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了整整几个月导致我现在看到医院就有一种打自骨子里的心理压力。
有几个身穿蓝‘色’手术服的人早就等在了‘门’口,见我们的车子到了快速迎了上来。
孙邈下车跟他们简短的‘交’涉了几句后,我们就全都由那几人引领着往位于负一层的太平间走去。
在进入那条悠长走廊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的神‘色’就沉静了下来,全都隐隐的充斥着压抑和悲伤。
大白本就哭的整个人虚脱,嗓子沙哑眼睛肿胀,这会在看到走廊尽头那个停放着再也不会醒过来的人的地方,‘腿’下一软就摔倒在了地上。
我们赶紧上去扶住她,但大白就好像再次崩溃了一般,痛哭失声,她嗓音本就哑了,很多时候都是大张着嘴眼泪横流却喊不出一声来。
前面几个工作人员回头疑‘惑’的看了大白一眼,很快又转回了脑袋。
这种场景,他们应该看过太多次,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才对。
孙邈在另一边架住了大白,我们就这样放慢了脚步挪到太平间‘门’前。
那几个人已经打开了‘门’。
站在‘门’前就已经能感觉到从屋子里透出的刺骨的凉气。
一排排的铁柜子上面标注着数字。
那几个人走到7号柜前面,打开了柜‘门’,从里面拉出了一个带着滑轮的‘床’板。
而那‘床’板上躺着的苍白的人,赫然就是夏夏。
她的脑袋已经被修补好了,血迹擦干净身上盖着白布单,整个人看上去除了毫无血‘色’外,就好像真的是睡着一样。
大白推开了孙邈,踉踉跄跄的朝着夏夏走了去,结果在距离夏夏还有一米多的时候,就好像支撑不住了一般,又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悲痛能‘抽’走人所有的力气。
千百年来,生死都是人类最无奈,最无法跳跃过去的深深的沟壑,生和死一线之间的问题,却牵绊住了所有的人,生存,死亡,的确是最远最远的距离,一旦死亡,就意味着永远的离开。
我到不了你的世界,你也来不了我的世界。
‘阴’阳相隔,生死相隔,说白了就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