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洋为了不让气氛冷场,便问了妙音几个平常的问题,妙音一一答了,过后,又是一阵沉默。i.妙音偷偷的看了看皇甫洋,见他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便大着胆子问道,“小女子听说大王子还未娶王妃,不晓得可有钟情的人?”这本是皇甫洋的私事,妙音不好过问,可是妙音实在是太想知道了,倘若皇甫洋回答有,她也好从此断了念头,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皇甫洋却回答没有,这让妙音的心里更是纠结。忍不住又问,“那大王子,中意怎样的女子呢?”
皇甫洋一愣,随后思考了片刻,“中意的女子么……”嘴角一扬,不晓得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皇甫洋看着妙音,娓娓说着,“妙音姑娘这般的,便也不错。”
妙音惊讶抬头,看见皇甫洋微笑的眼,又是缓缓低下,面红耳赤,声音委婉,“公子何故要拿小女子开玩笑?”
皇甫洋正了正神色,“姑娘切莫误会,我说得都是真心话,绝无半点玩笑之意。”
妙音惊讶之余顿觉心中狂喜,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又是期待的问了一遍,“公子说的,可当真?”
“自然当真!”皇甫洋给了妙音肯定的回答。
妙音欣喜若狂,顾不上女子的温婉,说到,“妙音自从在雪地里第一眼看见公子时,就对公子情根深重。今日听闻公子所言,既然公子不嫌弃妙音身份卑微,那妙音便也愿意誓死追随公子。妙音晓得公子的身份,妙音不求名分,只求能日日伴在公子身边,哪怕是做妾做婢,妙音也无半句愿言!”
妙音一口气将心思全部吐露了出来,直到说完,妙音才惊觉自己的大胆直白,好生害羞。她的心跳得厉害,狂烈的想要晓得皇甫洋的心思,可是皇甫洋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妙音,让妙音更是紧张。许久,皇甫洋还是不开口,妙音几乎要绝望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么?突然间隐身剧裂,全无生气,妙音口干舌燥,吃力一笑,“方才是妙音不识好歹,得罪了,还望公子……”
“我亦如是!”妙音的话还没有说完,皇甫洋就打断了她,肯定坚决的说出了那最美妙的四个字:我亦如是。
未曾料到皇甫洋会说出这样的话,妙音已经完全愣住了,皇甫洋轻笑一声,走至妙音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诉着衷肠,“那日雪地里,姑娘那般无所畏惧,当真教我佩服,如此,便对姑娘印象深刻,今日再见,姑娘面如桃花,貌若出水芙蓉,我便更是倾心,承蒙姑娘爱慕,倍感荣幸。姑娘若是不在乎名分,我亦愿与姑娘厮守到老,不晓得姑娘意下如何?”
妙音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两人深情相拥,皇甫泽打马归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你浓我浓的一幕。从那时开始,他同皇甫洋的关系,破裂了。
后来,妙音与皇甫洋的关系,进展神速。皇甫洋想娶妙音做王妃,可是妙音的身份低微,可汗不同意,如此皇甫洋一直同可汗僵持着,最后无可奈何之下,还是准备以妾之礼迎妙音入门。
事情本来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的,可是妙音居然在成婚的前一天晚上,暴毙在自己的闺房里。
女子的脸上露出哭笑,她看着玉婉,眼神空洞渗人,声音更是冷得像冰,“你可晓得,妙音是怎么死的?”
玉婉自然是不晓得的,刚想开口,女子却又继续说了,“我也是魔怔了,你又不是故事中的人,如何能晓得过程和结局呢?妙音的死,便是因为她的妹妹,她的妹妹在她的茶水里下了毒,就这样轻易的毒死了自己的姐姐,想想,她的妹妹也真是狠心。”
“她的妹妹为何要这样做?”玉婉觉得不可思议,至亲之人,也会彼此伤害么?
“因为她的妹妹也一直爱慕着皇甫洋,自从第一眼看见皇甫洋时,姐妹两人便爱上了同一个男子。可是她的妹妹不明白,为何姐姐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自己却只能称爱慕的人为姐夫,她的妹妹嫉妒,所以便毒死了姐姐。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s来皇甫洋伤了心,从此对女子再无兴趣,人人都道皇甫洋是被女子算计才如此看轻女子,可谁又晓得,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皇甫泽怪罪皇甫洋没有好好照顾妙音,便强行抢走了妙音的尸首,为她种了这桃花林,将她下葬于此,以示缅怀。可是皇甫泽却从来没有亲自来过这里,大约是怕触景伤情吧。妙音的妹妹因为心怀愧疚,终身不嫁,为她守孝。故事便这样完结了。”
背后的寒毛起了一层,玉婉显然是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故事,竟然,这么残忍!却又是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玉婉后退几步,十分惊恐,“你……你便是……”
女子也站起,笑容如初,“你猜得没错,我便是那个毒死姐姐的人,妙音的妹妹,妙语。”
“那你同我讲这个故事,有何意图?”背后已然湿了一层,玉婉靠在亭柱上,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意图算不上,可是……”女子走近一步,几乎要与玉婉脸贴脸了,“可是皇甫泽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皇甫泽从来没说过她像谁,可是女子这样一问,玉婉便瞬间就晓得自己长得像谁了,脑中慌乱丛生,几乎瘫软。
“你如何会在这里?!”身后传来皇甫泽的一声厉问,玉婉转头,皇甫泽已经快步走了上来,一把搂住了玉婉,关心的问,“你可还好?”
见玉婉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