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么?商离低头沉默。随后抬头,看到苏清烟正直直盯着自己笑得跟傻子似得,很嫌弃地撇撇嘴道:“你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苏清烟手撑着额头,闭上眼,微笑道:“喝了……两杯。”
两杯?商离看着苏清烟,震惊不已,两杯酒就能醉成这样?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厉害的酒?
苏清烟继续伏在矮桌之上,口中喃喃地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肯定是一个美男子,干嘛天天带着面具?”
商离一愣,没想到苏清烟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随后想起方才苏清烟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由得低笑一声,轻声道:“我发现,你喝醉了比较可爱。”只有喝醉了,她看他的时候才没有防备和警惕,那迷离却纯净的眼神,让他开心不已。
“嗯。”苏清烟并没有听清楚商离的话,只含糊地应了一声。
商离凑近苏清烟,看着她那微红的脸颊,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说你感觉我是一个美男子。那么你见过慕离非么?他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你的直觉告诉你,我和他谁更好看?”
苏清烟闭着眼,想了一会儿,才轻轻摇头道:“慕离非?我没见过他。我觉得,你们应该不分伯仲。”
没见过么?商离脸上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随后看到闭着眼,樱唇微启,睫羽轻颤的苏清烟,不觉心中一荡,忍不住伸手去摩挲她那细腻的脸颊。
苏清烟柔荑一挥,将商离的手打落,口中还念念有词:“臭蚊子,敢来咬我。”
商离哑然失笑,喝醉了的她,当真要可爱许多。
“这里有蚊子,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商离有些好笑,捻起苏清烟一缕垂在矮桌上的秀发,一边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一边道。
“嗯,好。”苏清烟迷迷糊糊地开口。
商离走到苏清烟身边,将她扶起,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带着她飞身从窗户离开了。
……
次日,天色大亮,苏清烟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地伸手揉按自己的太阳穴。
“姑娘,你总算醒了?”
身边传来竹归的声音,苏清烟有些迷糊,开口问道:“竹归,我怎么啦?头好痛。”
“姑娘,昨日你喝醉了。快些起来,梳洗过后,喝一碗解酒茶就好了。”竹归将给苏清烟准备好的洗漱用水端了过来,柔声道。
昨日?喝醉?苏清烟认真想了想,总算想起了,自己是去酒楼见了顾策白,喝了两杯酒,然后就醉了。难道自己喝两杯酒就醉了一天一夜么?
她记得她让顾策白先行离开了,那么是谁送她回来的?她记得,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了商离,难道是他送她回来的?
“姑娘,来。”竹归伸手将苏清烟扶了起来。
苏清烟由着竹归将自己扶起来,然后就着脸盆洗漱完毕。又由着竹归帮自己换了穿上衣裳,才问道:“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年轻公子送你回来的。”一边给苏清烟梳头,一边回答。
苏清烟了然,果然是商离。
“只是……姑娘……”竹归犹豫再三,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苏清烟觉得竹归的表现太奇怪,于是道:“有什么就直说。”
竹归咬咬唇,开口道:“那一位公子,他没有离开,他说姑娘允许他住在这里。姑娘,你怎么能随便让一个陌生的男子坐暖烟苑呢?这传出……”
“什么?”苏清烟猛然打断竹归的话,“你是说,他没走?他昨晚住在这里了?”
竹归冷不防苏清烟会如此激动,被吓了一跳,如实道:“嗯,那个公子没有走,他挑了西边的楼阁住下了。”
苏清烟霍的站起来,穿上木屐,匆匆离开,往西边的楼阁走去。这商离到底想干什么?竟然坐了她的院子来了。
“姑娘,姑娘……你头发你还没有梳好呢!”竹归握着梳子,便追着苏清烟边喊道。
“不用梳了。”苏清烟一边说,一边将前边的头发聚拢在头顶上,用发带绑好,任凭头发垂在背后。
“可是,姑娘,你也没有用早膳呀。”
“早膳送楼阁上来。”
苏清烟回头丢下一句,便蹬蹬蹬地上了阁楼。这个阁楼是沈黛芜的书房,里边不但有藏书、棋盘、琴台,连床榻装奁、衣柜也一应俱全。
“商离,你到底……”苏清烟抵达二楼,正想开口问话,然而在看到坐在窗旁的男子之后,竟然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男子坐在窗旁,正低着头认真阅读手里握着的一卷古籍。他乌黑的头发随意束起的,微风拂过,吹动他的衣袂和头发,清晨的光芒从他身后微微打开的窗户透进来,是他显得格外的清雅温润,仿佛是画中的仙人。这样的情形,让苏清烟微微出神。
“怎么?看呆了?”男子到苏清烟的声音,抬起头微微一笑,冲着苏清烟道。
苏清烟敛起心神,看着眼前的男子,疑惑地道:“你是商离?”此时的他,并没有戴面具,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了他的容貌,肤如白玉,目如漆墨,薄唇朱染,鼻梁挺拔而圆润,嘴角溢着浅浅的微笑,给人一种温润优雅、丰神俊秀的感觉。
这容貌比她想象中的更妖孽,如果不是他常年带着面具,只怕这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也不会落在慕离非头上吧?苏清烟撇撇嘴想。虽然她没有见过慕离非,但是她觉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