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派个人把这张纸条送到兰苑,交给钱姑娘,我明日一早就乖乖地和你离开,好不好?”
“写的什么?”
“娘!不可以看!”
査逸紧张兮兮地夺过纸条,小心地捂在胸口。陈氏看到儿子这个样子,轻叹了一声。
“好了,给我吧!娘保证不看!”
“真的不看?”
“真的!”
陈氏再三保证下,査逸才把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又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氏接过纸条,转交给了门外的一名下人。在这个过程中,陈氏确实没有打开的意思。
“送去兰苑吧!”
“是!夫人!”
査逸忙叮嘱了一句:“路上不许私自拆开看,听到了没有?”
“是!少爷!”
那名下人虽然低垂着脑袋,却隐秘地看了陈氏一眼。他以为査逸没注意到,其实査逸全部看在眼里,所以才特别叮嘱了那么一句。陈氏无奈,只能冲他摇了摇头,那名下人这才行礼后转身离去。
这张纸条上写的什么,陈氏不看也心知肚明。
兰苑内。
査瑜和钱多多,正在房间里用午膳。
下人将纸条送来时,压根连钱多多的面都没见到,面对守卫森严的兰苑,只能将纸条交给了李十一,并叮嘱道:“这是我家少爷千叮咛万嘱咐,让小的一定要交到钱姑娘手中的。”
“知道了!我一定会亲自交到我家小姐手中。”
“多谢!小的先告退了。”
那名下人走后,李十一正捏着那张纸条犹豫要不要此刻进去打扰,冷不丁手中突然一空,纸条被金裕一把夺走。
在李十一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金裕已经将纸条打开,一看之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大声念道: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嘁……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哈!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敢和他老子抢女人!”
金裕念的大声,还不时加两句点评,却没发现李十一正频频朝他使眼色,闻声而来的査瑜和钱多多,正站在他身后。
“好笑吗?”
査瑜愣愣的声音,传入金裕耳中,吓得他当即丢了手中那张纸条,急忙转过身来。
“査、査爷!”
钱多多正要弯腰去捡地上的那张纸,奈何身体的不适,让她弯腰的动作一僵。査瑜看在眼里,忙将她扶住,一脚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巧踩在了那张纸上。
他的鞋子上,之前在浴桶前就沾了些水渍,出入庭院间又踩了泥土,水和泥土混在一起,一脚之下,那张纸上的字迹已模糊难辨。
“多多,我送你回房!”
査瑜的声音里,是所有人从来没听过的温柔。他揽着她的样子,像呵护着一个珍宝,那般小心翼翼,而钱多多温柔含笑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更是看傻了所有人。
“可是那纸……”
“与你无关!”
査瑜淡漠地说了一句,揽着钱多多转身离开,仿佛他们没有来过,没有听到那一首《凤求凰》,没有见过那张纸……可,那张宣纸上清晰的足迹,却在提醒所有人它有多么不招人待见。
那一句“与你无关”,真是帅啊!金裕悄悄冲着査瑜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却狠狠地瞪向了李十一。
“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话,査爷来了你为嘛不提醒我?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李十一无语,果断地转身走人!
跟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明明是这个笨蛋自己夺走了纸条,还当众念出来。査爷来的时候,他已经数次朝他施眼色,可这家伙一概无视,这会却反过来责怪别人。是谁手太快?是谁嘴这么快的?还有脸怪别人?
嘁!他才不要和这个猪一样的队友玩耍呢!
“喂!十一!你别走!别走啊!爷要找你决斗!今日不打残你,爷绝不善罢甘休!”金裕叫嚣着追了上来。
李十一脚步一顿,冷笑道:“哦?打残我?好啊!来!”
一听两人要打架,所有暗处的侍卫都兴奋了。一个个嗷嗷叫着冲了出来,将二人围在中间,齐齐大喊助威。
“比武比武!比武比武!”
“金爷上啊!”
“指挥长加油!”
“加油!加油!”
几十个汉子围成一个圈,金裕和李十一对峙而立。
“不是要打残我吗?来呀!”
“我来了!”
“行了!别摆姿势了!速度点!”
“我真的来了!”
“少废话!到底打不打?”
李十一激将法一出口,金裕便冲了过来。他的轻功卓绝,眨眼便到了李十一面前,拳风呼啸而至。李十一早有防备,冷笑一声,微微侧身闪避,金裕一击落空,紧跟着横扫下盘。
两道身影,很快缠斗在一起。
“好!”
“指挥长威武!”
“金爷太棒了!”
鼓掌叫好声,响彻在兰苑上空。房间内,钱多多已经躺回了床上,听到声音好奇地窗外张望。
“咦?他们在比武?不知道谁会赢。”
“十一!”査瑜抬眸,说了句。
“嗯?为什么?”钱多多疑惑地望来,不解道:“金裕的身手也不弱的。”
“乖乖的,躺下休息!”
“我还是支持金裕,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