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也是有脾气的,被锦歌修理一番后的少昊,自此再也没有出过声,老老实实做他的石头去了。
虽然一直住在北堂山庄,但锦歌却没有多少要带的行礼,趁着众人都在忙活的间隙,锦歌打算去找北堂胤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北堂胤炎嘴上说着生气,心里却非常担心锦歌,在锦歌去找他的时候,他也打算找锦歌,就昨天晚上的事情向她道歉。
刚走到花园,就见锦歌一脸喜气地自对面走来。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结,看着锦歌,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竟然腼腆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锦歌倒是没想那么多,两个人吵架了,总要有一方先让步才行,她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容易害羞,反正她脸皮厚,不怕丢人。
“哥。”朝站在原地眼神飘忽的北堂胤炎快步走去,“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锦歌态度自然,完全没有半点别扭,好似昨天晚上的争吵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北堂胤炎实在不知该怎么说起昨天的事,于是开始装傻:“啊……你说吧。”
竟然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锦歌高涨的情绪顿时变得失落起来。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帝江了。”
此话一落,满脸窘迫之色的北堂胤炎突然激动道:“锦歌,你又做了什么!”
他强烈的反应把锦歌吓了一跳,支吾道:“我……我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北堂胤炎似乎不信,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昨天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们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厢私欲就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么就不听呢!”
锦歌哭笑不得,她只是说了句“你能跟我一起去帝江”而已,怎么就成了罪无可恕的大恶人了?
“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是你说的哪种人!”
北堂胤炎痛心疾首:“你以为不明白吗?我输了比试,唯一的机会已经没有了,三叔又怎会允许我与你一同前往帝江?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不光彩之事,才得到这样一个机会……”他像是想到什么,目光顿时变得惊恐气愤:“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杀人了?这回是谁?是谁!”
“哥,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在你眼里,我不是一事无成的废物,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锦歌无力道。
北堂胤炎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夸张了些,平了平心气,这才温声道:“那你告诉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想了想,补充道:“能和你一起去帝江,我自然是高兴的,但前提必须是你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
拗不过北堂胤炎,锦歌只能长叹道:“我只是去求了奕铉法师而已,什么都没做。”
“真的?”
“真的。”锦歌举起一只手:“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发毒誓。”
“不用了!”扯下她的手,北堂胤炎点头道:“我信你,你是我妹妹,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终于信了,锦歌都已经想好之后的三四五六七各种计划了,“那哥哥赶紧去准备一下,傍晚就该启程了。”
“好。”
锦歌刚转身,又被北堂胤炎叫住:“锦歌。”
“怎么了?”锦歌转身,看到北堂胤炎一脸严肃。
要命!她现在真怕北堂胤炎这个表情,该不会又要对自己说教一番吧?
她脸色立马垮了下来。
“锦歌,昨天的事……”北堂胤炎低头看着地面的裂缝,说话吞吞吐吐:“我觉得……应该……应该向你道歉,我……我不该那样说你,还有……”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对,你若不杀他,死得就是你。”
哈,原来他是要道歉啊,那摆出这么一副严肃表情是做什么?吓死她了。
“不过。”北堂胤炎话锋一转:“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二,我不想看到你手染鲜血,变成只知杀戮的野兽。”说完,北堂胤炎转身离去,走得倒是干净利索。
锦歌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北堂胤炎,他要是完全赞同自己昨天的做法,那她倒要怀疑,北堂胤炎躯壳里的灵魂是不是也换人了。
离傍晚尚早,锦歌决定先回房,等晚宴快结束时再和北堂胤炎一起离开山庄。
快走到自己房间时,听到有女子的说话声,她犹豫了一下,才绕过花树继续前行。
奇怪,她房门口竟然站着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的北堂菀与北堂柔两兄妹。
好不容易与北堂胤炎和解了,这俩姑娘又来凑什么热闹?自己的好心情全被她们诶搅黄了。
锦歌拖着步子,朝自己房间走去,打算开启瞎子模式,可北堂菀柔柔的一声喊,立刻让她破功。
“锦堂姐。”
叫她吗?锦歌四处张望。
“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北堂菀走到她面前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俩人都如此擅长演戏。没办法,那就继续演呗。
“同喜同喜。”
北堂菀轻笑了一下,“此去帝江,前途未卜,你我同为一族,理应相互照应。”
锦歌但笑不语,北堂菀也不在意,她并没指望锦歌会说些什么感激之语,今天她对杜父亲一番冷嘲热讽,把父亲气得够呛。
“这个送你。”她从怀中取出只锦袋递给锦歌。
接,还是不接?
目光在袋子上一瞥,锦歌终究是接了下来:“镜子?”打开锦袋,里面装得竟是一面小巧的铜镜。
什么意思?是提醒她长得太丑不要忘了妆扮,还是要她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