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断肠丸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南宫旭初竟然喂了百里曜风这种东西,这百里曜风的性命。. 。。。。。
而且倘若百里曜风有个好歹,那南宫旭初也同样逃脱不了谋害同门的罪名啊,韩宁越想越心急,“南宫师叔,你快点把解药给我,趁着还没酿成大错之前。。。。。。”
南宫旭初寒着脸,冷冷的抛出两个字:“没有!”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去。
“站住!”
韩宁怒上心头,“南宫旭初,你能随意地草菅人命,下毒伤人,可是我做不到!如果你今天不把解药交出来,我就。。。。。。”
“你就怎样?”南宫旭初的面上似刮起了风暴,连黑色的衣袍都无风自动得扬了起来。
“我就,我就。。。。。。”随着南宫旭初一步步地逼近,眼神和动作无一不让韩宁感到危险,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你认为呢?”声音沉沉的,透着彻骨的寒冷,南宫旭初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青筋暴露。
“南宫旭初,你,你。。。。。。。”
“轰--”地一声,南宫旭初突然挥动水蓝色的飞剑,将卡在地上的巨大石柱劈做两半!
虽然此时的阳光热烈,却好像半分都照不到他的身上,南宫旭初浑身戾气缭绕,那双眸子更是黑如浓墨,里面仿佛聚满了乌云。
他低头凝视着韩宁,那握着剑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哑着声音问道:“念舒,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对吗。。。。。。”
韩宁被问得一怔,竟无言以对,她的唇动了又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旭初的声音有点冰寒,有点沙哑,好像这一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十年的距离就有这么大,让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越来低,到了最后,那声音有着一种近乎苍凉的嘶沉,仿佛那坠入无边黑暗的人,祈求着最后一点光亮。
韩宁呆呆的看着他,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南宫旭初的问题,重逢之后,她的确欢喜过,可是在她心里,南宫旭初也已经不是当初孤傲的小男孩,他现在是修为高深的金丹后期修士,离元婴期也不过是咫尺之遥,在清羽宫,谁都要尊称一声“南宫师叔”,他再不是她的“旭初哥哥”了。。。。。。
或许最大的问题就是这十年,这十年不仅将他们的人拉得无限远,还有他们的心。。。。。。。
南宫旭初轻轻闭了闭眼,“我明白了。”声音中带着无限的疲惫,也不再等韩宁的回答,便驭剑离开了镇妖塔。
韩宁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禹司塔主淡淡的看了韩宁一眼,“断肠丸确实没有解药,如果把它喂给普通人是能够置人于死地,但是若是喂给修仙之人,顶多让他拉几天肚子,修为越高,拉肚子的时间就越短,依百里那小子的修为,拉三天的肚子就差不多了。”
韩宁又傻住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刚怎么不说?”
“你不适合南宫,这样才能让南宫绝了念想……”禹司塔主表情不变,血红色的瞳中闪过一抹尴尬,努力动了动手指点点韩宁,“你帮我弄点湖水浇在身上。”
“为什么?”
“南宫制的春风酥只要浇点水就能解了,你,你别走啊……。”
韩宁唤出火灵,理都没理他的喊声,直接朝着南宫旭初离去的方向追去……
南宫旭初带着怒气而行,冰蓝色的飞剑一眨眼就消失在韩宁的前面,韩宁指挥着火灵在四周都寻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南宫旭初的身影,只好驾着飞剑沮丧的向着清羽峰而去,不管怎么说,南宫师叔也是住在清羽峰上的,最后他肯定是要回去的,她也正好去看看大师兄那座“豆腐渣”院子建到哪一步了……
………………………。。我是回到清羽峰的分界线………………………
韩宁已经对清羽峰外的结界无比熟悉了,极快的结出两个手印,便露出了波光粼粼的五色河,云安若正匆匆向着结界外而来,一见她便显出惊喜的神色:“小宁,我正好要去寻你……”
韩宁先打断了他的话,急切问道:“二师兄,你看见了小师叔了吗?”
“小师叔,没有啊,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吗?”云安若眉头皱起,昨晚他与小师叔一起喝酒,虽然两人都喝醉了,但是他依锨得南宫旭初不小心说漏嘴的只言片语似乎透露出他对韩宁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而且两人的关系一直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古怪。
现在小宁又这样问起他,云安若心里泛起一股烦躁,“小宁,你以后离小师叔远一点!”
“二师兄?”韩宁惊讶的抬眼看向云安若,在她的印象里,云安若一向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何时如此失态的说话?
可是仔细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笑,韩宁试探道:“二师兄,小师叔对我一向挺好的,我为什么要离他远点?”
“好什么好,你忘了他上次差点掐死你了么?况且师父闭关前不是叮嘱你和我多学点法术吗,现在我们就开始吧!”
“啊?”
韩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安若拉进桃花林中,一棵接着一棵的桃树连绵不绝,此时已经过了桃花的花期,风一吹过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就从枝头飘在地上,地上已经堆了一层又一层的花瓣,最下面的一层已然枯黄萎缩,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