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红雪话音刚落,沈莹莹便冷笑出声。
款款起身来到跪着的红雪身边,沈莹莹微微俯下身子,轻轻开口,“莹莹自认为无愧于心,何来昧着良心之说?”
微微停顿,挑眉,浅笑,沈莹莹片刻后才继续开口,“莹莹已说了,我是和皇上在一起,干了什么皇上与我二人皆知。红雪如此言之凿凿,是觉得莹莹在说谎?还是认为皇帝昏庸,因为宠爱莹莹,就会包庇莹莹作恶?”
言辞犀利,沈莹莹不给红雪留一点余地。
她这样说,就是为了让太后知道,皇帝的证词公正严明,没有包庇她。
听着沈莹莹的话,太后神色一凛,转头看向红雪。“雪妃言之凿凿,哀家不得不信,不过万事要讲证据,不知道雪妃可有证据证明,当夜进入红娇阁的就是梅妃?”
听到太后的问话,沈莹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她肩头有伤不假,可是她身上的伤却显露出诡异的蛇形,一看便非同一般。
当初在幽关城小贩的身上看到时,她便大惊失色。现在,她与小贩唯一不同的,就是小贩死了,而她还苟且活着。
想着当初幽关城全城不举,小贩曾说过,一年之前幽关城瘟疫,有一个红衣女子解救了众人。可是自那之后便全城不举,在这片刻之间,看着红雪一身红衣,沈莹莹甚至猜测,红雪便是那红衣女人。
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心不由一紧。再看红雪,沈莹莹陡然觉得那妖艳的红,那么让人恐惧。
红雪挑眉看向沈莹莹,眼神意味深长的扫过她的肩头。
四目相对,沈莹莹心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只听红雪轻轻开口,“回太后娘娘,红雪有证据证明,当夜的人就是梅妃娘娘。”
“什么证据?”红雪话音刚落,太后便急忙问道。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冷冽和警告,在太后的心里,她希望红雪能识大体,毕竟证据一出,人家在指责沈莹莹登堂入室伤害嫔妃的同时,也会指责洪烈轩昏庸无道,包庇宠妃。
太后的意思,红雪怎么会不懂,只是她已孤注一掷,和沈莹莹撕破了脸。若是不能趁着洪烈轩出宫的时候除去沈莹莹,那么她想要再下手,又得另觅时机。
看着沈莹莹,红雪轻轻开口,“红雪有证据。生在西岳皇家,红雪从小爱香,父皇母后宠着红雪,所以特意让西岳最杰出的香料师,为红雪调配了一盒最红娇。”
说着,红雪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个艳红的胭脂盒子,轻轻的打开盒盖,红色的胭脂,带着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将最红娇递到太后手中,红雪轻轻开口,“那日夜里,梅妃娘娘来时,红雪正在摆弄香料,手中拿的正是这最红娇。当时慌乱,红雪摸到了最红娇,并用沾染了最红娇的手触碰了梅妃娘娘的肩头。最红娇的香气深入骨髓,没有十天半月是不会散去的。”
说着,红雪再次看向太后,“只要让梅妃娘娘将肩头的衣服退下,众人闻闻梅妃娘娘肩头的香气,就可以辨别出,那是不是最红娇的味道,如此便能知道,那夜的人就是梅妃娘娘。”
“放肆”,沈莹莹听到红雪的话,骤然开口,“本宫是皇帝的宠妃,岂是轻易可以脱衣让你验证的人?名节污秽,让本宫如何在后宫立足?”
说完一席话,沈莹莹转而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凌冽的笑,“退一万步说,就算本宫肯给你验,那若是没有你说的什么最红娇,你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