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楚倒是没多想,也没什么被“冷落”的感觉,说实话,她觉着燕雍现在这个状态那才是正常情况。, 。
就燕雍的身份地位来说,不说是日理万机也相差不远了,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和闲情逸致陪她?
如同上次突然到t市去,说是有事,却只单单陪她吃饭爬山,在她说有事的时候,下午就直接离开
细思恐极啊。
这样的超乎寻常的重视只会让她忐忑难安,受之有愧。
即使现在,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帮她找医生,每天专人熬制‘药’膳,不同的人‘花’样百出的出主意让她高兴,衣食住行全都是最顶级的准备
不是不震动的,但是她又能怎样呢?
轻又轻不得,重又重不了。
索‘性’掩耳盗铃,一叶障目,装着自己是个聋子、是个瞎子,听不到、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他的另眼相待,想到这儿,她‘唇’角绽开一个苦涩的笑,真是这样也好。
只是理想美好,现实往往残酷。
她是受过伤,但是这不是可以随意伤害别人的理由。
而她到底不是铁石心肠。
时光如流水,匆匆流逝,燕雍在‘门’口送舒楚离开。
一周,七天,168小时,10080分钟,604 秒。
转瞬即过。
二百零一万六千次眨眼的时间,她就已经要离开。
虽是舍不得,但她毕竟还不属于他,即使以后在一起,她也有自己的‘交’际圈,而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理智能够逻辑有序的思考安排,只是情感往往让人脱轨,所幸以燕雍强悍的控制力,还是不会让冲动这个魔鬼掌控他的。
因为舒楚说既然已经到了s市,还是要去看看自己在这边独自打拼的小姨,就让燕雍的人直接送她到商业街那一片去,燕雍也要飞京城而后还要出国,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他当然是不会拒绝。
他嘱咐她注意身体,有事随时电话联系,就先行离开了。
燕雍乘坐的是直升机,当然比她磨磨蹭蹭上车要更快,其实也不能怪她,她这几天买了很多的东西,有些是出去玩的纪念品,有些是她要带回给家人朋友的礼物,她老是觉得自己又东西落在别墅里,但是找来找去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多了,也就老老实实上了车。
这一来二去的,可不就耽搁了时间?所以出发的时候,就略晚了一点。
说实话,这一分道扬镳,舒楚着实是长舒了一口气,不过是短短七天时间,她自以为坚不可摧的筑在心里的城墙就已经在燕雍的“糖衣炮弹”之下受到冲击,不说是摇摇‘欲’坠,但是已见软化。
这很危险非常危险。
他并没有一味的‘逼’她,而是采取与之前咄咄‘逼’人的态度截然不同的做法,给她足够的空间,却又无时不刻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近亦不远。
她热衷于出去玩得原因,一半是因为打发时间放松心情,另一半则是为了躲他。
但当在她在外面玩得‘精’疲力竭的时候,回到别墅时,他并没有呆在书房里,而是坐在客厅里等她,在他忙着用电脑远程遥控他的庞大的势力的时候,给她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这样一盏名为等待的灯,在那一瞬间,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她从小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长大,爱情最初的印象就是她的父母给她的,不论是热情似火轰轰烈烈,还是温柔似水平平淡淡,在她心中都比不过四个字:相濡以沫。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古时候的语言美丽又神奇,不过是再简短不过的四个字,却仿佛说尽了千千万万复杂又难言的感情。
最完美的爱情,不过是她的恋人,给她一个家,一个她放心停靠的港湾。
所以,当纪亦楮另一个‘女’人订婚,在那一刻,她就知道,无论如何,他们都已经完了。
从此山高水长,两不相干。
她曾经那样爱过纪亦琛,但是他始终给不了她安全感,对于这段感情,表面上她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但是心底深处,只有她自己知道的隐秘的心思:
她是不自信的。
她爱他,但是无法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或者说,她没有足够的信心去抓住他。
所以到了他丢弃她的时候,她除了不敢置信,伤心惶恐之余,心里有一个声音小小的,但是无法忽视:看吧看吧,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真的到了分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去挽留他。
好像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转圜的余地,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如不说,算是为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可悲又可笑的自尊。
燕雍.她绝不能动心。
有些痛,一次就让她悔不当初,如果有第二次那她就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她狠狠把自己那点要‘露’苗头的心思掐灭镇压,不想要那些想要死灰复燃的情绪再次出现。
这一生,其实她是有好好想过的,孝敬父母,让哥哥避过那场车祸,保护家人还要加上这一世加上的真心的朋友,学最爱的计算机以后从事相关的行业。
她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钱赚个够用就行,以后要不就孤独终老,要实在不行,为了安家人的心,封外人的八卦之口,找个‘性’情忠厚温和的男人嫁了,相互扶持做个伴也就行了。
要得太多,最后就会像她上一世,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拥有了亲情友情,已经足够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