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北越国即将攻下城门时南华国的援军感到,及时解救了危机后,北越国似乎一直愤愤不平,暗中更是调集了更多的士兵过来,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战争。
北越国屡次毫无理由的开战激怒了南华国的当今圣上,皇帝下令,同样调集军队,若是再开战,就要一次打击北越国的元气,让他再不敢轻易冒犯南华国。
而这次行动的主帅,依然是夏侯敬。
夏侯敬被委以重任依然高兴的紧,可玉婉却很是担忧。
上一次受的伤如今还没有好全,就又要继续带兵,若是有个闪失……玉婉不敢往下想,上次的死里逃生至今让她心惊,就又要再体验一次了么?
看出玉婉的担忧,夏侯敬安慰道,“别乱想,上次那是个意外。当时我手上没有多少兵,是要求支援的。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我可是手握重兵,几十万呢。况且也不是让我立刻就去打,还是得多练练的。你放心,即便是上了战场,我也一定让自己完完整整的回来,不让我的婉儿太思念。”
“谁是你的婉儿……”玉婉打掉夏侯敬伸过去捏她鼻子的手,嗔怒道。
夏侯敬也不跟玉婉狡辩,只将一把钥匙塞到玉婉的手里,“这是我房间的钥匙,这段时间,我可能都要住在校场上了,你若是闲来无事,也可去我的房中看看,里面有些书籍或许你会喜欢,再或者,给我整理整理,做些女子该做的事。”夏侯敬故意将女子两字说得极重,深棕色的眼中迸发出邪气,等着看玉婉的反应。
玉婉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向来女子都是要为丈夫打理房间的,夏侯敬这样说,意思果真很明显呢。
可玉婉却只作不知,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它。
夏侯敬只看着玉婉的样子笑,也不恼,也不点破。他知道,玉婉即便再装傻,她也是会去的,不过是趁他不在偷偷的去罢了,无妨,他知道就好。
夏侯敬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有士兵过来,“将军,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校场了。”
“嗯。”夏侯敬应着,“你先出去侯着,我就来。”说着又对玉婉说,“你好生照顾自己,我便走了。”
夏侯敬转身欲走,玉婉急急拽住了他的袖子,“我想和你一起去。”
夏侯敬转身,用手刮了下玉婉的鼻梁,声音柔柔满是宠爱,“你如今身子还未好,就乖乖呆在这里等何时你大好了,我便派人来接你,如何?”
“可我是军医……”玉婉还是想争取。
“皇上另派了一位随军医生过来了,你不用担心军中,好生养你的身子才是头等大事,况且,阎军医这几日也该回来了,你就放宽心吧。”夏侯敬安慰。
“哦~”玉婉无奈,只得答应。
夏侯敬见她似是十分委屈的样子,便又取笑道,“你若果真是舍不得我,也可三天两头的去看看,顺便买些小酒,炒些小菜,让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谁放不下你,我放不下的是军中将士,如今你说另有军医在,我便放心了。校场那么荒凉,什么都没有,我才不去呢,你自己好生住着吧。”玉婉说着推了推他,“快走,快走,人都在门口等着呢你倒是不急。小心延误了练兵,皇上治你的罪。”
夏侯敬无奈抚额叹气,“你就盼不得我好。”便也是在玉婉的催促下走了。
夏侯敬走后,玉婉也没什么事,便整日躲在自己的药房里研制草药。她也曾尝试着找到离心毒的解药,可都失败了,日子久了,玉婉也没了耐心,任由它去了,左右死不了人。
一日,玉婉配药要一种很少用到的药材,却不记得将那药材放在了哪里,便在药房中翻箱倒柜的找。
突然玉婉打开一个抽屉,里面静静躺着的,是夏侯敬那日给她的钥匙。
玉婉将钥匙拿在手里,突然就有了兴致,药材也不找了,直直走到了夏侯敬的房门口。
“咔嚓”一声,玉婉打开了门,轻轻推开,玉婉以为她会看到一副凌乱不堪的场景,却没想到夏侯敬的房间是这样的清雅干净。
正对着南方的方向光线很好,阳光透进来,显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氤氲着一股暖意。
床面铺着深色绸子作被面的被子,平平整整的铺好,一丝不乱。床边整齐放着一双鞋子,也是干干净净的。
窗户口进光的地方摆着两盆盆景,玉婉一看,是吊兰。
长长的条子沿着四周垂下,各个枝条上零星的坠着几朵白色的楔,看起来很是清新。
不远处的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玉婉一一走过看了看,竟是什么书都有。
难怪夏侯敬平日里也能说出几句诗来,果真是文武双全啊。玉婉想着,又看了一遍,找了本自己感兴趣的书,垫着脚拿下,转身时没注意,撞到了身后的椅子背上,玉婉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有些委屈。
不经意间瞟了眼书桌,这大约是这间房子里最凌乱的地方了吧。
桌上铺着几张纸,纸上随意写着一些字,玉婉看着,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只是那字,孔武有力,笔笔生威,玉婉倒是喜欢的紧。
旁边的砚台上还放着一只笔,想来是写完字后没有挂起来,就随意放在那里了。砚台里的墨早就干了,但还是隐隐散发着墨香。
玉婉笑着摇摇头,便开始整理夏侯敬的书桌。原来他没有说谎,果真是有东西要她整理的。
将毛笔细心挂在笔架上,去掉压在纸上的,将写过的纸一一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