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行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并未回话,也不知是与不是,不过,玉汝恒的心情却极好,显然,他也不是一个无心之人。
司徒墨离正与凌王相谈甚欢,不经意回眸,便看见云景行与玉汝恒双手紧握,动作甚是亲昵,他清朗的双眸划过一抹郁卒,看着凌王,红唇勾起,“还真是亲密无间。”
凌王顺着司徒墨离的视线侧眸倪了一眼,那明亮冷沉的双眸微动,低声道,“的确。”
司徒墨离展开折扇,用力地摇晃着,也不知是天气燥热,还是心中的火气郁结不发。
刚转过回廊,便看见一俏丽的女子,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如今正值夏末,回廊两侧亦是绿树成荫,她的出现,亦是在凭添了几分的美色,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这女子身姿娇柔,体态婀娜多姿,脚步轻盈,眉目含笑,想来也是个见识不凡的女子,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司徒墨离看着由远而近的女子,不过是眉眼一挑,对于这种温柔婉约的女子他已是见怪不怪,侧眸意味深长地看着玉汝恒正盯着那女子打量着,他随即向她走来,“小玉子觉得此女子如何?”
“知书达理,端庄贤淑,好。”玉汝恒抬眸看着他,“离世子对她感兴趣?”
“小玉子如此认为?”司徒墨离收起折扇,顺势便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整个人像是散了骨头般靠在她的身上,“本世子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此女子也算是上等姿色,如今虽不在京城,倘若与京中那些官家女子比起来,也是不分伯仲的。”玉汝恒好言相劝,显然,她将司徒墨离当成了朋友,又想起他那与众不同的爱好,笑着说道,“比起我的血,说不定她的血更合离世子的胃口。”
司徒墨离见她这是上杆子撮合,心中有些烦闷,却不知为何,只是斜睨了一眼那已经立在凌王跟前的女子,“喏,人家看上的是那位。”
玉汝恒抬眸看去,转眸看着司徒墨离那眼眸闪过的不悦,低笑一声,“我不过是开玩笑而已,离世子莫要当真。”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垂眸便看见云景行始终握着她的手,他低头看着她,“小玉子当真是人见人爱啊。”
玉汝恒侧眸看着他,“离世子言下之意是爱上我了?”
司徒墨离随性一笑,“小玉子又说笑了。”
“新柔见过王爷。”女子微微福身,盈盈一拜,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温小姐特意前来,所为何事?”凌王对于她谈不上疏远,但也不亲近,语气平缓,算得上是平易近人。
司徒墨离凑近玉汝恒的耳畔,此时,三人正站在距离凌王五步之遥的地方,二人说话自然能听得清楚。
“小玉子如今当真不喜女子了?”司徒墨离低声询问。
玉汝恒见他凑得越发地近,那俊雅的容颜近在咫尺,而他的唇快要贴在她的耳畔,她抬起与云景行紧握的手,冲着司徒墨离摇晃着,“如今我喜欢景帝。”
“不是如今,怕是一早吧。”司徒墨离幽幽地出声,那语调听着别有深意。
玉汝恒淡然一笑,二人旁若无人的闲聊,立在凌王面前的女子便是适才古嬷嬷提到的温小姐,亦是昌邑侯府的嫡出小姐温新柔,此女也算得上是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是熟读兵法,虽无武功,却涉猎了不少的武功绝学,性子温婉,知书达理,在这边关,也算是小有盛名。
申屠凌初来乍到时,常年居住与边关,虽然鲜少露面,却与昌邑侯关系匪浅,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故而前去昌邑侯府的次数较多,一来二往,便传来了流言蜚语,外人皆知温小姐倾心与他,可是,申屠凌并未有所表示,昌邑侯也有意请旨赐婚,却被申屠凌委婉拒绝,温新柔并不伤心,与申屠凌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从不逾越,也未表露过真心,偶尔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正事。
不过,对于外人看来,却觉得他们相交匪浅,这其中的曲折,怕是只有他二人知晓。
温新柔自然而然地听到了玉汝恒与司徒墨离的谈话,亦是将目光放在了玉汝恒的身上,见眼前的男子俊美绝艳,一身绛色锦袍,犹如天仙下凡,当真是人间绝色,连身为女子的她,在玉汝恒的面前亦是黯然失色。
申屠凌转身,看了一眼玉汝恒,低声道,“温小姐乃是昌邑侯的掌上明珠。”
“小女温新柔见过公子。”温新柔微微福身,待看向申屠凌时,低声道,“既然王爷有客,新柔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恩。”申屠凌见她欲言又止,也不再多问,命古嬷嬷送她回府。
温新柔轻轻转身,便离开了回廊。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笑着开口,“的确有那么点意思?”
“离世子动心了?”玉汝恒勾唇浅笑,细长的双眸划过一抹狡黠。
“非也非也,只是看怪了京城内那些名媛闺秀的娇柔做作,如今看着这女子,倒也觉得新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