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的大殿内,唐诗画在约定的时间地点等玉婉,可是玉婉却没有按时出现。唐诗画以为玉婉跟君逸一时聊得高兴,忘记时间了,便又耐着性子多等了一阵子,可是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玉婉却还是没有出现。
唐诗画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玉婉不像是那样不守时的人,于是便亲自去了后院查看。推开禅房门,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唐诗画瞬间感觉被雷轰了一般,连站都站不稳了。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借着身边丫头的力道缓了缓,才急急吩咐道,“快!快回太子府!另外,快派人去七王府,问问七王爷可晓得婉姑娘去了哪里?”
一行人急急忙忙往回走,已先有人快步回去报了信,待唐诗画回到太子府时,君凛已是怒气冲冲侯在了门口,一见到唐诗画就冲了上去,恨恨道,“好端端去拜什么佛,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带那么几个人,如今你将婉儿弄去了哪里?”
唐诗画也为着玉婉失踪的事着急自责。听君凛这样说,更是难过又委屈,不免就落了泪,低着声音说,“我也不晓得,本来约好在灵隐寺大殿见面的,可是我等了许久也没见着人,如今只好等七弟过来,看他可晓得了!”
“七弟?”君凛闻言眯了眼,又是走近了一步,步步紧逼,“你们今日还看见七弟了?”
唐诗画怕事情泄露,有些闪躲,连连后退,说话都支支吾吾,“是……我们见着了七弟。婉姑娘看见七弟,便多说了几句话,我因看着灵隐寺中景色不错,便离了他们观赏了一阵,谁知回来就不见了婉姑娘!”
可唐诗画这样的话,怎么骗得了君凛,当君凛听说君逸今日也去了灵隐寺时,便知道了,这一定是他们早先就商量好的,不由得怒气更是加深。
马蹄声由远及近,是君逸骑着快马赶来了,他迅速的翻身下马,赶至君凛身边还未站稳,便被君凛一个拳头给掀翻在地。唐诗画吓得一声尖叫,赶忙过去扶起了君逸,对着君凛就是一顿责怪,“你打他做什么?”
“做什么?”君凛冷笑,“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知么?你们瞒着我在灵隐寺里幽会,又是要做什么?”
唐诗画见君凛一猜便中,也不想再瞒着,便也是冷着脸回,“这件事是我的主意,婉姑娘一开始并不晓得,是被我骗着去了灵隐寺,到了之后才明白真相,你要怪便怪我好了,打他做什么?”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与七弟若是没有谋划,难道就是这样的心有灵犀,竟刚好同一天想起了要去庙里烧香,还都去了灵隐寺?”君凛斜睨着君逸,又是看了一眼唐诗画,依旧冷笑,“说起来你到底是我的太子妃,如今这样同自己丈夫的弟弟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况且,还帮着他见婉儿,你们私下往来,可真是亲密啊!”
唐诗画闻言立刻松开了扶住君逸的手,颇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了两声,却是不晓得讲什么好。
君逸却是没有怪君凛的那一拳,依旧上前,很是诚恳的道歉,“三哥,今日之事错全在我,我是怕三哥误会婉儿,所以才求了三嫂将婉儿带上灵隐寺,婉儿对此事确实不知情,三哥要怪,我自然是首当其冲,只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弄清楚婉儿究竟去了哪里,我们也好有方向去找。”
君逸的一袭话似乎惊醒了君凛,他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君逸看了看,又说,“我与婉儿说了一会子话,她说快到了与三嫂约定的时辰,怕三嫂等得着急,便走了。她走后,我也没有多留,也随着下山了。只是我走的路同她走的不是一条,再后来的事我也是不清楚。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婉儿不见的时间,便是我同她分开后的半个时辰里。如今,我们不如多带上一些人,一部分去灵隐寺附近找找可有婉儿的踪迹,一部分去打听打听,在那断时间,是否有人瞧见可疑的人出现在灵隐寺内。”
君逸的策划很好,君凛便也顾不得生气,马上派人去执行了,自己也带了一队人,连夜上了灵隐寺。
唐诗画本来也想去,到底玉婉是她带上灵隐寺的,如今却未能安全将她带回来,多少心里自责,又有着担心,待在府里也坐不住。可是君凛怕有人会因为钱财而掳走了玉婉,便还是坚持让唐诗画呆在家里,以免万一有人来送信,家里没个能做主的人。
一时便都按计划展开了,打听的打听,寻找的寻找,这一夜,原本是青灯古佛相伴的灵隐寺,倒是异常的热闹。
再回头说说玉婉。她同君逸道别后,是直奔与唐诗画约定的地点的,可是行走途中却是闻到了一股子异香,玉婉觉得十分的好闻,还以为是什么花的香味,便多闻了几下,谁知还没走几步,就软绵绵的倒地不省人事了。
待醒来时,玉婉却是身处在一辆飞奔的马车上,被颠得七荤八素。
马车内很黑,玉婉只能感觉到颠簸,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想摸索着查探查探,奈何手和脚都被绳索给紧紧的绑了起来,玉婉第一个感觉便是她被人绑票了,不禁心里一直惊慌,不晓得别人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为财,自己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可若是为着其他,就难说了。比如是君凛从前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别人便拿她来出气,那肯定就是有去无回了。
玉婉在心里盘算了一阵子,还是没什么头绪,虽是一阵失落,可还是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眼下,是要弄清楚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