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都连夜往城外逃了,又听到监工说洪峰提前了,他急的原地转了三圈,又从牢里提了一批人急忙往河堤赶。

虽然来的有点晚,但是河堤没垮,一个人也没失踪,李大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林大人已经在河堤上了,听监工回报,要不是林大人及时赶到,又加固了河堤,这扬州城里的百姓现在可能已经尸横遍野了。

李大人自觉是没有这样的勇气的,他能派人上河堤,但是洪峰来临的时候,他自己绝对会躲在一边。虽然一旦河堤决口了,不躲出去三五里地其实站哪儿都一样,他也不会站在堤上的。

更别提在城里的官员们一个个都将家眷送出了城,只有林大人一个,夫人在家里待着,女儿被抱上了河堤。

虽然李大人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佩服林如海的高尚和为国为民。李大人走上前去,哆嗦着半响没说出话来。

他将头一侧,喝道:“还不快去赶我的马车过来,送林大人回去好好休息!”说着,他还趁着扭头过去的功夫狠狠拿袖子蹭了把眼睛。

林如海稳稳抱着婉玉,在两个兵卫的护送下下了河堤,他身后是依然坚固的堤防,还有几百名目送他离去的河工。

洪峰已去,水面下的蔓藤枝叶也松开了河堤,随着河水被冲到了下游。李大人带来的几个监工和河工们换了早上的那批河工,开始检查起已经受过一次洪水冲击的河堤来。

林如海抱着婉玉又上了马车,站了一早上又是时刻紧绷着,哪怕洪水冲到眼前也得纹丝不动,林如海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

倒是婉玉,虽然精神是一样的紧张,但是被抱了一个早上,身上都还是干的,力气也足,她凑到林如海跟前,给他捏着肩膀,道:“父亲,我们回去别都告诉太太,省的她担心。”

林如海睁开眼睛笑了笑,点头道:“你只说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别的一概不知。”

“嗯。”婉玉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林府被贾敏派去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内城到外城有些距离,出来的时候主子又催的急,他打听到的消息其实有点滞后性。

林府的小厮李正跪在贾敏前面,头低低的,声音也不大,“小的先去了老爷的官邸,没人;然后又去了总督李大人府上,看门的说没见过老爷,后来又去了甄大人家……”

贾敏听不下去了,“你别废话!只说老爷带着小姐去干嘛了!”

小厮嗯啊两声,声音像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他们说好像见了老爷的车子,说是带着小姐去河堤那边了,还说……还说发大水了!”

“什么!”贾敏突的一下站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在地上,晕了。

见到母亲倒下,黛玉和林平扁嘴哭了起来,王嬷嬷急的团团转,看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

“先把小姐和少爷抱下去。”总算理清了头绪,王嬷嬷和依白两个将贾敏扶到了床上,两人对视一眼,王嬷嬷道:“这个时候,怕是大夫也不好请。”

依白点点头,拉着贾敏的手道:“试一试土办法?嬷嬷掐人中,我掐虎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敏在刺痛下悠悠转醒,第一件事就是哭着将黛玉和林平又抱了回来,哭得比两个孩子还要惨。“再去找!把老爷和小姐找回来!”

贾敏晕了又醒了,林如海连带大小姐是生死不明,林府顿时乱成一锅粥。

“夫人夫人!”林如海的小妾钱凌翠哭着奔了进来,一进屋就跪在了贾敏面前,“他们说老爷不好了!还有小姐,也是生死不明!”

“你听谁说的!”贾敏怒道:“你在林府这几十年,别的没学会,就光会嚼舌根了!我告诉你,老爷好好的,小姐也好好的。”

钱凌翠是原先林母的丫鬟,年纪比林如海还要大,现在已经年近四十了。在府里一直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谁知道原来也这般的……讨厌!

贾敏瞪她一眼,抱着两个孩子不说话了。

钱凌翠拿着手帕擦眼泪,原本进门时的嚎啕大哭已经变成了小声的啜泣,“夫人说的是,老爷和小姐都会好好的,夫人也莫要伤心了。”

这句话说的稍微顺耳一点,贾敏止了撵她出去的念头。

贾敏时不时掉两滴眼泪,钱姨娘更是哭出声来,她安静了没多久,又埋怨道:“老爷都这一把年纪了,平白无故的跑到河堤上做什么,这都下了快一个月的雨,现在又是汛期,还带着大小姐。他就算别的不管,也得想想这一家老小啊!”钱姨娘拿帕子又抹了抹眼泪。

贾敏越发的焦急,打探消息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钱姨娘陪着掉了两滴眼泪,说了几句话,贾敏的院子里又进来三个人,后院的小妾除了早先院子里死了人的那个,剩下三个全来了。

要说平常除了请安,没什么事她们是都不来的,几个人也知道贾敏不待见她们,再加上老爷对她们也没表现出来多喜欢的样子,更是一个孩子没有,也没什么前程好争,于是这些人基本都躲在院子里不太出来。

为着这份安静,除了两个别人送的,贾敏特意把剩下四个姨娘排在隔壁的两个院子住,没事也好聊聊天说说话,别闷出病来。

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不是平常时候了,老爷生死未卜,这些人一个个全都出现了。要是贾敏情绪没这么激动,或许她还能反应过来这消息传的有点快,比方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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