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雅芙,这可是你说的,谁都拆不散我们,一天,一时,一刻也不行!”林子航叮咛着,这句话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从得到她那天起,他就发誓要好好珍惜,却在后来弄丢了她,直至再次复合,他是被扔怕了,天天吵吵着不要分离,却还是会遇到诸多的干扰,真是烦透了!
“还要不要听歌?”秦雅芙知道他的心里不好受,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楚,转而寻找轻松的话题。
“要,我要一直听你唱!”林子航可不想放弃这个撒娇的机会,或者说,他现在已经被她安抚得清醒了些,只是思念在疯长,他需要她的声音平静内心的烦躁。
“换一首好不好?”秦雅芙柔柔的声音问道,心里暗暗琢磨着选几首节奏缓慢、且又温情一点儿的歌,也好方便他入睡。
“好,只要是你唱的都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只许给我一个人唱歌!”林子航的霸道劲儿上来,又耍起了无赖,怪只怪当年秦雅芙曾经跟兰海军合唱过情歌,不光让他听到声音,还被录了影,放在叶晗的家里,恨得他想起来,就牙根痒痒。
“知道了,我以后出门,就蒙上眼睛,封住嘴巴,再戴上个大口罩,或者干脆套个南瓜头出去好了!”秦雅芙忿忿地表达着自己的气恼之情。
“那可不行,我老婆长得那么漂亮,总不能一直藏着嘛,只是适度就好,嘿嘿,反正你知道我最讨厌谁就行。”林子航现在的讲话语气,几近清醒,气得秦雅芙恨不能捋着无线电的信号扑过揍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抱怨归抱怨,秦雅芙明明还是舍不得他的,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她直唱到口干舌燥,却不肯停下来,只要他愿意听,她可以一直唱下去,凭心而论,此生遇此良人,已是万幸,偶尔为他拼回命也值得了。
当林子航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的时候,秦雅芙渐渐放低了声音,直到最后闭上嘴巴,改为自己安静地聆听,感受着他让人安心的气息慢慢萦绕在自己的周身,就仿佛两个人每天的相依相偎一般亲昵、甜蜜。
过了好一会儿,秦雅芙在确认林子航睡熟了之后,才轻轻挂断电话,随后便往车站打电话,问了最早的一班去苏州的车次,她,一刻都不要等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雅芙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
林母早起惯了,看到穿戴整齐的儿媳妇,难免有些发愣:“雅芙,你,你这么早去哪里?”
“妈,我要去找子航!”秦雅芙瞪大微微红肿的双眼,神情坚定无比,感觉自己的突兀举止惊到了婆婆,忙解释了一句,“他没事,就是非要我现在就过去,所以……”
“他,他昨晚又给你打电话了?”林母狐疑地问道,明明昨晚睡前的时候,秦雅芙还说要等把单位的事情再交待下,缓几天再走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这么想着,就由不得林母不多心了。
“嗯,”秦雅芙感觉脸颊烫得厉害,可是婆婆眼里的不安却容不得她羞臊,只得含糊地解释道,“他说自己在那边没意思,要我早点儿过去陪他。”
“没出什么事吧?”林母还是不放心,追问了一句。
“没有,妈,这点你放心,他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就是想要我……要我过去。”秦雅芙舔了舔并不干燥的嘴唇,尴尬地做着解释,只感觉越说越乱套,却又无可逃避。
林母盯着儿媳妇的双眼看了半天,倒没发现什么问题,按照秦雅芙的表现来看,的确应该是自家那个混世魔王又犯了病,而秦雅芙一心顺着他的心意,放下一切去找他,这是好事。
可关心则乱,林母又不可避免地担心这小两口儿会对自己有所隐瞒,就如上次儿子的阑尾炎手术,虽说没有大的危险,可他们的保密工作竟做得那么严丝合缝,如果不是后来他们主动回到家里来休养,或许她这辈子都不知道儿子曾经经受过手术之痛。
秦雅芙则是满心无奈,她只是感觉到窘迫,毕竟是小儿女情长,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白姨,今天做哪种粥?”保姆静姐站在厨房门口问道,林母心细,每顿饭都不肯重复,就算是滋补粥,她也是变换着花样做给秦雅芙吃,省得她会嫌腻。
“好,我看看。”林母望了眼静姐,这孩子来林家有一段时间了,很有眼力价儿的一个人,明明看到自己在逼问儿媳妇,却偏偏选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来打岔,分明是有话要说。
婆婆走开后,秦雅芙咬着嘴唇,在原地站了会儿,她原想着现在的时间尚早,等到了车上后,再给兰海军打电话,当然也说不上是请假了,因为“请假”二字,字面理解应该是请示领导给予假期的意思,可是现在,她铁了心要走,根本无视领导同意或者不同意的批复了。
只是,既然现在因为婆婆忙着跟静姐说话,保不齐一会儿忙完会不会继续问回老问题,想想都难受,难免有些心烦,她便干脆找了点儿事做:给兰海军发去短信。
“兰总早安,当你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已经坐上去苏州的车了,请原谅我先斩后奏的行为,或者说,在我眼里,什么都抵不过他一个开心的笑脸。”秦雅芙在短信里实话实说自己的想法,反正她跟林子航是正当夫妻,他兰海军也是有家的人,自己何必再遮遮掩掩呢?
这么想着,秦雅芙的心情反而放松下来,想到如果婆婆再次询问,大不了承认事实就是,难堪算什么?能够让婆婆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