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大远那处你打算何时动手?”玉汝恒注视着他面纱下遮挡着的容颜,只能对上那一双沉寂的双眸,此刻散发着淡淡地柔光。
云景行与她这段时日越发地聚少离多,二人亦是经历许多,能够像此时这般相依偎着谈心已属难得。
玉汝恒喜欢窝在他的怀中,只觉得自个的心也跟着似是冰雪融化般,透着淡淡地暖意,他的冰冷与孤冷从来都是对待旁人的,对于她总是散发着他内心深处的温暖。
云景行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她娇嫩的脸颊,爱不释手地划过她雪白的颈项,那双眸子似是染上了一抹春情,像极了一道霞光笼罩在她的身上。
她突然有着一阵恍惚,不知为何,看着如此的云景行,她总是会想起云轻来,如此一想,却又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情,浮屠,自出现便一直是个迷,而她却不曾地深入了解过,又或者是忽略了什么?
她双眸望着他出神,思绪飘向了很远,只等到云景行轻轻地叹息声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隔着面纱在她娇艳的唇瓣上浅啄了一下,“可是想起了谁?”
玉汝恒的心头微微一颤,双手搂着他的颈项,那淡淡地犹如雪莲般地气息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渐渐地放松下来,他不是云轻,却更像云轻。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地凑上前去,在他的颈项上落下一个浅吻,舌尖沿着喉结轻轻地舔舐着,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缠绕着他的腰际,犹如一条蔓藤一般依附在他的身上。
云景行的气息依旧是那般恬淡,不过是他隐藏的极好,他在她的唇落在自己下颚的时候,微微低头,隔着面纱轻咬着她的唇瓣,“可是要去寻他?”
玉汝恒半眯着双眸,温和的眸光散发着一抹诱人的华光,她轻轻地点头,他怎会如此地了解她?明白她的心思呢?
她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不知多久,她才回过神来,“景行,你要一同去吗?”
云景行却摇头,“不了,倘若我去了,怕是他不会说真话。”
玉汝恒勾唇一笑,“当初你是如何被他们给算计了的?”
云景行乍听玉汝恒的调侃,明显地一顿,只觉得那一处的记忆有些空白,可是,隐约间却又能想起什么,模糊地影像使得他微微蹙眉,那好看的眉形染上了一抹的化不开的云雾。
玉汝恒的指腹抵在他的眉心上,轻声开口,“不许皱着眉头。”
云景行垂眸看着她,“也许我曾经失去过什么。”
玉汝恒听着他那无奈地话语,她的心莫名地一痛,她想要拼命地抓住,却最终还是丢了云轻,此时,她要用力地抓住他,不能让他像云轻那般丢了。
她与他十指紧扣,“你如今有我不是吗?”
云景行勾唇浅笑,即便面纱遮挡着他的容颜,可是,她还是觉得这一笑倾国倾城,恰似一缕暖阳照射大地。
她随之也展露笑颜,二人四目相对,似是大地复苏般,化开了天地万物。
玉汝恒喜欢这样的云景行,更心疼那时被囚禁在大骊皇宫的云景行,他从来不曾抱怨过自己曾经饱受着的痛苦,而是如一缕清泉一般,潺潺地流淌着。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她低声道,“那你在山中等我。”
“好。”云景行笑着应道,也许,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清楚,此时此刻,他能做的,能够为她做的究竟是什么。
玉汝恒浅笑吟吟,能够拥有他,她觉得乃是上天的恩赐,只因为云景行实在是太难的,他太过于圣洁,让人望尘莫及。
云景行微微地抿唇,等到许久之后,他翩然下了马车。
坐在马车外的江铭珏见云景行落下,他转眸看了一眼,便收起眸光入了马车。
玉汝恒掀开车帘目送着云景行离开,她嘴角洋溢着难掩的笑意,转眸看着江铭珏的时候,双眸亦是溢满了华光。
江铭珏见玉汝恒这般神情,莫名地心头一阵酸涩,难得醋意十足地看向玉汝恒,“看来在你的心中,我的确比不过皇兄。”
玉汝恒微微一愣,只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不由得一笑,“你当真如此想的?”
江铭珏冷哼一声,“难道不是?瞧瞧你如今这幅花痴的模样。”
“花痴?”玉汝恒微微一愣,抬起双手揉着自己还笑着的脸颊,而后拽着江铭珏的衣袖,“此时呢?”
“哼。”江铭珏扭头不去理会她,看着玉汝恒那般,大有欲盖弥彰之举。
玉汝恒嘴角微勾,笑得甚是愉悦,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低声道,“小不点吃醋了。”
江铭珏也觉得自个此举太过于矫情,收敛了心思,转眸注视着她那双饱含笑意的眸子,抬起手臂便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我知晓你与他许久未见,好不容易见上自然是高兴的。”
玉汝恒对于江铭珏的善解人意甚是感怀,她顺势靠在他的怀中,抬眸笑吟吟地说道,“还是小不点体贴。”
江铭珏嘴角一撇,“少说好话。”
玉汝恒便也不再讨好地说些好话,反而是笑着开口,“小不点,适才凌寒所言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小玉子,那条手链不是在你手中吗?”江铭珏看向玉汝恒低声说道。
玉汝恒嘴角微抿,“不知何时不见了一条。”
“看来是被浮屠拿走了,不过他为何那般珍视那条手链呢?”江铭珏有些不明白。
玉汝恒双眸微动,“只有云轻才会那般地珍视。”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