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匣子竟然打开了。

玉汝恒一阵惊喜,抬眸看向江铭珏时更是多了几分地笑容,她小心地打开匣子,匣子内放着一封书信,还有一把纯金打造的钥匙,有一支竹笛,她随即将信封打开,展信之后便看见那熟悉的字迹,“吾儿……”

江铭珏双眸微凝,看着玉汝恒,“怎是吾儿呢?”

玉汝恒也觉得奇怪,随即一目十行地看罢之后,整个人像是跌入了冰窖般,她显然不敢相信,信自手中滑落,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江铭珏亦是一脸的惊讶,垂眸看着玉汝恒,“小玉子,这怎么可能?”

玉汝恒扬声笑了,原来如此,她双眸闪过一抹寒光,将信妥善地收了起来,看向江铭珏时多了一些慎重,“此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许告诉任何人。”

“小玉子,你该如何?”江铭珏只担心如此大的重担背负在她的身上,她一个人怎能承担?

玉汝恒嘴角微勾,将匣子收好,只是将钥匙与竹笛拿了出来,而后起身放好,转身看着江铭珏依旧在看着她,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只因此事太严重,也太不可思议。

“小不点,你信我?”玉汝恒与江铭珏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她温和的双眸溢满了坚定,声音亦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很显然,玉汝恒已经做好了决定。

江铭珏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不过是不想你过的太辛苦。”

玉汝恒知晓江铭珏不论在何时都会站在她的身边,此事,在没有彻底证实之前她不能告诉他们,眼下除了江铭珏与她,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小不点,切记。”玉汝恒郑重其事地看向江铭珏低声说道。

江铭珏知晓此事比起她重生还来得不可思议,故而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点头,“我明白,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恩。”玉汝恒点头,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我出去走走。”

“好。”江铭珏知晓她此刻需要些消化,即便换成他,他都不可做到像她这般冷静,可知心里的震撼有多大。

玉汝恒独自离开营帐,漫无目的地走着,一遍遍地问着自己这怎么可能?可是那信中的每一个字就像是千斤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喘息,她不知晓师父为何腰如此做,不知晓为何要将如此大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她一时间有些透不过气来。

黎穆染远远地走来,见玉汝恒皱着眉头,脸色不好,连忙上前扶着她,“皇姐,怎么了?”

玉汝恒晃了晃神,抬眸看着黎穆染,缓缓地靠在他的怀中,也许王叔也知晓的吧,也许他们都明白,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任由着师父离开,她如今才明白了陆通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

玉汝恒嗤笑着,“师父,你成全了别人,为何就不能成全我呢?”

黎穆染听着玉汝恒的呢喃,却觉得这样的玉汝恒是不曾见过的,他一时间有些惊慌,连忙抱紧她,低声的开口,“皇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玉汝恒吐了口气,“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黎穆染却知晓玉汝恒这是有心事,他不再多言,而是轻轻地拥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玉汝恒才缓过神来,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把钥匙,还有那竹笛,陆通说过,只要匣子打开,她便会有一劫,那么这一劫便是此吧。

她靠在黎穆染的怀里,低头看着那钥匙与竹笛,碧玉的竹笛,金光耀眼的钥匙,这两样代表了富贵荣华,锦绣山河,她紧紧地握着,她知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这一切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师父的安排呢?

玉汝恒仔细地想着,只觉得心头像是被狠狠地揉过一般,痛得让她难以承受,师父,徒儿是你手中的棋子吗?

玉汝恒紧闭着双眸,将那钥匙与竹笛隐藏与袖中,双手环着黎穆染的腰际,白嫩的脸颊贴在冰凉的铠甲上,隔着他的温度,他小心地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却不敢问她究竟怎么了?

江铭珏走出营帐,看见的便是不远处玉汝恒靠在黎穆染的怀中,他径自叹了口气,只觉得她如此太辛苦,似是要将她压垮一般。

子伯走了过来,看见江铭珏的时候多了几分的审视,转眸看着玉汝恒与黎穆染,轻咳了几声,“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铭珏嘴角一撇,低声道,“她心情不好。”

“为何?”子伯继续问道,眸光却一直落在江铭珏的身上,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什么。

江铭珏摇头叹息,“此事只有她知晓。”

子伯见他说得坦然,便淡淡地收回视线,接着说道,“江公子可知晓,她表面看着很坚强,可是内心却很脆弱。”

“恩。”江铭珏点头,“但是她很喜欢逞强。”

子伯听着也忍不住地笑了,“是啊,可是如此我反而觉得自己很没用。”

江铭珏何尝不觉得呢?可是他们都知晓,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常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更是她自由便学会的,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想到如何解决,独自承受。

玉汝恒平复了心绪,既然已成事实,那么她现在便不能再有片刻的犹豫,她自黎穆染的怀中退出,握紧他的手转身回军营。

抬眸看见站在营帐外的江铭珏与子伯,她神色如常,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等到了他们的面前时,玉汝恒看向子伯,“一切便按照你说的去做。”

“是。”子伯低声应道,并未问她适才发生了何事,四人一同入了营帐,却也是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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