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明白其中的原因,便听洛阳王开了口:“臣进宫的时候,在道上见到一辆马车轧到了一位路人。臣听到有人喊那伤者的名字正是柳三泉,进宫后臣因好奇就询问了娘娘家兄是否叫柳三泉,哪知娘娘听闻后悲痛欲绝。。。。。。惊扰了皇上和太后,还请皇上恕罪。”
陈可依暗自松了口气,她不敢看向洛阳王,不能让别人看出有一丝不妥,只装作问心无愧地看着前方。
太后微微侧身,道:“柳嫔,是否有此事?”
柳思慧连忙出列,应道:“回太后,臣妾未曾收到家父的消息。再者,家兄出门一向只坐马车,想必也不会走在路上被马车撞伤。”最后,她看向陈可依,道:“妹妹难不成不记得了?”
“妹妹只是关心则乱,所以才弄出了这么大的乌龙,惹姐姐笑话了。”
这话就是讥讽她不关心兄长还笑话妹妹了,她正欲反击,却听龙零尘道:“柳妃,把御书房打扫干净了再来参加宴席。”
秦伊伊脸色微变。
“皇上,此事和娘娘无关,是臣失言。请皇上明察。”
洛阳王跪下为她求情,陈可依心中一痛,但她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哪怕是说上半句客套的话。
“臣多次请旨回京,然皇上忙于国事迟迟未批准示下。臣归心似箭,无法之下只能先斩后奏,还请皇上恕罪。几日后便是祭祖之日,臣恳请皇上准许臣参加祭祖。”
众人神色各不相同,拥有属地的王爷没有皇帝的允许是不能私自进京的。
龙零尘没有说话,只看着跪下的男子,气氛诡异的可怕。
最后却是上前挽住他的手,提醒着:“皇上,去宴席吧,臣妾肚子饿了。”
龙零尘严峻的神色微微一缓,旁顾无人的用掌心抚抚她的脸,宠溺道:“走吧。”再没看向两人一眼。
一大群亲友团走过,陈可依终于无比清晰地看清楚了众人眼里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嫌恶。
龙言止在她面前停住,笑的幸灾乐祸,又别有深意地看向洛阳王:“贤弟,好久不见。突然进宫,恐怕皇上不愿再见到你。”
洛阳王是七皇叔的独子,当年的七王爷只娶了一位正妃,据说是盛宠非常不愿再娶。王妃生下洛阳王后难产而死,七王爷悲痛异常,不久便也郁郁而终。先皇悲悯洛阳王年幼丧父丧母,便早早赐了他封号封他为王,划定了西北的封地。据说因圣都乃是他双亲故地,洛阳王不愿触碰旧伤,是以都多年未曾回宫。如今看来,一切传闻都是浮云。所谓深爱,所谓悲痛,所谓怜悯,只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掩盖丑恶的帷幕。
洛阳王神色一顿,随即有些默然,勉强扯着嘴角道:“洛阳知道,此次私自进宫,已经惹怒皇上。”
龙言止不置可否:“那便祝贤弟顺利了。”走完便也走了。
周围还散落着不少宫人,陈可依也不再多说,只道了谢便欲告辞。
却不料洛阳王道:“臣亦有错,便让臣同娘娘一同受罚吧。”
她转过身,正色道:“我们两人身份尴尬,还请王爷理解。”
洛阳王一时语滞,羞红了脸:“是臣欠缺考虑了。”
见他如此害羞,陈可依忍不住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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