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生忙转回头向老人看去,只见老人果然已经睁开眼睛,而且双眼炯炯有神,面‘色’红润光泽,和刚才那种垂死挣扎的样子宛若天地之差。-哈-只是老人家刚刚才从昏‘迷’中醒转,大概是神智还不太清醒,虽然醒了过来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露’出一脸茫然地神‘色’,四下张望着。
这……不会是真的!这不科学呀!
郑医生手抚额头,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江医生!你没事吧?”中年美‘妇’见爷爷果然无恙,又惊又喜之下,这才想起是江少游为爷爷治疗的,正准备要向江少游道谢时,一抬头,却见江少游脸‘色’灰白,全身大汗淋漓,神情萎靡不振,就好象瞬间老了十几岁似的。
江少游嘴角翘了翘,看样子象是在笑,但是配合他此刻狼狈无比的样子,他的笑容却只能让中年美‘妇’感到一阵揪心的感觉。
“没……没事……”江少游将金针从老人的心口拔了出来,然后甩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就是消耗有些大,不过……应该没关系的。唔……趁着我现在还……还能撑住,就先帮老爷子把阑尾也给治了吧!”
江少游说着便又拈起几根金针来,稍稍喘了几口气,然后出手如风,一连几针全部扎在了老人的右腹部上。
江少游的消耗确实很大,那些融入到他身体里的蓝‘色’雾状能量被他硬生生地‘逼’出体外,对他来说等于是在挖掘和消耗他生命的活力。
好在江少游感觉到身体里的蓝‘色’雾状能量在减少到一定程定后,就仿佛是身体里形成了真空带似的,使得天目‘穴’中一直驱使不动的那团浓郁的蓝‘色’能量,开始自主缓慢地雾化起来,丝丝缕缕地向着他的身体中渗透过去。
如此一来,江少游也就放下心来了,只要这种雾化能量还能补充,那么对他就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这种补充的速度较慢,江少游估计自己差不多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可是现在这老人的生机虽然暂时得到了补充,但阑尾炎这种病却不是单纯补充生机就能治好的,因此他才决定趁着自己还能坚持,就先把老人把阑尾炎给治了吧。否则再等一天的话,到时候只怕这老爷子好不容易补充的生机又要被疾缠生生地消耗许多去。
看到江少游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却还没忘了要给老人治病,中年美‘妇’心中一阵感动,再想到自己对人家的态度,就更加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的爷爷,中年美‘妇’一定不好意思在江少游这种状态下劳烦他,只是……看到已经苏醒过来的爷爷脸上仍然不时地‘露’出痛苦的神‘色’,中年美‘妇’也只好点点头,说:“那……就麻烦江医生了。”
郑医生见状也赶忙走过来,满面热情地对江少游说:“原来您就是首长特地邀请的中医针炙大师啊!太好了……我们就等着您到了好为崔老做手术呢!怎么样……针炙麻醉多长时间能生效?大概可以持续多少时间?江医生您最好先和我说说,我们也好根据具体情况来制定手术计划。”
江少游闻言只是抬头看了郑医生一眼,却根本没有理会,又继续摆‘弄’起他扎在老人身上的那几根金针来。他现在能勉强完成对老人的治疗就已经不错了,可没有力气再去应酬这位郑大医生。
“你……”见江少游没理自己,郑医生脸上的笑容一僵,若非刚才亲眼看到江少游一针下去,居然令崔老起死回生的一幕,只怕他这时候都会气得直接对江少游破口大骂了。
但是现在……郑医生也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用较为温和的口‘吻’说道:“江大夫,虽然你的医术很高明,但是这次你只是作为麻醉医生来参予本次手术的。而我则是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为了顺利地完成本次手术,尽早让崔老恢复健康,我觉得你有必要尽量配合我的工作,接受我的统一安排和领导才行。否则……”
“不好意思……我没打算要配合你的工作!”
郑医生正自说得口沫横飞呢,却见江少游已经将老人身上的那几枚金针全都拔了出来,然后对郑医生说:“而且崔老他也不用再做手术了。”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医生感觉自己的权威一再受到挑战,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啊,当即冷哼了一声,说:“别有点儿本事,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你知道崔老他是什么身份吗?而你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敢替崔老作主?崔老得的可是急‘性’阑尾炎,而且据我判断,甚至应该已经穿孔了,手术一刻都不能延误,你要是再不配合我的工作,小心后果根本不是你能承受的!”
江少游有些无语地看了郑医生一眼,失去了继续向他解释的耐心,转头望着正站在手术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周海仁,说:“周叔……这位老人家的病我已经给治好了,麻烦你……帮我找个房间,我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啊……好……好……楼上有的是空房间,我这就让人带你上去。”周海仁看到江少游一脸憔悴不堪的样子,知道他刚才在给老爷子治病时,一定有着不小的消耗,当下赶忙叫来一名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让他送江少游到楼上去休息。
直到江少游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周海仁才骤然醒过神来,想起江少游刚才居然说他已经治好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