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亲了,还差这些?”季无情的语气透着阴森,更是带着几分的不满。

玉汝恒给富春递了眼色,“去准备香汤。”

“本座只简单梳洗一番便是,端些热水来。”季无情冷冷地开口。

“是,奴才这便去。”富春从地上起身,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厂臣,奴才这处并未有适合您的常服。”

“不过是一夜,无需准备。”季无情展开双臂,等着玉汝恒亲自为他宽衣,他可是清楚地记得,玉泉宫内的事情。

玉汝恒也并未推脱,而是上前行至他的面前,便解开他腰间的扣带,指尖轻轻地解着他圆领处的纽扣。

季无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值房的帘子垂下,隔绝着外头的冷风,烛台上烛光甚是通明,房内寂静无声,有的只是彼此之间淡淡地呼吸声。

玉汝恒褪去他身上的官袍,正巧富春打了热水过来,季无情便转身自行前去净面。

富春抬眸看向玉汝恒,见她递了眼色给他,他便安静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合起,他转身候在值房外,一阵寒风吹过,他的心却还是跳个不停,适才当真是惊险万分,好在玉汝恒安然无事。

玉汝恒转身行至里间,拿出棉被扑在方榻上,躬身立在一旁,“厂臣,请就寝。”

季无情也不客气,折腾了一晚,如今也有些乏累,走起路来,因着臀火辣辣地疼,显然有些不自然,他脱下靴子,便侧着身子躺在方榻一旁,半截腿搭在方榻外面,他却并未弯曲。

玉汝恒搬来一旁的杌子,将他露出的腿放在上面,而后拿起锦被盖在他的身上,向季无情微微一礼,便转身离开。

“还不给本座上药?”季无情见她前去里间,冷声命令道。

玉汝恒见他唇角红肿,显然,她适才咬下去的力度不轻,不过是低声应道,便拿着玉肌膏,还有一节干净的竹签,褪去靴子,半坐在方榻上,低头看了他侧躺着的身形,突然觉得他一点都不想太监,她仔细地看了一眼他的颈项,并未有凸起,难道是她的直觉有误?

她一面仔细地为他涂着药膏,一面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阉人,看那处便一目了然,她仔细想着适才将他长裤脱下的情形,她好像并未靠近他的前身,如此一想,便收回竹签,她要不要证实呢?

季无情见玉汝恒温和的双眸平静无波,不过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他抬手突然握着她的手,“本座可以纵容你,可是,最好不要碰触本座的底线,否则,就是找死。”

玉汝恒回过神来,对上他警告的眼神,她淡淡地收起眸光,“奴才不敢。”

季无情松开她的手,合起双眸,便不再说话。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划过一抹狡黠,接着便下了方榻,抬步入了里间,待行至床榻旁时,便看到云景行缓缓地睁开双眸,那双沉寂的眸子似是闪过一抹淡淡地柔光,他的唇瓣微微地动着,却没有发出半丝的声音。

玉汝恒紧盯着他的唇看着,了然地点头,转身自衣柜内拿出一条白色面纱,为他戴好,接着放下帷幔,熄灭烛光,抬步便踏出了里间。

季无情始终闭着双眸,玉汝恒随即平躺在方榻上,外间的烛光也被熄灭,她抬眸望着天顶,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匆忙,虽然,她一早便猜出今夜必定非比寻常,可是,却未料到竟然是这番的惊险。

她缓缓地闭上眸子,想着接下来该如何筹划。

夜已深,热闹的皇宫转瞬间陷入了沉寂中,四周除了巡视的御林军之外,便是暗中蹲守的东厂番子,还有保护皇帝安危的暗卫。

申屠尊长身玉立在御龙宫内,并未歇息,他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抬手看着手腕上的手链,这是一条最普通不过的手链,只是上面挂着几颗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朗如星月的容颜透着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胸前,眸光始终未离开过他手中的手链,那凉薄的唇不知不觉抿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四周阴云密布,只是那冷然的笑意中却夹杂了几丝的无奈。

季无情在深夜中忽然睁开双眸,狭长的双眸迸射出冷寒之气,他并未起身,而是直视着身旁躺着的玉汝恒良久,缓缓地从方榻上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一丝响动地入了里间,行至床榻旁,将帷幔掀开,冷视着床榻上躺着的云景行。

云景行睡得很轻,当季无情步入里间的时候,他便已经察觉到,他不动声色地合眸,等待着季无情接下来的举动。

季无情抬起背在身后的手,朝着云景行的面门打去,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厂臣要做什么?”

季无情的手掌缓缓地收起,指尖一弹,里间的烛光渐渐地亮起,便看到玉汝恒平静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厉。

季无情偏白的唇微抿,忽然足尖轻点,抬起手掌便向玉汝恒打来,玉汝恒踮起脚尖,身体便向后退去,显然,她如今的武功还属于下乘,能够逃命,却躲不过杀招,待二人同时离开里间时,玉汝恒还未落下,便被季无情抓住了她的左肩,用力一拧,她便被抛在了方榻上。

季无情负手而立,眸光碎出一抹寒光,“本座做什么,容得找你多事?”

玉汝恒身上并无疼痛,随即起身,便下了方榻,躬身道,“奴才自然不敢多言,不过,皇上有旨,在景帝伤愈之前,交由奴才照看。”

季无情狭长的双眸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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