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菜上齐以后,林子航又诚恳的对姐俩表示了感谢,就好像被救的人是他自己一样。秦雅芙对他现在的积极表现已经不感兴趣了,只想着快点吃完饭,早点回家,看不到他才会清静呢。
他竟然也配合默契,眼睛总是绕过她,刻意陪着两姐妹聊天,甚至还夸赞了她们的出色,走到哪里是都焦点。
他说,她们小的时候,因为学习成绩好,还曾被他父母引为榜样,他成绩一退步,就会听到母亲迂回的提起:“我昨天听说宁家姐妹花考试怎么怎么样呢!”
所以,林子航上小学的时候,曾有段时间最讨厌听到“宁”这个姓氏了。
这些陈年旧事,从一向酷酷的林子航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个新鲜事儿,逗得两姐妹情绪高涨了不少。
宁雪也难免说起她一直心疼的舍友,说林子航太狠心,哪怕给她一次机会,同她好好说几句话,也不枉人家相思了两年呢。
边说边用眼角溜着秦雅芙的表情,不忘笑嘻嘻的安抚她:“这是一笔陈年的旧帐,我只是想为我的朋友讨个说法。而且,必须得承认,你家林子航没有过错。”
秦雅芙眼神淡淡的,拿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伸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佯装平静的笑笑,却不开口,她今天就要死磕到底,所有关于林子航的话题统统不搭腔儿。
宁雪有些好奇,单眼皮的小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微微眯了眯,回头看看林子航,顽皮地眨了下眼睛:“林子航,你干什么了?欺负我的舍友也就罢了,怎么又得罪秦雅芙了呢?”
这一晚上,林子航第一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轻松地笑着说:“我可没干坏事,是某人小心眼儿呢!”
那一眼里的宠溺温情,让坐在对面的宁雨哆嗦了一下,连忙说:“算了,算了,人家小两口儿闹别扭,不关咱们的事。可别让他们当着咱们的面儿眉来眼去了,我这鸡皮疙瘩都落满地了。”
一旁的辛然,神色悄然的黯了黯,低下头去夹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林子航却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对宁雪说:“其实,你的那个舍友人挺不错的,只是没有缘份的事,我不能去将就她。我要是真跟她不清不楚了,自己心里也会不安的。”
宁雨鼓掌:“林子航,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你的冷面拒绝,不给人留下幻想余地是对的,我最恨那些花心大萝卜,处处留情,处处伤人心,那才真正是混蛋呢!”
她转脸望向秦雅芙,真诚地笑着说:“不瞒你说,下午,我们过来借抹布,就是好奇你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坦白说,当时,还真没有太大的感觉,我们以为,林子航眼光也不过如此。
不过,看到你跟那两个小子对峙时候的机智、冷静,真是打动了我们。扪心自问,我们遭遇同样的状况未必能有你这样的表现。”
这番赞赏说得秦雅芙低垂下眼睛,没好意思看她们,小声说:“都是被逼的,说起来,当时我也很害怕的。”
林子航也沉下了脸,想起刚刚发生的这件事,他的心里就是气。今天所以压下所有不愉快,跟两姐妹表现得这么热情,也只是想要报答她们对秦雅芙的相救之恩。
辛然看到气氛尴尬,连忙调节:“不开心的事就不要说了,新上的这个菜味道不错,大家都来尝尝吧!”
姐妹俩也识相的转移了话题,跟秦雅芙说起打字室的两个同事,她们虽然是同一所学校的,但韩琳平时傲慢无礼惯了,跟两姐妹关系并不好。估计应该属于互不相让,也各不想干的那种吧,秦雅芙私下里总结。
林子航看三个女孩子聊得正欢,低声跟身边的辛然交待了些事情,辛然看起来有些迟疑,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大大的眼睛甚至有意无意的往秦雅芙这里瞥了瞥。
秦雅芙的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又碍他们什么事了?虽不愿意理他,可心思却还是在他身上,只不过偷眼瞧见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一琢磨,难免暗暗嘲笑自己痴傻,差点被这个人给害死了,他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还跟人家演戏,表现得跟自己有多亲密似的,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混帐心思。
哼!以后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懒得再管他的闲事!秦雅芙自我调整着心情。
因为时间不早了,大家这顿饭吃得说不上太尽兴,所以,林子航在辛然替他结过帐后,对俩姐妹说:“今天都很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知道明天两位有没有时间?我希望咱们再好好聚聚。”
“咱们?还是咱们几个人吗?”宁雪听了林子航的话后,眼波流转,乌溜溜的眼珠儿,悄悄地瞄向辛然。
辛然明显有些不在状况,浓眉微微蹙起,大大的眼睛瞪着墙壁发愣。
林子航快速扫了一眼辛然,心中了然,狡黠一笑:“再加上袁媛,就是咱们六个人了。”
宁雪显然以为袁媛会被叫来,是因为她跟秦雅芙的关系好,所以,也没有在意。
只是努力压制着眼角眉梢快要掩饰不住的兴奋,特意板了板脸,使劲咬住了嘴唇,转过头去,用手扒住姐姐的胳膊,轻轻晃动,使劲眨巴着眼睛,央求地望着她。
坐在一边的秦雅芙,看着几个人的表情,心里很不舒服。
她一直憎恨辛然那个榆木疙瘩不解风情,总是看不懂袁媛的心思,原本以为只要袁媛有耐心,够执着,一定可以融化掉这块坚冰的,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