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皱得跟包子似的,想必她这几天也饱受良心的遣责。
我笑了,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没有关系,任何时刻都要以自己重要的人为首要考虑对象,你没有做错。若是我,我也不会说出来。”
她惊讶地看着我,喃喃道,“和传闻中不一样。”这孩子真好玩,刚才还觉得她过于沉稳,这下却又孩子气十足。
不经意间看到汉月的贴身侍卫向我跑来,连行礼都来不及便匆忙向我说,“公主,王后回来了。属下这要去太医院请御医。”这话说完便匆匆离去,我一听这话也加快了去清凉殿的脚步。
半途便遇上淮南和关冥,淮南与他说了几句,关冥便领了其他人离开了。
“我……”
“我……”
我们同时开口,气氛一下子凝结了。“我要去看木二。”我匆匆从他身旁掠过,没想到他却拉住了我。
“别过去。”他轻声说道,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这个时候要给人家小夫妻一点空间。
“她,她没事吧?”我的思绪有些跟不上,脑袋一片混乱,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暇掰扯,连说话都像咬着舌头似的。
“没事,就是精神不好。遇上她的时候情绪有些崩溃,什么也不说。这一次与其说是我们找到的,不如说是对方让我们找到的,是木二自己逃出来的,而后我们才就着线索找到已经崩溃的她。”
“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解,急切地想要知道过程,但对上他疲惫的双眼我又不忍心。“先回去吧。”我转过身,试图挣脱他的手,但他却没有想要放开的念头,抓着我的手不轻也不重,就是让我不能挣脱。
我叹了口气,反手抓住他,像领孝一样领着他回守安阁。一路上,我们彼此都没有开口,沿途的桃花开得灿烂,却也无心观赏。我想着他说的那句话:“离爱吧,我不会离开,但我不会爱上你。”
这句话多么像自欺欺人的谎言,你连自己都骗不过却要我相信你。我不知道他究竟在顾虑着什么,但隐约知道他是对的。没关系,我还有时间,还有时间去揭开一切谜底,到时候究竟该如何我自己会判断。淮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但只有一点,我不会相信你不爱我。
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了.
“对不起。”我转身,终于说出了这句压抑在心中许久的话语,他看着我,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对不起。”我拉着他的手,又一次重复这句话,看入他的眼,这一刻,我才发现我们的眼神何其相似,淡淡地,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的模样。
“我知道的。. ”他将头抵在我的肩上,声音有些黯淡,带着疲惫的沙哑,更加有力地穿过我的耳膜,达到我的心。“是我不好,是我懦弱了。”
他的示弱,让我惊奇。记忆中的他似乎一直感情很淡,少有表达自己的情绪,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没想到他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笑了,一切的委屈与难过都消失在这三个字中。
“先去休息吧。”来到守安阁我劝他睡一会,他却向我问起秀女殿发生的事,我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与他,没想到他一脸严峻地的往外走。
“怎么了?”我跟在他的后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那女子肯定与这一次发生的事情有关,不可以等待,否则她会自杀的。”他拉着我,匆匆向大牢走去,我一下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是我们至今唯一的线索,而且听他所讲,他似乎也觉得这一次的事件是冲着我而来的。
但是,我觉得那个女子自杀的可能性不高。“关岭认识那个女子,从他不寻常的表现来看,那个女子对他很重要,关岭会看好她的。”我微微地喘气,这身子太弱了,不堪一击。
“是吗?”他淡淡地反问了我一句,似乎有着些许疑惑,这时我们已经踏入大牢,那女子碰巧就关押在凌云木隔壁,凌云木看了我们一眼,又继续低头背书。关岭向我行了礼,我注意到那女子看到淮南后眼神闪过一丝惊异,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说吧,你是为了杀我而来这的吗?”门一打开我也没多大废话,直接了当向她询问,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言,到是凌云木好奇地向这边探来。“背你的书,你的时间不多了。”我连头都没转向他说道,他哦了一声没再开口。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让你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可悲的女人,哼!”她的话语充满了讥讽,我不知道她的敌意从何而来,但直觉她与三年前那场谋杀案脱不了干系,但是,据沧海珠所说,她受命与人,究竟,是谁那么执着地要我的命呢?
“柳含梢,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当年若不是淮安太后,恐怕你我早已饿死街头,如今你竟这样恩将仇报!”关岭愤愤不平,我也从中获得重要的信息,他们俩同是母后收养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却是这样不同的道路呢?
“恩?”她的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不一样吗?给谁救不也是被利用吗?就像那个男人!”她指着淮南,笑得更加妖娆更加灼人。“这个男人,不是也被利用了吗?关家女子哪一个不是攻于心计,是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才会被利用。”
关家女子?有这一说法吗?据母后所说,我们家族是随母姓,我确实是关家女子,但是安国建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安国王室便除去姓氏,突然听到这说法还真是让我稀奇。而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