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小莫焦急的目光,冷枭轻描淡写道,“上次,为了找那个六梭星,我对你下了狠,差点弄死你。这一次,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别感激我,我不是好人。”
在她微愕的目光中,他起身,直接切入了警察的视线,然后飞快地朝着悬崖的方向跑去……警察们的火车果然朝着冷枭的方向而去,小莫趴在那浅浅的坑里,眼睁睁地看着冷枭一瘸一拐地跑着,她很快发现,他不仅是手臂中了枪,而且是腿部也中了枪,难怪他要引开警察,因为他已经确信自己跑不远了。
果然,他跑到了悬崖边上之后,稍稍停留了片刻,便是直接朝着悬崖下面跳了下去……那一瞬间,小莫泪如泉涌。
那个男人,从一开始,他就以坏人的角色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讨厌他,厌恶他,好几次都想弄死他。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为了她而付出了生命。
有些东西,当你明白过来时,往往已经太晚了。
如果早一点知道他其实没有那么坏,她也许不会对他那么刻薄了,至少在他生前,能感受到一些人间的温暖。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小莫都在做一个梦,一次又一次地梦见冷枭从那个悬崖上跳下来……
她顺利地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了。
在打通了战友的电话之后,她得到了癖护,可是她并不愿意就此离开,新闻里虽然报道是击毙了逃亡,但是警方并没有找到尸体。
所以,这一段时间,小莫一直留在那个城市,等到后半夜,她悄然走到悬崖底下,寻找着冷枭的踪影。
她不相信,一个能够从阿富汗战愁下来的雇佣兵,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一个家仇未报的男人,就这么含恨而死了?不,他不甘心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应该说,她不甘心就这样看他死去,她要找到他。
冷枭的战友是个德国男人,很沉默的一个人,但是每每提起冷枭的往事时,他才会变得多话起来。
他说,冷枭几次徒手将他从一群敌人手里救出来;冷枭被敌人俘虏过一次,严刑逼供,各种拷打,在他身上留下累累伤痕,他却从来没有屈服过;有一次敌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将他跟其他尸体埋进了土里,他自己又活了过来,自己把自己挖出来。
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像地狱一般的严酷残忍,她无法想象,这种地狱般的人生,他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他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莫名的心酸……
在那个城市,小莫呆了半个月,在无数次的搜寻无果之后,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其实主要是不想拖累那个战友,而且风声也渐渐松了下来,新闻里再也没有关于越狱犯人的报道了……
小莫重新踏上了前往法国的路,她要找到索菲娅,是她将她送进监狱的。
豪格庄园。
冬日的清晨,大片的雪松笼罩在大雾之中,庄园里的佣人园丁们都开始各司其职,匆匆忙碌起来。
书房里,莫尼卡与一名律师对面而坐。
“抱歉,路易斯先生,恐怕您现在仍旧无法办法继承手续……”律师一脸的歉疚。
“为什么?按照法律规定,我可以合法继承我妻子的全部财产!!”莫尼卡有些愤怒,索菲娅生前让他接触到的,只是家族生意的皮毛,并没有实际的管理权。而在她死后,他仍旧无法全盘接管家族生意。而且,他还不能对外公布索菲娅的死讯,否则那一群族中的老家伙又会来闹事,借机将他排挤走。
“按正常的程序是这样的,但是您的妻子在生前有立遗嘱……”律师小心翼翼地回答。
“什么?什么遗嘱?”
“遗嘱的内容是,如果她在结婚未满十年之内死亡,在没有子女的情况下,她的全部财产,包括这座庄园……将由您继承,但是继承的前提是,您必须在十年之内不许结婚。如果您达不到这个要求,十年之后,这些财产将全部捐给国家。”
莫尼卡听完脸都绿了,也就是说,这十年,他只是豪格庄园的租客一般……
十年都不许结婚,这个女人真的好毒,十年之后,他都快四十岁了,到时候还有什么女人会嫁给他?
索菲娅果真是死了也没有放过他,太狠毒了。
“路易斯先生,我的建议是,您最好不要现在公布您妻子的死讯……否则的话,您现在所拥有的财产可能会被国家监管,到十年之后再判断是否还给您。那样您会受很大的损失,兴许连住在这里的权利都没有了。”律师好心地提醒道。
“少爷,有一位女士求见!”女佣匆匆进来报道。
莫尼卡正焦头乱额中,哪里还有心思见人。头也不抬愤怒道,“我谁也不见,让她滚!”
“少爷……那位秀自称姓莫,说是非见您不可。否则的话她就不走……”
姓莫?莫尼卡顿时惊觉起来,他推开椅子,匆匆地走到窗子跟前,扯开窗帘子看出去……
隔着铁栅栏的大门,隐约有一条熟悉的身影,正在朝他这边张望……那身影,是他在梦里无数次遇到的,一股强烈的喜悦自心底喷发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之后,转身匆匆地馀芄去。
也许是太兴奋太激动,一路上连接着撞翻了几把椅子,连带着桌面上的果盘等物掉了一地……
那老律师和佣人面面相虚,刚才还说让人家滚,怎么一眨眼就跟疯颠了似的往外跑,他家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