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岳点头道:“恩,回头你和我爸说的哇,有困难的多帮一帮。”
武岳二叔看武岳这么好说话,不像之前大嫂说的厉害,就又道:“有一些父子比较穷,买不起市里的房子,等市里盖起廉租房,能不能给他们有闹几套。”
武岳走到家谱跟前,看着爷爷的名字,摇头道:“廉租房是政府的,咱们不差那个钱。回头你和我爸在市里买块地,盖几栋楼,父子们要的一家分上一套吧。”
武岳原本是没考虑过这些远亲的,但是来到这里,看着家谱上一代代写下来的名字,不免也动了感情,毕竟都是同宗同族啊。
“哪个是咱家的贡品了?”
有点被武岳震住的二叔听到武岳问话,连忙指着最前面的三个盘子道:“这几个是咱家的。”
武岳俯身在自家盘子里的贡品上抠下一点来,对着家谱方向抛出去,敬奉祖先,挨着把盘子里的东西都敬奉过去。
武岳这才往外面走去。
出了院子,武岳也没进家里去,和三叔家堂弟身边闲聊起来。
闲的无聊,也拿手机拍了一张旺火的照片,传到微薄上去。
武岳的堂弟武鹏比武岳小五岁,今年刚刚十八,有点憨,初中毕业后就去上了煤校,武岳三叔准备花钱弄到国企煤矿做个工人的,武岳发达后,武鹏也不愿意去做工人了,直接就不去煤校了,跟着武岳三叔给武父做一些事情。
到了十一点,武父就和几个老人从屋子里出来,然后一个辈分最高的人,就走到屋子里,开始祭拜。
武岳的辈分有点低,辈分最高的人比他高四倍,武父都要叫人家爷。
祭拜开始,所有武氏父子都跪在地上。
武岳也顾不得弄脏裤子,只能和武鹏在后面跪下。
从辈分最高的人开始两个两个忌酒,每祭奠一下,主持的族老就高呼道:“磕头。”
院子里跪着的父子就要陪着磕头。
轮到武岳的时候,已经陪着前面的人磕了一百多个头了,还是之前都是一对一对的。
到了武岳这一辈,武岳二叔就对武岳道:“你和鹏鹏先去祭奠吧。”
“哦。”
武岳站起来,和堂弟一起进了挂家谱的屋子。
跪在摆放祭品的案板前,武岳拿起酒瓶给堂弟倒上酒,由堂弟洒在前面,上香、烧纸,完成仪式后,两个人又跪在前面。
族老高呼一声:“磕头。”
武岳和堂弟乖乖磕头,他们陪人磕了半天,这次轮到外面的人陪着他们磕了。
武岳的辈分实在有点小,排在他们后面的没几个孝了。
很快所有的祭奠就都结束了。
然后就是放炮。
噼里啪啦,放了十几分钟,然后武家的人就抬着贡品和剩下的炮往村头走来。
并不是每个姓都会来村头放炮,如果碰到两家的炮都比较多的话,还要抢先,一家放完另一家放。
今年武家出了一个大老板,出手还特别阔绰,村里几个姓也不敢来和武家比,都在自家挂家谱的地方放一通炮就算了,并没来村头桥上摆谱。
说是村头,其实应该算是村子中心,桥一边是乡政府,另一边是村委会,当然两边的村民家都很多。
村里很多人看到武家的队伍下来,就都围在桥两边观看。
武岳二叔指挥着武岳六辆悍马停在桥上,把后备箱的一箱箱炮搬下来,然后保镖就开着车远离这危险之地,以免掉下来的炮炸了车。
武家父子则拆包装,在桥上摆炮。
武父买的炮足够开一场小型烟花表演了,在几十米长的桥上摆了几圈都没全摆下。
而且这些炮都是轰天雷之类的高响声的炮,不是晚上表演的烟花。
“轰”
“轰”
几十个父子一起点燃炮的时候,一声声巨响就开始冲击人耳膜。
武岳在外面看了没几秒,就跑向远处停着的宾利车,这样放炮是要命啊。
半个小时后,桥上的所有炮才放完,炮炸出的烟雾在空中都汇成了一片。
中午,武氏父子又在村里的饭店吃了一顿饭,才算结束了祭祖。
过去这顿饭也是没有的,都是自己回自己家,外村的去血缘比较近的父子家吃,总之是没人管这么多人的饭的。
今年却是武父请所有族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