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
这话真亏她说的出口!
査瑜停是停下来了,可某个部位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何能忍?他涨红着脸望着钱多多,无语了好半天才纠结出一句:“多多,我……忍不了。”
本来嘛,钱多多若不主动诱惑他,三百年也都忍过来了,可这种事一旦被挑起,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査瑜很痛苦,可他眼看着钱多多也在强自忍痛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勉强她。
钱多多腹痛难忍,比査瑜好不到哪儿去。新年的第一天,两个人便在各自的“不舒服”中度过。
査瑜那天最后只得自己进了浴室,大冬天的冲了个凉水澡才算“消火”,是以,他接连两天阴沉着脸直到初三早上才算放晴。
初三,按照习俗要给先人拜年。每个地方的习俗都不一样,这天一般不能到别人家去拜年。査瑜跟着钱多多、钱易两姐弟,一起来给抚养他们长大的养母上坟,随行的还有胖子、韩晓东和塔娜。
六个人都是一身的黑衣,每人手捧一束白色鲜花,有康乃馨有白菊花也有纯洁的百合,钱多多手中还拎了纸钱、香烛和一点水果,钱易则拎着一瓶白酒。各地方风俗不同,不过是想表达一下对已故亲人的思念。虽然扫墓是一种行事,现在也都提倡文明祭扫,可钱多多这次却煞有其事地带齐了所有东西而来。
香烛点燃、鲜果摆上、水酒斟上,一束束洁白的鲜花也整齐地放在了墓碑前。
六个人站成两排,齐齐三鞠躬。
礼毕,钱多多才走上前,拿起纸钱一张一张在香烛上点着,任由它在指尖化为灰烬。她的目光落在手腕的玉镯上,想到养母的早逝,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又想到这半年以来的风风雨雨,顷刻间泪如雨下。
“姐……”
钱易鼻头也酸酸的,试图来劝,却被韩晓东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唯有他知道钱多多心底的委屈和说不出口的苦衷,也唯有他能体会她的心境,想到此他不由愤怒地瞪了査瑜一眼。
这一眼,正好被査瑜看到,他不由愣了一下。对韩晓东,他一直觉得这个邋遢男人有点莫名其妙,按理他们两个并不熟识,可对方却三番五次拿仇恨的目光看他,让他倍感疑惑。
“老妈,多多看您来了!您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想我们?今天我特意来给您烧点纸钱,在那边想买房子车子和漂亮衣服的话,可千万别心疼钱,该花就花。您为了抚养我和小易已经勤俭了一辈子,别再委屈自己了。”钱多多烧着纸钱的动作很缓慢,这番话也让人跟着心酸不已。
胖子也蹲了下来,随手抓过地上一把纸钱,边烧边哽咽道:“干妈!不孝儿子看您来了!胖子给您多烧点纸钱,您收好……”
钱易也蹲下,塔娜也乖巧地有样学样。
站着的人一时间只剩下韩晓东和査瑜。他们两个也想上前,可是墓碑前就那么点地方,如今挤了四个人哪还有地方让他们过去烧纸钱,只好站在旁边看。
这时,韩晓东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忽然冲上来扭着査瑜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却被査瑜轻轻一甩直接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啊!”
“干什么啊?”
“晓东!”
“査瑜!”
“姐夫?”
韩晓东的痛呼声,夹杂在其余几人的惊讶声中,只见査瑜淡淡地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漠地瞥了地上的韩晓东一眼。
想偷袭他?哈!真好笑!
几个人都围了过来,连声追问怎么回事。韩晓东却一言不发,只是愤怒地瞪着査瑜。
胖子推了韩晓东一把,斥责道:“晓东,你发什么疯?干嘛打査瑜?”
钱易也问:“姐夫,你怎么惹晓东哥了?你看他一副恨不能找你拼命的架势?该不会是晓东哥也看上我姐了吧?”
査瑜一愣,摇了摇头,他几时招惹过韩晓东?如果这小子是因为喜欢多多而找他打架的话,那他还不能不接着,毕竟他和多多都已经……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搜寻钱多多的身影,却看到她根本没有被这边的动静影响,仍然不紧不慢地烧纸钱。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揍他……”
“晓东!别无理取闹好不好?”胖子劝阻。
“对呀对呀!你想揍姐夫至少也该有个理由吧。晓东哥,难道你真的暗恋我姐好多年?”钱易猜测。
“胡说!我没有!”韩晓东反驳。
“那这就奇怪了,你为什么要揍姐夫呢?”
“我……”
韩晓东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奋力想要挣脱几人的钳制,却被胖子和钱易强行拉到了一边。
“原因?”
査瑜气定神闲,负手而立,半点不惧的样子。别人把韩晓东拉开了,他却主动走了过去。
他的问话让胖子和钱易同时一愣。
韩晓东怒道:“没有!”
査瑜眉目一挑,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却忽然摆手示意胖子和钱易放开韩晓东,又冲他招了招手,说道:“想打?来!输了解释!”
“哼!打就打!”
韩晓东甩开胖子和钱易,一拳便朝査瑜打来。却不料査瑜身手委实敏捷,眼看着拳头到了眼前才不慌不忙地朝旁边偏了下脑袋,就那么好巧不巧地刚好避开这一拳。
一拳落空,韩晓东抡起胳膊就横扫而来,査瑜脚下微错,人已经闪到了韩晓东身后。他的动作太快,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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