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晚上的另一边,乔镇远住院了。

庄清接到医院通知时急忙赶了过来,不过乔云深来的比她更早。

这是乔云深回来后庄清第一次见他,眉眼间尽是充满喜悦和淡淡的忧虑:“云深,你瘦了,外面很辛苦吧。”

“不辛苦,我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点苦哪里还叫苦,庄姨,恭喜你结婚了,都没送你结婚礼物,晚些时候补上。戒”

庄清面色一怔,乔云深赶紧解释:“庄姨,你别误会,我是真心的,你为我爸守了这么多年,其实我都看在眼里,钟叔看起来人很不错,忠厚老实,对你也好,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

她面色稍霁,心中却仍有几分难纾之痛,不过不足为外人道也:“老爷子最近身体又不好了吗?你有时间多陪陪他吧,你走的这几年,他一直都在念叨你。”

“嗯,我知道。”乔云深还是放不下,所以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她真的不是苏染?”

庄清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希望是。”

乔云深不再前进,就此止步:“庄姨,你回去吧,我要去看爷爷了。”

“也好,帮我问老爷子好。”

庄清对乔镇远,始终存了一份敬畏,一份疏离,她的关心永远只能留在心里,永远不可能走到他的身边。

当年一手安排了乔颜廷的婚姻,造成他们悲剧的,不正是眼前这个呼风唤雨了一辈子的老人吗?

“对了,”庄清走了两步又脚步他,“云深,别怪我多事,瞳榄是个好女孩,虽然她是我从小收养的,可是在我心里,跟我的亲生女儿没什么两样,她喜欢你,我觉得也是天意,我知道现在你们在一起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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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深坐在旁边削苹果时,乔镇远醒了,伸手去摘氧气罩,乔云深立刻放下手中刀子帮他扶起身,又拿掉了罩子:“爷爷,你醒了。”

乔镇远握着乔云深的手,面上是难掩的激动:“云深,你终于肯出现了。”

乔云深低头,道歉:“对不起,爷爷,让你担心了。”

“不要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三年前一役,乔家不但元气大伤,还伤及了根本,乔穆廷和乔云琛至今还在监狱里,乔家瞬间人丁凋零,乔镇远大受打击,身体更是一落千丈大不如前,他的眼睛里还有着热泪,“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云深啊,我从没想到我戎马倥偬一辈子,晚年会落得如此凄凉,可能,真的是我前半辈子造孽太多了。”

“爷爷,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做了逃兵。”

“没关系,云深,人不轻狂枉少年,爷爷老了,但还是能体会你们年轻人的心情,现在你回来了,说明你已经走出那个困局了,乔家,还要你来振兴!”

“爷爷。”

乔镇远那混沌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明,他握~住乔云深的手,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爷爷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把乔家的江山重新打下来!”

那样气势恢宏大气磅礴的宣告,足以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血性。

乔云深唯有重重点头。

可是突然,乔镇远用力咳嗽起来,ting直的背脊也陡然佝偻下去,咳的狠了,不期然还咯出一口血来:“爷爷,爷爷——”乔云深紧张的叫唤着他,又按了c头铃。

医生来了,乔镇远才慢慢平静下来,马上又示意乔云深别担心,他ting得住。

医生做检查,乔云深被请了出去。

这一次,他心烦意乱的想抽烟,可是伸手一mo口袋,空空如也,只好作罢。

再怎么老当益壮,热血激情,也抵不过岁月的沧桑。

乔镇远,到底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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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照耀在这座落后而美丽的小山村。

大部队开始整装待发。

宋磊进来叫容铭远,见他躺在c头的药品,就有些担心:“容总,胃又不舒服了?要不要下山去医院看看?你的脸色很不好。”

容铭远支

撑着爬起来,摇头:“我没事,等我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宋磊忧心忡忡,但知道他那固执的脾气,只好作罢,等容铭远出来后,强迫他喝了粥吃了早饭后才出发。

宋若初今儿个开始要帮外婆修坟,按照张婶儿的指示,不得不找了个风水先生来看看,此时她正带着风水先生往上走。

幸好上次来一路上都做了记号,不然还真是找不到了。

待到了山上,好不容易找到坟,风水先生看后就直说这是个大煞之位,风水不好,风水很不好,葬在这里的人且不说会祸害后代子孙,就连本人死后也会不得安宁,必须要挪坟才行。

“啊,这么严重?”宋若初并不迷信,所以也不怎么相信,“没有其他办法吗?一定得挪坟才行?”

“当然,难不成我还能骗你不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宋若初想解释,不过后来就放弃了,转问,“那要挪到哪里呢,什么时候进行才合适呢?”

风水先生满意的点点头,望着满山的翠绿道:“这个待我好好看看,一定给你找个风水宝地,保证藏了后福泽后代。”他拿着罗盘掐着手指往山上走去。

宋若初抚额哦了一声,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有些棘手了。

她站在原地等待,可是等了约莫大半个小时,也没见风水先生回来,而且,再看去,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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