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几名持枪士兵围住,阿曼达一家有些不安,王枫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惊慌,冷眼看了过去。
目光中,带着上位者的姿态,仿佛在看下人,也仿佛在提醒克灵顿曾经的俘虏身份,尤其是双手还紧搂着安吉丽娜的纤腰,而安吉丽娜也非常配合的贴在王枫胸前,回头看去,美目中满是厌恶与陌生,似乎对克灵顿打扰她与王枫热吻的无礼行为极度不满意!
克灵顿更加的恼火,踱到王枫面前,傲慢的笑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都灵,也不想知道原因,但我知道,你今天完蛋了,我会让你体会到失去一切的痛苦,来人,带走!”
“住手!”安吉丽娜喝止道:“克灵顿,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当上撒丁尼亚的军官,也同样的不想知道原因,但我想提醒你,你是军官,不是警察,撒丁尼亚是个法制国家,军队没有逮捕人的权力!”
克灵顿不以为然道:“我亲爱的安吉丽娜,我怀疑这些人出现在都灵怀有不可告人的目地,为了国家安全,我必须把他们带走调查,请你不要阻拦,来人,带走!”
士兵们都不傻,基本上看出了问题,这显然是一起争风吃醋,不过王枫是一副东方人的面孔,而克灵顿是他们的上司,虽然在军中,很多人对于空降的克灵顿上校很不服气,可是在这种时候没必要与克灵顿对着干,于是纷纷端枪逼了上前。
在公开场合反抗军队是不明智的举动,即使凭着王枫与周秀英的身手,可以瞬间制住这十几名士兵,然后逃跑,却极易把事情闹大,要知道,撒丁尼亚虽然是个小国,但几万军队还是有的,因此周秀英没有动手,王枫也是念头万闪!
“我看谁敢!”安吉丽娜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双手拦住道:“我是安吉丽娜.加富尔,王国首相的女儿,他们都是我邀请来的客人,而克灵顿曾经是这名中国人的俘虏,因为我的求情他才被释放,可是他不但不感恩,反而怀恨在心,这完全是私人恩怨,我希望诸位不要插手,我先谢谢大家了。”
加富尔这个姓,确实是让人顾忌,神仙打架,凡人何必插手?士兵们纷纷现出了为难之色,甚至都有人把枪口放了下来。
克灵顿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冷冷笑道:“安吉丽娜,我记得你分明是逃婚才去了中国,那好,你既然口口声声他们是你的客人,那你敢带回家吗?你敢去见你的父亲吗?如果你不敢,这只能说明,你们出现在都灵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地!”
“我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安吉丽娜满脸的失望之色,怒目瞪向克灵顿,这一刻,她既无比后悔,也万分庆幸,后悔的是当时不该为克灵顿说情,庆幸的则是,王枫在她的心目中取代了克灵顿的位置,否则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王枫的出现,自己鬼迷心窍的跟了林灵顿,会不会是一出人生悲剧!
安吉丽娜不由自主的向王枫偎的更紧了些。
林灵顿更加恼怒,不禁嘿嘿冷笑,满目怨毒道:“王枫,你在中国不是挺牛比的吗,叛军首领,只手遮天,怎么?来到都灵就只会躲在安吉丽娜的背后,让女人出面了?我告诉你,既使安吉丽娜护着你,今天你也完了。”
士兵们叫苦不迭,两边都得罪不起,相持不下,最为难的是他们。
这时,王枫却点点头道:“安吉丽娜,克灵顿说的对,来到都灵哪能不去拜见你的父亲?走吧,我们现在去你家。”
“王枫,克灵顿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安吉丽娜刚刚劝说,王枫已经打断道:“我相信加富尔先生是个冷静而又睿智的人,他不会因私人好恶而做出不明智的选择,相信我,也许你父亲会对我一见如故呢?况且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你父亲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你回到了都灵,与其被他派人截住,倒不如主动去见他,你说是吗?”
安吉丽娜想想也是,以加富尔家族的势力,自己这一行人很难安然抵达热那亚乘船,逃避确实不如面对,最起码可以掌握主动,更重要的是,她对王枫有信心,她认为王枫可以说服自己的父亲。
“好吧!”安吉丽娜也点了点头:“如果父亲对你们不利,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们。”
“安吉丽娜,你太乐观了!”克灵顿带着嘲讽瞥了眼王枫,在他看来,只要王枫进了庄园,这辈子就别想生离,加富尔是不可能允许他的宝贝女儿与一个低贱的东方人混在一起的。
“克灵顿,同样的话我原封奉还,克灵顿,你也太乐观了。”王枫招了招手,率先向前走去。
安吉丽娜深深吸了口气,有着紧张,还有些激动,却没有担心,她是个果断的女人,既然决定了回家,就会势开一切患得患失之心。
周秀英、周彦器与林幼娘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而比尔一家已经决定了追随王枫,哪怕再是畏惧不安,也要跟着闯一闯。
加富尔家族位于半山腰,整个山头,只有这一座庄园,由此衬托出了加富尔在撒丁尼亚的地位。
半个小时之后,在以克灵顿为首的士兵的半押送下,安吉丽娜站在了自家的大门前,怔怔凝望着,心里一阵恍惚,就好象一个轮回,三年前,她离开了家,三年后,她又回来了,而在这三年里,自己拥有了丰富多彩的人生,命运已然走上了另一条轨迹。
与东方宅院都是围墙厚木不同,西方的庄园如果不是城堡,一般都是花墙花门,安吉丽娜痴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