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宫女才要应声,不想,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童公公,皇上吩咐,请公子进去。”

却原来是,韦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韦秀亲自迎了出来。

童喜微微颌首,才要回头跟燕离言语一声,不想,身边人影一闪,燕离已经大步就着小宫女打起的琉璃帘,走了进去。

“莽夫!”

童喜暗暗的啐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前。

椒房殿内,燕正天正与韦皇后一左一右坐着。

燕正天一身明黄龙袍,国字脸,剑眉星眸,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此刻,他手里端着盏茶,眼眸微垂,唇角噙了抹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在想着自已的心事,还是在听着韦皇后有一声没一声的话。

而坐在燕正天右手边身边的韦皇后,面如满月,五官清秀,气质温婉,在美女如云的后宫,算不上是什么出色,只是周身的气度,却是昭示着她的与众不同。

韦皇后淡淡的撩了眼燕正天,继续着说嘴里的话,“皇上,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昨儿夜里,臣妾还梦到了皇姐。”

“哦!”燕正天放了手里的茶盏抬头看向韦皇后,“朕这些年来,到是一次都不曾梦到皇姐。”

韦皇后脸上便绽起抹浅笑,轻声说道:“皇上国事繁忙,操心的是天下苍生之事。臣妾日日无事,加之年岁渐长,闲来没事,便总爱想些从前的事。许是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不,就梦到皇姐了!”

燕正天薄如刀裁的唇角,笑意愈深。

从前的事?

皇后这是在提醒他,他是靠着她韦家才将这个位置坐稳的了吗?

他不出声,皇后也不出声,很快大殿内便静了下来。

好在,没过多久,燕离大步走了进来。

燕离才进大殿,韦皇后和燕正天同时站了起来,两人脸上同时绽起抹笑,朝燕离看去,只是当目光对上燕离脸上的银制面具时,两人脸上的笑齐齐僵了僵。但,也只是一瞬的时间,便又恢复了原样。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燕离没有行跪礼,只是略略颌首。

紧随其后进来的童喜和韦秀不约而同的挑了挑眉头。

韦皇后朝燕正天看去。

燕正天目光晦涩的看着神色淡淡,站在那,如一道陡壁让人不敢也不愿靠近的燕离。

虽然只露出了高庭的鼻梁和薄削的唇,但谢正天还是一眼便在燕离身上,看到了护国公主燕无暇的影子。想起,当年皇姐护着他一路厮杀,最终将他送上身下宝座的那些日子,燕正天的喉咙哑了哑,说出来的话更是带着几不可见的颤音。

“阿离,叫舅舅吧,都是一家人,不用……”

不用什么,他没能说下去。

因为燕离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回皇上,家母曾经说过,礼不可废,皇上先是君,其次才是家人。”燕离淡淡道。

燕正天脸上的神色便僵了僵。

礼不可废?!

当日皇姐在知晓他要废妻为妾,迎娶韦氏女时,是怎么说的?

燕正天脸上绽起一抹涩笑,嘴里更是好似吞了一斤黄莲。

当年,如果不是他听信奸人之言,疑心皇姐,从而与皇姐离心离意,又怎么会有今天的韦氏擅权?!

没有任何时候的悔意像此刻这般强烈。

燕正天点了点头,指了身侧已经收了打量目光的韦皇后,对燕离说道:“这是皇后娘娘,你舅母。”

燕离抬头对韦皇后颌首示意。

“来了就好,”韦皇后笑容温婉的看着燕离,柔声说道:“前些日子,得知公主仙逝的消息,皇上着实难过了好些日子,一直念叨着,要将你接来皇宫,现在好了,你也来了,以后就在京城长住下来吧。”

燕离笑了笑,没有回答韦皇后的话,而是看向燕正天,问道:“听大殿下说,皇上身子违和,可曾好些了?”

燕正天满腹的心事,翻江倒海一般,一会儿想着,若是当日听了护国公主的话又会怎样,一会儿又想着,护国公主便是走都要带走玉玺,可见,也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风光霁月。哪里还曾留意到燕离的问话。

一侧的韦皇后看到了,虽不知道燕正天是因为什么走神,但她还是柔声提醒着他,“皇上。”

燕正天朝韦皇后看去。

韦皇后笑着说道:“离儿适才问你,你身子可曾好些了。”

燕正天这才回过神来,他抬头朝燕离看去,说道:“太医说了,是忧思成疾,吃了几贴药,慢慢调养着,这不,好多了。”

燕离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他不言语,燕正天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总不能,见人的第一天,就问玉玺的事吗?

而眼见得大殿内便又要静下来。韦皇后适时的出声,她笑着对燕正天,说道:“皇上,您看是不是将轲儿还有其它皇子都喊来,跟离儿认认,回头,别一个宫里遇上了,谁也不认识谁。那可就闹笑话了。”

燕正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却在皇后欲要高声吩咐韦秀去请人时,他抬目朝一侧神色寡淡的燕离看去,问道:“阿离你累不累?若是累的话,你先去歇息下,等晚上用膳时,再跟他们见面也不迟的。”

韦皇后在听到燕正天出声时,便几不可见的拧了拧眉头。

等燕正天话声一落,她便也笑着看向燕离,轻声说道:“是我疏忽了,忘了你赶了那么多天的路,这样吧,你先回去歇着,等会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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