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总不能这样出去吧。”她听我说这话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穿着的是凤袍,哦了一声朝她之前居住的主殿走去。
“她怎么了?”转头朝淮南询问道,却发现他看着木二的背影发着呆。“最近王城中最大的一件事便是选妃了。是她自己提起的。前朝的官员以她到如今一无所出为借口,几次三番逼迫汉月纳妃。”他没有看着我,表情依旧淡淡的,但我觉察到他心境的变化,似乎,有些低沉。“还是不要让那消息传出去好了,太麻烦了。”
我破天荒看到他皱眉,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说话的语气也不大好了。“谁让她选妃来的,难道汉月没有c诉她关家孩子一生只能娶一人吗?还是说这件事是汉月提出的?”
“我只是说不要将我们和离的消息传出去,不然会很麻烦的,你也别误会了。”他揽过我,用下巴轻轻地抵着我的头,喃喃说道,“而且汉月对她做的这件事也十分反对,但她却执意要这样做。”
我……这家伙怎么就一下子知道我心在想些什么呢?我心下尴尬,匆匆转移话题。脸红得通透,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努力忽略他说的那句话。麻烦,原来,他会害怕我被纠缠。这样想着,心中竟是一阵阵窃喜。
“啊……”房间里忽然传来木二惊恐的喊声,而后是一阵陶瓷落地的破碎声。
我一惊,撒开脚步往里跑,没事吧!“等下!”淮南突然拦着我,将那把精致的匕首交到我手中。“到我后头来。”他不由分说将 我拦到他身后,这样的做法无非是向我说明这喊声不寻常。
“怎么了?”我急切地询问着,他不答,“听到挣扎的响声。”说着他快步往前,一下将我落在后头。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几步的距离也让我心急如焚。我看着他强行推开门后闯进去,我勉强跟在他后头跨了进去。
“屏息!”他忽然转过身来用厚重的手捂住我的口鼻,我赶紧依他所说屏息,又从袖口拿出手帕捂住。
空荡荡的房间以及落在地上的衣物,衣橱还是开着的,地上满是茶具的碎片没有过多挣扎的痕迹,看来木二已经被迷昏了,我仔细的查看着,愣是没想到她会在哪里。
“这里没有出口,人一定还在里头,我守在这,你进去看看。”我退到门口,淮南没等我讲完已经走了进去,他也明白我们慢一刻,木二被杀害的可能性便大一分。心中的焦虑将我焚烧。
我环顾一圈,房间里头除了淮南细微的脚步声别无其他了,难道还会凭空消失吗?心中的火越烧越旺,一下怒急攻心头便重了起来,真是的,我太过怨恨这一具虚弱的身体了。
“山月。”淮南喊了我一声,“不要多想。”说着将我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我深吸几口气后强撑起精神来,从他的怀中脱出。“我不会放弃的。”说完走向守安阁门口,吩咐与木二随行的婢女回去将汉月寻来。
在家还被盗,还是个活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房间有密道。”再次进去淮南已经将门窗尽数打开了,空气中还可以微微闻到淡淡的香味。听他说这活我心一惊,难以置信。
“这守安阁不过修建四年,怎么会有密道呢?”淮南没有答话,在房内四处寻找密道的入口。而我趁着这时间将房间又一次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难怪他会如此肯定,木二搬出守安阁到如今已有三年之久,而我守安阁禁止所有下人进入,定期打扫的婢女在离开时都会将房间的门窗仔细关好,淮南刚才亲自将门窗打开,并未发现奇怪的痕迹,而房间也仔细搜查过,那么也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找到了。”他将头转向我,同时手在右墙角处按了一下,房间里的衣柜忽然转动,向里退去。“你可以吗?不行的话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朝他安慰一笑,“放心。”之后他也没多说。我给汉月留了一张纸条,简单说明了一下,不过没有告诉他入口,还怕他单枪匹马就下来,这家伙,遇上木二的事就没了头脑了。
“给我。”我抓着匕首想要开路之时淮南轻轻开了口,我看了看这密道往下延伸,看不到尽头,最终还是交给了他。“撑不住与我说。”他又强调了一遍,接过匕首往里前进。
这条密道倒是干净,他在前头打着火折子,我在后头可以清楚地看清这里头的一切,密道的宽度足足容得下三人并行,高度也随着我们深入而不断升高,我有一种错觉,似乎一直往地底下行走,像是在走黄泉路。
“这只是一种障眼法,我们只是在迂回前行,这通道的高度其实是由于视线的原因造成的错觉。”淮南没有回过头,他的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传开,带着一种莫名的空旷质感,听得我心口十分不舒服。
这无尽的路究竟通向哪里?我们走了半个钟头,却除了一个又一个的拐角,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淮南,在房间里有那么浓郁的迷香味,为何进到此处却没有闻到呢?是我的味觉失灵了吗?”
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没想到淮南却在此时将火吹熄,搂着我靠在墙上,我刚要开口询问,没想到他抬手就将我的嘴也给堵住了。我不知所然,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脑袋一片空白。“别担心。”他轻轻在我耳边说着,吐气如兰,吹得我耳朵痒痒的。
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幸亏是在黑暗中,一点也看不到。这时他将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