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莫悠尘以为当时快要死了,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玉汝恒低笑一声,抬起双手勾着他的颈项,指尖抵着他的额头,“莫悠尘啊莫悠尘,枉你聪明了一世,原来也有妄自菲薄的时候。”
莫悠尘双手揽着她纤细的腰际,“嫣儿,我……以为那晚不过是做梦。”
玉汝恒知晓那晚他说过,只要她活着,他便收起对她的心思,所以,后来他做到了,而他们之间也从来没有再提过,后来的后来,时至今日,他即便待在她的身边,心中却还是忘不了那一晚的承诺。
莫悠尘知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突然抱起她在原地旋转着,玉汝恒只是勾唇浅笑,直至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将她揽入他的怀中,似是要嵌入他的身体,她知道眼前的人已经放开,他们本该如此不是吗?
莫悠尘低喘着气,他从来不是如此冲动的人,如今却还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心跳起伏地厉害,他拥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嫣儿,你终于放开了。”
玉汝恒低笑一声,“那你更喜欢曾经的黎嫣,还是如今的玉汝恒?”
莫悠尘沉默了片刻,“不论是哪个,我都爱,因为那都是你。”
“如此动听的情话,莫悠尘你变坏了。”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笑着说道。
“凌王对你的心,让我自惭形秽。”莫悠尘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倘若他们曾经有申屠凌那份勇气,也许后面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你当真如此想?”玉汝恒知晓他在后悔着什么,“在你的心中难道没有一丝的君臣之分吗?与之当初?”
莫悠尘听着她的话,似是恍然,即便他们有申屠凌的那份勇气,怕也是不敢踏出那一步,他们之间总是隔着那跨越不了的身份,他身形一顿,这才了然,这一切不过是天意,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嫣儿,是我愚钝了。”
玉汝恒低笑一声,“过往的事便让它过去吧,只要我们以后都在一起。”
“恩。”莫悠尘点头,是啊,过往的一切都过去,却变成了永久的回忆。
江铭珏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执一本书卷正在翻阅着,一旁的床榻上申屠凌安静地躺着,时间缓缓地流逝,直至玉汝恒步入屋内,他才放下书卷,揉了揉眉心,转眸看着她,“回来了?”
“恩。”玉汝恒点头,笑着上前坐在他的对面,“怎得还不歇息?”
“还不困。”江铭珏看着她,“你来南边做什么?”
“在等一个人。”玉汝恒笑着开口。
“谁?”江铭珏不免有些好奇。
“怪人。”玉汝恒淡淡地说道。
“你身边的怪人还真不少。”江铭珏嘴角一撇,学着司徒墨离那醋意横生的样子,“该不会又是故友吧?又或者是情郎?”
玉汝恒抬手捏着他的鼻子,“小不点,不许学墨离。”
“难道被我说准了?”江铭珏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嘟着嘴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玉汝恒勾唇一笑,“胡说八道。”
“是吗?”江铭珏越发地好奇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怎么?”玉汝恒突然凑上前去,盯着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指腹抚过他那微微撇着的唇瓣,“不信?”
“你说呢?”江铭珏握着她乱动的手,顺势将她拽入怀中,“我可不想每日因为你还要宠幸谁而焦心。”
玉汝恒低笑一声,“宠幸?也包括你吗?”
“哼,想得美。”江铭珏又将她推开,随即起身,“你好好陪他吧。”
玉汝恒见他便这样走了,不由得一笑,转身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申屠凌,随即走上前去,低头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个浅吻,“你以往那刁蛮的性子呢?如今还能睡得着?”
她随即脱了外衫,躺在他的身旁,侧着身子注视着他,“小凌子,你若是醒了,我们便洞房。”
翌日一早,她醒来时,申屠凌依旧安然地躺在她的身旁,她见他依旧沉睡,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坐起身来,便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抬眸便看见江铭珏走了进来,“今儿个要去何处?”
玉汝恒随即下了床榻,便行至铜盆旁净面,转身便看见江铭珏正在为申屠凌诊脉,她浅笑着洗漱穿戴妥当之后,二人便出了屋子。
莫悠尘缓步走了过来,见她气色甚好,知晓昨夜歇息定然安稳,便低声说道,“南边的情形基本稳定,皇上何时动身回京?”
玉汝恒笑着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三人围坐在一起,她盯着莫悠尘看了半晌,“无妨,如今盛京由穆儿看着。”
“皇上这是要锻炼穆王?”莫悠尘看出了她的心思。
“恩。”玉汝恒点头,“王叔坐镇,自然会好好地调教他。”
“那皇上……”莫悠尘知晓如今是在府衙,四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即便再张狂,却也不能失了礼数,如今于她平起平坐,已经是逾越。
玉汝恒也知晓莫悠尘如此做是为了给她树立威信,不曾污了她的圣明,她如今登基不久,根基不稳。
江铭珏不懂这些,即便懂他也不愿意掺和,他宁可如此待在她的身边,只管看顾着她便好。
“难道你不想我陪着你?”玉汝恒凑近一些笑着开口。
莫悠尘脸颊上像是抚过一层和煦的微风,让他忍不住地低声咳嗽着,接着说道,“皇上,臣自然欢喜。”
玉汝恒难得见莫悠尘害羞,不由得一笑,转眸冲着江铭珏眨巴着双眸,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