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宝贝似地将折扇收起,这折扇乃是特殊的银所制,可解百毒,又是防身的利器,当初玉汝恒亦是考虑地十分地细心,才会做了如此的折扇,一方面是为了让他防身所用,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保身,司徒墨离想起玉汝恒时,嘴角勾起浅浅地笑意,只是想起那黎绯,眉头便皱了皱眉,心头想着那夜遭伏之事,那个黑衣人武功太过毒辣,而且内力高深,他虽然有心,却还是招架不住被暗算,连带着被封了内力,而且,那手法太过于独特,让他一时半会无法冲破。
他双眸闪过一抹狠戾,那人身上的气息甚是古怪,让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透着刺骨的冷,犹如地狱扑面而来的阴森之气,这个人太过于阴狠,到底是何人呢?
司徒墨离随即坐下,婢女送来了早膳,随即便恭顺地退了出去,司徒墨离瞧着那早膳,眉头一皱,连带着那茶香都放着慢性地毒药,这黎绯到底要做什么呢?不过,这些毒皆由各类花汁制成,他素来喜欢养花,自然而然也知晓一些这些花汁的作用,这些都是催情的花瓣,一点点不算什么,倘若长期服用的话,便会丧失神智,而且还会做出苟且之事,他眸光一凝,只觉得这黎绯太过于卑鄙,竟然用这种发自勾引与他,他双拳紧握,盯着那糕点,嘴角勾起森冷地笑意。
他随即捏着糕点缓缓地咬了一口,又喝了一些清淡的米粥,屋外地婢女亦是亲眼所见,便将此事禀报了黎绯,黎绯正洗漱妥当,听闻之后,双眸滑过一抹算计,随即便愉悦地用起早膳。
司徒墨离在那婢女收拾碗筷之后,他便躺在软榻上,背对着门外,快速地将折扇尾部的机关打开,拿出一粒解毒丸服下,幸好当初从江铭珏那处讨要了几粒暗藏与折扇内,否则,今日怕是便着了道,而且还会*,想起自个若是……他便更想要将黎绯大卸八块。
黎绯自然不知自己的算计早被司徒墨离识破,依旧如往常一般送着膳食,子伯这两日亦是在寻找时机要将司徒墨离救出来,可是,黎绯那处早有察觉,更是布下了高手,这些高手比起她以往的暗卫更加地厉害,加上温新柔在四周设下了毒障,更是让他无法入内。
玉汝恒亦是收到了子伯传来的消息,如今她依旧在边关,云霄阳丝毫没有退兵的意思,双方亦是战争激烈,于仲体现了他作战的能力,将城门守着固若金汤,云霄阳用尽了法子,却也未踏入一步。
江铭珏见玉汝恒脸色不好,想来这些时日依旧在担心着申屠凌,他想要劝解,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静静地陪着她。
玉汝恒不明白申屠凌为何要如此做,到底为何会如此,千瑾辰垂首走了进来,“少主,属下查到,凌王那日收到了一封密函之后,当夜便自裁了。”
玉汝恒双眸微冷,心头越过无数地念头,申屠凌自幼至今便活得无奈,男扮女装,明明是七尺男儿,却要装成女子,他有着自己的高傲,却还是被束缚着,他重承诺,重亲情,最终却被亲情所羁绊,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黎嫣何曾不是被这些羁绊着呢?所以,当城破之时,她选择了自裁,根本没有顾忌那些关爱她的人的感受,也没有想到如此做的后果。
可是她清楚申屠凌倘若不是逼于无奈,根本不会有如此的地步,他用自己全部的力气,竭尽所能地护着她,她知道,申屠凌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究竟是谁逼他走上这一步,难道是为了她的性命?
她一次一次地想着,一遍遍地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申屠尊究竟要如何对付她,而伴随着申屠凌的死,申屠尊却在这个时候退兵,她越发地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申屠凌如此做,就是为了她,她越发地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没有护好他,恨自己太自信,忽略了他的感受。
她暗暗自责着,只觉得心头越发地疼痛,她转眸看向江铭珏,缓缓地靠在他的怀中,申屠凌是因她而死,而她最终导致了他的死。
江铭珏低声道,“如今是要寻到他,只要能寻到,便可以救他。”
玉汝恒紧握着双眸,此刻便看见千瑾辰再次地走了进来,双手握着一封信笺,低声道,“少主,寻到了,这是离世子的手下拼死送来的,说是离世子让他一定要交给您的。”
玉汝恒抬眸看着千瑾辰手中那沾染着鲜血的信笺,颤抖地伸手拿了过来,缓缓地打开,上面写着,“大冶盛京外已埋伏五十万人马,只要你一死,便即刻退兵。”
玉汝恒双手一抖,那信笺便随着她的手滑落在地,当心中的猜测证实之后,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俨然不是申屠尊的笔迹,却能让申屠凌如此忌惮,那么,此人究竟是谁呢?而申屠凌当真是为了她而死,她匆忙地站了起来,只觉得身心俱裂,他终究是为了保全她而死。
千瑾辰跪在地上,“少主,这乃是云尚宫如今的布置,自凌王接手之后,云尚宫的暗桩遍布全国,而且都是他亲自选的人,他将自己所有的人都安插在内,更是让他们发了毒誓,日后效忠于您。”
玉汝恒只觉得身形一阵摇晃,她不是无情之人,从来不是,可是,她努力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护住他,她瘫软地坐下,双手紧握成拳,申屠凌,你如此做,可知道,这一世我都不会安生。
江铭珏只在一旁听着,他以为申屠凌的死乃是迫于申屠尊与玉汝恒的抉择,未料到他一早便知晓了自己的命运,却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