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甜满怀狐疑的目光,俞飞收起了手机,抬头挺胸,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伸出右手,用拇指与其余四指一顿轻叩,嘴里沉声说:“嘘,不要出声。”
周甜和赵必超面面相觑,
周甜眼中将信将疑。
赵必超眼中充满期待。
他们都被俞飞的气场震慑住了。
俞飞这“掐指卜算”其实啥也算不出来,只是装装样子,因为有的人就吃这一套。
不多时,他便长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对着周甜说道:“须知道德化太清,认取九宫为九星。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是正宗。此等噩疾乃是令郎前世的报应导致。前世令郎为一农夫,只因下地干活的时候误杀了一条即将得道的紫狐狸。那狐死后怨念不散,便游过奈河重回人间找令郎报仇,你儿子背后的人面,即是那条紫狐狸所化,要纠缠到你儿子丧命方休。”
周甜听着俞飞胡扯,虽然一直半信半疑,但一听到“你儿子丧命”的字眼,立马就激动地大叫起来:“俞……俞先生,你有没有办法破解啊,我就这一个儿子,求你一定要治好他!你只要把他治好了,钱不是问题!”
俞飞让她先冷静,然后说:“钱是身外物,赵哥帮过我,他的儿子有事,我应该尽力相助。不过,这种情况实在罕见,而小宝年纪又比较小,所以我需要斟酌斟酌、准备准备,找一个周全的法子,有了足够把握,才能动手。”
周甜听俞飞说肯帮忙,眼神闪烁,便似看到了希望,连忙点头道谢,俨然把之前的“怀疑和不屑”统统抛到了脑后。
从赵小宝的卧室出来,周甜让俞飞坐着跟丈夫喝茶聊天,她去准备饭菜。
于是,俞飞就跟赵必超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从赵必超口中,俞飞得知,这个小镇,平日里是有点儿荒凉的,因为大多数的住户都是工作日在京师城里,只有周末或节假日才回来,就好像这儿是个度假村一样。由于人气不旺,这儿还经常有附近山林里的动物跑来玩儿,有一次跑来两只猴子,赖着不走,最后请了森林公安才将其赶走。
俞飞听得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就开饭了。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操心儿子的事情,家里没好好开火,也没买菜,所以做的饭菜相对简单。
好在俞飞不是个矫情挑剔的人,一样吃个饱。
吃完饭,稍事歇息,俞飞提出要去镇子上逛逛,赵必超说:“我陪你去。”
俞飞摆摆手拒绝,说:“我做事,不习惯有人在旁边。”
赵必超凛然,以为他是要去看风水,“风水先生”不都是这样嘛,神神秘秘。
于是让他请便。
俞飞点点头,离开赵家。
在镇子上溜达了一阵儿之后,俞飞找了家冷饮店进去坐下。
冷饮店不大,装潢也一般,但却有wifi。
俞飞之前装作去看风水的样子,其实是为了避开赵家夫妇的耳目而寻求场外援助。
何为场外援助?
就是请教风水阴阳方面的专家。
谁是专家?
就俞飞认识的人当中,泰山碧霞祠的紫荷道姑算一个,人家是名门正派的三清传人。
于是,俞飞拨了紫荷的电话。
不通。
搞什么啊?
这下怎么办?
想了想。
好像还有一个专家。
虽然貌似不怎么靠谱,但人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子弟,天龙寺嘛。
司徒超凡。
咂咂嘴,俞飞拨打了司徒超凡的电话。
好一阵,电话才接通。
那头传来司徒超凡吭哧吭哧的喘气声,还有销-魂的女人的呻-吟做背景。
他说:“俞……俞总,什么事儿啊?”
俞飞忍不住骂道:“奥槽,司徒流-氓,这大白青天的就在搞,你是有多好那一口啊?”
司徒超凡喘着粗气笑,好像是一边动作一边讲电话:“话说,道有双修,佛有欢喜,你们巫教也有合天法门。贫僧修的是欢-喜-禅,得大欢喜便得真禅意,与人欢喜、与己欢喜,渡人渡己,所以要经常修,****修,哪管白天黑夜?”
俞飞一阵无语。
那边的女人叫得跌宕起伏。
俞飞奇怪地问:“咦,这声音不像是楚楚的啊?你丫又换人啦?”
司徒超凡说:“男人不偷吃,还算男人吗?喂,你打电话给贫僧,难不成是要查岗?”
俞飞说:“我才没那么无聊。我是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你,但是你现在这样,不方便说吧?”
司徒超凡重重喘息:“没……没事儿,你说吧。”
俞飞无奈,只得把赵小宝的情况如实相告并将那颗瘤子形容一番。
司徒超凡破口大骂道:“阿弥陀你妹的佛啊,你个家伙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么恶心人的东西,你想让贫僧阳-痿不成?”
俞飞汗,反骂:“奥槽,不是你说没事儿可以说的吗?”
司徒超凡似乎停下了动作,那头传来女人风-骚蚀骨的抱怨声。
他说:“啧,情况似乎有点儿严重啊……但是贫僧没有现场看过,不好断定。”
俞飞说:“我拍了照片,发给你看。”
司徒超凡说:“呃……好吧……”
挂了电话,俞飞这就将瘤子的照片通过微信发给司徒超凡,然后点了杯柠檬冰水坐等。
过了好一阵儿,俞飞的冰水都喝完了司徒超凡的电话才打来。
按照他的说法是,他遇到过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