林中并沒有任何人來过的痕迹冷慧此刻可以肯定了她这小师妹定然是去找言子玉來救那臭丫头了
落玉楼
夏晓蝶急急忙忙的下了马好在清萍水月坞离这里近否则真是要來不及了
夏晓蝶奔到落玉楼的门口敲了几声:“师兄师兄”
门明明沒有锁只是夏晓蝶不敢擅自推开进去半响里面才传來声音:“进來吧”
夏晓蝶轻轻推门进去灯烛昏黄的光线下一个白衣人倚在摇椅之上手中捧着一本书在仔细阅读见夏晓蝶进來了视线也沒有离开手中的书只是开口道:“什么事”
夏晓蝶这才想起自己要办的紧急之事慌慌张张的道:“师兄楚姑娘被师父抓去水月坞了你快去救救她吧”
言子玉随即撂下手中的书霍地一下站起身皱着眉道:“什么”
这两个字中满含震惊与急迫夏晓蝶却沒工夫理会这些只知道救人要紧于是点着头道:“师兄你别急师父现在只是暂时将她关押起來了还沒下杀手”
言子玉扔下书披上乳白色的披风便向门外走去:“走”
吱吱吱...
匆忙的脚步声快速的走过水上木桥白色披风被晚风吹拂起來言子玉冷着脸走向关押楚宫央的木屋处
“站住”
平淡的语气却透着不可违逆的威严
言子玉停下脚步偏头看向身后的洪硕洪硕再次开口道:“跟为师过來”
言子玉沒动看了眼不远处的木屋转身随洪硕上了凉亭
深秋的夜晚刮着刺骨的小凉风儿二人站在凉亭上更是寒冷言子玉开口语气中的冷意似比这晚风更加冷冽:“为什么要抓她”
洪硕看了他一眼不悦的口吻道:“你这是在质问为师吗”
言子玉转身走向凉亭临湖前方许久沒有说话洪硕只得道:“你该知道原因”
半响言子玉才道:“我与她只是合作的关系”
洪硕疑惑不解:“哦合作”
言子玉继续解释道:“是她其实是西商人她的家人都死在了祁国皇帝的手中她为了报仇才混入祁国她想要祁国灭亡我们想要冀国灭亡然而当世只有祁国能与冀国的力量抗衡所以我与她合作试图挑动两国内乱鹬蚌相争咱们便可收渔翁之利”
洪硕思索片刻深觉此法可行虽然他们每日都在为了复兴晏国而努力但毕竟势单力薄能得西商相助自是再好不过之事
于是面上缓和了不少:“原來如此是为师沒探清楚状况才会闹了这场误会”
见言子玉还是不做声洪硕尴尬一笑:“其实为师只是怕你被情爱所扰你心中有了牵挂如何专心对付宇文老贼你应该明白从晏国灭亡、从你踏进冀国的那天起你就不是在为自己而活”
说着将袖中的刻字玉佩拿出來递给言子玉言子玉略一诧异这玉佩竟跑到洪硕这里來了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想到便是这玉佩惹出的祸端以至于牵连到了楚宫央
言子玉接过玉佩想着这毕竟是楚宫央的东西那上面的字更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她要送给谁所以还是将其揣进了口袋
洪硕道:“只是咱们晏国亡国十年的纪念日快要到了为师召集了曾经晏国旧部以及军中志士等人前來参加所以她毕竟知道了清萍水月坞的所在为了保险起见暂时不能放她走待大会过后为师自会放她离去”
言子玉冷眼盯着洪硕随即潦草的点点头起步朝木屋方向走去
凤翼赶到落玉楼时见门窗紧闭楼内漆黑一片这样肯定是沒人可是他究竟是去了清萍水月坞呢还是在冀国呢
凤翼心中焦急万分多一秒找不到言子玉楚宫央就多一秒的危险凤翼无奈言子玉若是真的在冀国他也无法前去找他思前想后凤翼决定还是自己先去水月坞探探情况若是洪硕真的要杀楚宫央他能拦一刻是一刻
夏晓蝶回到水月坞后便躲回房里冷慧撞门而入:“晓蝶是你将师弟找來的吧”
夏晓蝶坐在一旁装作不知情:“沒有啊我一直在房中哪有时间去找他”
冷慧一屁股也坐在凳子上:“行了吧我下午都來了你根本沒在房中”
夏晓蝶轻声承认:“是我找师兄來的”
冷慧白她一眼却沒骂她只是叹口气道:“师姐知道你心善不忍心我们杀人徒增罪孽只是你今日确是太过分了怎能当着师父的面说那些话出來”
夏晓蝶低着头抿着嘴唇道:“是晓蝶知错了师姐师父这回要如何处置那姑娘”
冷慧道:“师父也沒明说只是吩咐我们看管好她等到祭国大会完了后再行定夺”说完站起身道:“行了别管那么多了早点儿睡吧师姐先走了”
夏晓蝶点点头:“嗯师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