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蘸了冷水,很凉,然而男人体内却好像有一团奇火正顺着经络四下乱窜,最后一股脑儿全都涌到了丹田。
热,太热了。
不知不觉,沈让耳根子都泛了红。
她的每一下动作都是对他灵魂的凌迟啊啊啊啊!
她动作轻柔,当擦到他后颈看到那一片淤青时,卡特琳娜不经轻轻替他吹气,凉飕飕的风吹过颈子,她身上的馨香便迎着这股风飘到了他的鼻息间。
一时间,沈让心猿意马。
相比于沈让的胡思乱想,卡特琳娜破天荒的第一次面对美男的身体没有任何邪念,瞧见沈让背后的几道疤痕时,她的心竟然微不可见的抽疼了几下。
之前她看的是正面,又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清楚他背后还有这样的伤疤,那些硬币大小的疤痕,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应该是枪伤。
卡特琳娜眼角黯然一下,竟不自觉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
“这些伤是怎么弄的?”她轻轻出声,搅走了沈让脑海里邪恶的魔鬼种子。
她柔软的指腹擦过那些狰狞的疤痕,引得男人背脊陡然一僵,连呼吸都一下子变急促了许多。
“意外,不打紧。”
他五个字就想打发过去,卡特琳娜却不相信,追问,“什么意外?这是枪伤,难道你也涉|黑?”
按照东方赦的描述,沈让是正经的白道生意人,身家背景一干二净,可是这身上的枪伤又该怎么解释?
沈让微微蹙了下眉头,体内的火越烧越烈,连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不是,东方赦才是黑|道的人,我很清白。”
“那你这伤究竟怎么弄的?”
沈让知道忽悠不过去了,只能咬牙忍住身体的不适,老老实实交代,“这是小时候跟妈妈在外面过生活遇上恶霸留下的,一共五枪,好在没能要我的命。”
“……”他在外到底吃了多少苦?!这五枪有四枪打在了肩胛骨,而余下的那一枪打在了腰眼上!
“不过他们比我更惨,那时候我才五岁,是我第一次开枪,我爆了他们几个人的头。”
“你……五岁就杀人了?!”
沈让斜睨她一眼,“错,我是正方防卫,之后我妈妈也报了警,那些人是边境的走私贩,都是国家的头号通缉犯,被我就地正法也算他们的荣幸。”
他平平淡淡的语气讲述着幼时的故事,仿佛那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与他沈让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卡特琳娜心中五味杂陈,心疼与悲哀笼罩了心头,恍惚间,她眼睛里氤氲出迷蒙的水汽,就连声音都哽咽了起来,“当初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却跟着母亲颠沛流离,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甚至被逼得开枪杀人,而沈擎和沈臻却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在蜜罐里泡大,从来养尊处优无需为生活烦恼。
手心手背都是肉,凭什么沈俊如此偏心?!
卡特琳娜气愤地捏紧了拳头,如果沈俊此刻在场,她一定要将痛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