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真要看?”玉汝恒嘴角一勾,温和的双眸迎上他幽暗的双眸,凉薄的唇却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申屠尊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瞳孔内自个的双眸,还有眼前的那透着几分鬼魅的笑意,着实让他看着有些发怔,她不怕他?
玉汝恒突然上前半步,整个人就像是快要贴在他的身上一样,“皇上当真想要看?奴才净身不过七个月,如今身子也正是长的时候,说不定还会长一些,皇上倘若看的话,奴才便让皇上好好瞧瞧。”
申屠尊见她的双手已经开始解自个的腰带,她白皙的容颜近在咫尺,那眼眸淡然中透着几丝的魅惑,腰带解开,官袍敞开,她便要解自个的长裤,似是又想到什么,“皇上,奴才记得您这是第二次要验身了。”
申屠尊因她突然的举动显得有些愣神,深邃的双眸射出一抹探究的冷寒,他这才想起,的确是验过一次,只是并未成功,如今他看着她似是又要故技重施,她冷哼一声,“上次朕有无验过,你难道不知?”
玉汝恒秀眉微挑,接着道,“那皇上是现在要验吗?”
申屠尊抬眸看着她,“自然是要验的。”
“奴才遵旨。”玉汝恒说着当真解开了长裤的细带,绸缎的长裤滑落垂地,她长着一双修长的双腿,她一手将里衣掀开,一手便要解亵裤的锦带,“奴才身为掌印太监,自然是要以身作则,故而,适才奴才先回了一趟司礼监,亲自验明正身了一次,许是岁数小,当初入宫时并未净干净,奴才适才便又亲自操刀净了一次,如今怕是还渗着血,皇上当真要看,奴才自然遵从,只是怕惊了圣驾。”
申屠尊冷寒的双眸始终盯着她,见她要当真已经解开了亵裤的锦带,而亵裤上的确沾染着血迹,他剑眉微蹙,显然在思忖着要不要。
而玉汝恒则是立在原地,她一早便想到了应对之策,如今,就看申屠尊要如何打算。
申屠尊抬眸看了一眼她,突然上前,将她抱了起来,玉汝恒双脚一空,便跌入了他宽厚的怀抱中。
申屠尊垂眸盯着她看了半晌,转身,便将她放在了软榻上,“如此看不是更清楚?”
玉汝恒嘴角一勾,接着便又要解开,却看见亵裤上渗出了越来越多的血迹,他眸光冷凝,转身冷声道,“还不穿好!”
玉汝恒嘴角一勾,不动声色地恭敬应道,“是。”
说罢便下了软榻,重新穿戴整齐,弓着身子,额头上亦是噙出了一层薄汗,立在软榻上不动。
申屠尊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去吧。”
“是。”玉汝恒知晓申屠尊自然不会真的要看,不过是要加以试探罢了,她乖顺地应道,便退了出去。
申屠尊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冷峻的容颜闪过一抹幽暗。
玉汝恒抬步踏出了御龙宫,便想起那男子临死是塞给她的纸条,面容淡淡,便抬步前往东宫乐趣园。
宫内出了兰妃的事情之后,仿佛沉寂了不少,整个后宫之中陷入了阴霾之中。
皇上依旧住在御龙宫,对后宫之事再未有任何的询问与关心,显然,他对后宫之事不放在心上。
玉汝恒不知不觉便去了云景行的寝宫,当步入宫殿之后,云景行依旧长身玉立在窗边,若有所思。
待听到声音,他慢慢地转身,便看见她已然换了一身行头,整个人蓦然间多了几分的肃穆。
他遮挡在面纱下的容颜透着淡淡的笑意,“恭喜。”
玉汝恒缓步行至他的身侧,与他一同站在窗外面,亦是透过纱窗看着远方,不过是白茫茫一片。
“恭喜什么?”玉汝恒温和地问道。
云景行淡淡地启唇,“如今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印太监,玉督主。”
玉汝恒勾唇一笑,“那是应该恭喜。”
云景行见她今日好似不同往日那般与他亲近,反而带着淡淡的疏离,这样的感觉,让他沉寂的心闪过一丝的不适。
“我要离开了。”云景行温声开口,那语气似是在说着旁人的事情。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你等的人可等到了?”
“他不会来了。”云景行凄然一笑,却带着几分的豁达淡漠,“其实一早我就知道他不会来。”
“景帝等的那个人很重要吗?”玉汝恒不禁问道。
“很重要。”云景行微微转身,看着她,“我能叫你恒儿吗?”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不带着一丝杂质的双眸,“好。”
“恒儿,我可否问你一件事?”云景行与她保持着应该有的距离,只是那双眸子却一顺不顺地盯着她。
玉汝恒微微点头,“景帝但说无妨。”
“你与那雪豹为何那般亲近?”云景行的声音透着几分的不解,还有期待。
玉汝恒微微一顿,盯着他看了半晌,“缘分。”
“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要随我一起离开?如今可还愿意?”云景行的声音总是很平静,透着虚无的飘渺之气。
玉汝恒看着他,“景帝何时动身?”
“你可还有事情要办?”云景行见她如此问,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有。”玉汝恒低声道,“快则一月,多则两月。”
“那我等你。”云景行此时就像是一个游魂野鬼,只是想要拼命地抓住这仅存的温暖。
玉汝恒见他如此回答,不由得一笑,“好。”
“我离开,倘若不是回大远国,你还愿意跟我走吗?”云景行不禁问道,他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