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云听得是一阵恶寒,抿着唇不发一言。
倒是君佑祺唇带讥诮地回话,“父皇还真是‘有心’了。”
毕竟想得到的人是老十未来的皇妃,皇帝也自知稍有理亏,心中忽然后悔,在宫里的时候,他就发现凤惊云气质清雅,与众不同,他对她早就有了兴致,因她当时易了容,没看到她的真实相貌,还以为她只是个面貌平凡的女子,为此,他还觉得遗憾。
一个女子,有才未必有貌。
想不到,她竟是如此天人之姿。
早知道当初在宫里,他就设法要了她的身子。哪还会放她走。
这么一想,他苍老的瞳子里升腾起一股yu望,注视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放肆迷yin。越看、他越想将她压在身下rou躏虐待。
她的肌寒比雪还白,比凝脂还嫩,想必那手感、触感,肯定非同寻常的好吧?
皇帝的眼神太龌龊,凤惊云心生不悦,指尖陡然多了一枚银针。
君佑祺眼尖地看到她欲出手,挡在她跟前,明面上是保护她,实则阻碍她出手,不悦地对皇帝说,“父皇,您对刚死的晚嫔宠爱有加,晚嫔死了,您应当在宫里起码稍陪灵些时候,毕竟晚嫔入土之后,您可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正因如此……”皇帝一点不惭愧地说,“逝者已矣,生者可追。朕身为皇帝,哪怕心中再悲痛,也只能强压痛苦,得以黎民百姓为重,更珍惜生者。”
话虽如此,他眼里看不到一点悲悯,倒是满满的yin欲。
“倒是你,”皇帝老脸猛地沉了下来,“朕听说昨夜归晚殿晚嫔寝宫里的毒蛇是你派人放的?”
君佑祺微一颔首,“父皇既然知道是儿臣做的,消息极为灵通。想必也知晓了风声,云儿在广源酒楼用膳时,晚嫔派人纵蛇,想要云儿的命,儿臣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你毕竟害死了朕的嫔,”皇帝面色隐怒,“别仗着朕对你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
佑祺苦笑,“儿臣无意与父皇做对。只是云儿是儿臣的女人,儿臣若是连她都保护不了,又岂配为人夫?”
皇帝猛然想到,老十与老三那个妖孽在十皇子府大战,因为凤惊云的清白身给了老十。
跳动了六十多年的心陡然一痛,他一脸惋惜地扫了眼老十身后的凤惊云,有点怒气她的清白已经没了,但无妨。
他君舜要的女人,不论清白是否在,哪怕已经为人妇,他要的从来不会放过!
不论是当年的离妃也好、辰妃也罢、以及无数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女子,或者今天的凤惊云。
他想要,就誓在必得。
“父皇既已慰问过云儿了,儿臣送您回宫。”君佑祺比了个请的手势,英俊的脸神情严谨,不容拒绝。
老皇帝恨不得多看凤惊云几眼,不甘心地瞅着她直瞧,老色的眼里是赤、裸裸的爱意。
正好他也有话要对老十说。
二人终是一道离去。
凤惊云收起手中的银针,脸色微微地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