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胜天。”玉汝恒只说了四个字,她既然能够重生,便相信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好好惜命呢?
江铭珏微微点头,知晓玉汝恒如此说,想来是有了算计,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切随你吧。”
玉汝恒乍一听,只觉得江铭珏这是任由着她的任性,她嘴角勾起,双眸划过一抹狡黠,盯着江铭珏看了半晌,那粉嫩的脸庞,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透着的无奈,让她看着越发地喜爱。
她凑上前去,轻咬着他的耳垂,江铭珏先是一愣,紧接着一阵恍惚,整个耳根刹那间变得通红,连带着脸颊也是。
玉汝恒浅笑吟吟,双手已经绕过他的腰际,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还不忘蹭了蹭,“小不点的身上真好闻。”
江铭珏嘴角一抽,这算什么?调戏?
他垂眸看着玉汝恒那小眯了眼,一脸享受的模样儿,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玉汝恒抱在怀中,低声道,“不许胡闹。”
玉汝恒半眯着双眸看着他,只觉得如此有些别扭的小不点还真是可爱的紧,许久未逗趣他的玉汝恒此刻满心欢喜,指尖捏着他粉嫩的脸颊,轻咬着他的唇瓣,慢悠悠地吸允着。
江铭珏瞪大双眸,暗暗磨牙,随即低头啃咬着主动献上的唇,一时间马车内的气温逐渐地攀升,暧昧溢满了整个马车。
玉汝恒低喘着气靠在他的怀里,“小不点,我有些累了。”
“折腾了这么久不累才怪。”江铭珏不悦地说道。
玉汝恒合起双眸,心满意足地窝在他的怀中,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活了这么久,为的不过是与他们如此安逸地过一辈子。
边关,子伯收到了玉汝恒传来的密函,待看罢之后,素日淡雅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申屠尊此次的动作还真是大。”
“要大战了?”黎穆染望向子伯的神色,沉声道。
“恩。”子伯将密函递给他,低声说道,“我们也要准备准备。”
“那好。”黎穆染接过密函看罢之后,双眸碎出一抹寒光,“当真是大战。”
子伯冷笑一声,“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难道……”黎穆染见子伯如此说,他仔细地想着,便知晓申屠尊此举为了什么,他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嗤笑道,“他如此做只是想让皇姐现身?”
“确切的说逼嫣儿就范。”子伯握着手中的杯子,透过眼前的冷光便能看见他此刻深沉的心思。
黎穆染知晓子伯亦是想到了从前的事情,如今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可能让悲剧再发生一次?
“既然他们有大动静,那我们怎能坐以待毙呢?”黎穆染一掌将密函拍在书案上,双眸闪过一抹肃然之气。
“一切便按照原先的计划准备吧。”子伯冷声道,那温雅的身姿笼罩了一层锋利,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
黎穆染知晓子伯这儒雅的背后隐藏着的锐利,他素日都隐藏地极好,可是到了战场,那便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杀伐决断地将军。
黎穆染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踏出营帐前去部署。
子伯缓缓地坐下,掌心覆在书案上,双眸直视着前方,俊朗的容颜似是被冰封,冷得让人颤栗。
大骊皇宫,申屠尊端坐与龙椅上,手中握着的手链响起清脆地声音,冷视着跪在他脚下的暗卫,“她来了?”
“是,主子,如今正前往大骊。”暗卫低声说道。
“看来浮屠那处有了变化。”申屠尊自然不知晓浮屠告诉玉汝恒他是云轻,故而他才会提前开始行动。
“主子,乾庸已经依计行事了。”暗卫沉声道,“大冶盛京那处也动手了。”
“温新柔呢?”浮屠继续说道。
“她如今还未出手。”暗卫继续回道。
“让她动手吧。”申屠尊冷声道,那声音不夹杂任何地情感,冰冷至极。
“是。”暗卫低声道。
“倘若秦素妍还未寻到云景行的下落,不放帮一帮。”申屠尊沉声道。
“是。”暗卫再次地领命,转身退了下去。
申屠尊待暗卫离开之后,他深邃的双眸划过一抹幽暗的冷光,“玉汝恒,这次我定要让你有去无回。”
玉汝恒躺了马车内,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
江铭珏担忧地看着她,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指握着,“这几日夜晚有些凉,你最近身体大不如前了。”
玉汝恒也觉得身体有些怪异,每当夜晚的时候浑身便透着一股冷,让她忍不住地发抖,江铭珏却查不出任何地缘由,可是,她隐约觉得这不是偶然。
江铭珏不放心地看着她,“师父去了西海之巅,不然让他老人家看看也许能查出症状来。”
玉汝恒双眸微眯,知晓江铭珏也发觉出了问题,她顺势靠在他的怀中,以此来减轻身体的冰冷,“我没事,不过是有些不适罢了。”
“恩。”江铭珏也只能自欺欺人地应了,可是,他还是记下了此事,看来要仔细地查一查才是。
子伯刚收到密函的第二日,乾庸便对子伯发起了进攻,亲自率领着三十万人马直逼城楼之下。
子伯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端坐在战马上的乾庸,转眸看向黎穆染,“如此打仗才算痛快。”
黎穆染亦是点头应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