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燃问:“刚刚在重症监护室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刘伯父会变成那个样子?”
俞飞说:“如果我判断得没错,刘功亮的父亲应该是中了一种叫‘降头’的邪术。”
李心燃再一次吃惊道:“降头?!”
今天可真是听到了许多传说中的词汇啊。
俞飞说:“嗯,很邪门的一种巫术,能让人神智混乱、发疯发癫。”
李心燃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你刚才是用‘天天’把刘伯父身上的降头治好的吗?”
俞飞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天天”不就是他几分钟之前给天渎蛊取的小名嘛,忙说:“是啊。”
李心燃又道:“这么说来,有人要害刘伯父,到底是谁呢?”
俞飞摊手说:“你问我,我又问谁呢?刘震山是鲁省商界的大人物,他的对手想打击报复他,他身边的小人像从他身上牟利,还有他老婆华桦市长的政敌有可能会利用刘震山出事来造成牵制也说不定哟……总之啊,豪门大户家的事情都是很复杂滴。”
讲完最后一句,就看见对面女孩的脸色有些沉闷,俞飞这才想起,啊哦,李心燃家不也是豪门大户吗?刚才那一句虽然并不失实,但是说出口来打击面就稍大了些。
正想说点什么遮掩遮掩,就听李心燃道:“这件事其中的原因,你打算告诉刘功亮吗?”
俞飞“唔”了一声:“我会找机会跟他讲的。”
李心燃突然道:“你别误会啊,我之前帮他,并不代表我还念着旧情,只是觉得相识一场,总不能见死不救……”
俞飞说:“你为啥要跟我解释呢?”
李心燃急道:“我不是解释,我是跟你讲明一下。”
俞飞笑了。
她是担心我误会什么吗?
李心燃撇嘴说:“笑什么笑啊!”
过了一会儿,她说:“经过这件事,刘功亮应该更听你的话了。”
俞飞没说什么。
李心燃又道:“刘功亮虽然是个烂人,看着道貌岸然,骨子里烂掉渣,不跟他接触的人还真是不能了解,不过,他却是个十足的孝子。他的家庭情况确实比较复杂,别看他父亲是济城首富,母亲是济城市长,表面风光得很,其实他父母的感情并不好,婚姻早已经有名无实,就差没离,当然,这可能是考虑到舆论压力、有不良影响……刘功亮一直对父母很好,想要尽力挽回他们的感情,可惜上一代人的事,我们难免无能为力……也就是因为处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他的性格才会那么扭曲,对待感情一点儿都不成熟,所以,他伤害过我,我也不能单纯地去责怪他……”
俞飞听到“可惜上一代人的事,我们难免无能为力”这一句话时,看见李心燃的表情有些黯淡,好像是在说自己,不禁地沉吟,莫非她的家里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
叹了口气,俞飞道:“一段不美好的婚姻,伤害的不仅仅是彼此,更伤害下一代啊!”
李心燃听他感慨,便饶有兴趣地问:“然后呢?”
俞飞挺直了腰杆,掷地有声地说:“所以啊,以后我绝不轻易结婚,一旦结了婚,就要好好经营,绝不离婚,也绝不让感情破裂。”
李心燃赞同地颔首,道:“我也一样!”
俞飞脱口而出:“英雄所见略同,咱们结婚吧!”
李心燃瞪圆了双眼看他:“啊?”
俞飞也盯着她看,表情无比认真,见她涨红了脸,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心燃这才明白自己被捉弄了,恼羞成怒之下,跳过去,扬起粉拳捶打他的臂膀。
俞飞乐在其中,因为李心燃打得一点儿也不疼,反而很舒服,心里也舒服,因为他感觉到俩人之间的感情有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升温……
闹了一阵后,李心燃要去补觉,她说女人若不把觉睡好,会老得特别快。
俞飞也回到房间,却并没有睡,打坐冥想了一个多小时,便精气神十足。
睁开眼睛,看看时间,八点四十。
想起之前王涛有叫自己今天去他办公室拿有关黑衣人的调查资料,俞飞立马跳下床,到洗手间洗涮整理一番,瞧瞧李心燃的房间房门紧闭,估计睡得正香,便也不去打扰,自己出门。
大约半个小时,俞飞就来到了王涛的办公室。
王涛看到俞飞,也没管同事和下属的眼光,立马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很热情地将他迎了进去。
请上座,沏上茶,王涛这就拿出了一个资料袋,递到了俞飞面前。
俞飞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咦,里面有八份资料,每一份分别是一个人的。
他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王涛。
王涛说:“我已经出动了10名干警对你们济城大学的师生以及附近居民进行的细致的筛查,符合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体重七十公斤以上、6月3日晚上交代不清自己行踪的这几项标准的,汇总下来就是这八个人……到这里,我们就没法子再查下去了,总不能把这八人统统拖去体检吧?”
俞飞沉吟着点了点头,说:“体检没有用,那些体检指标瞧不出一个人是不是法术师……嗯,辛苦你们了涛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他知道,对济大3万5千名师生加上附近居民进行筛查,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在这么有限的时间里能筛出八个嫌疑人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王涛看着俞飞,皱眉说:“小飞,你可别乱来啊!如果他真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