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玉汝恒径自躺在草地上,江铭珏与她一同躺着,适才下了一阵小雨,将弥漫与空气中的血腥味冲淡了不少,如今空气透着泥土的芳香,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心头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江铭珏转眸看着她,月色静好,她亦安好,他握着她放在一侧的手,带着丝丝的冰凉,触感柔滑,他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
玉汝恒勾唇浅笑,“等天下太平之后,我们便如此过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江铭珏轻声地应道,“好。”
玉汝恒低笑道,“你最想做什么呢?”
“陪你。”江铭珏抬眸望着那皎洁地月光,只觉得这一切太过于美好。
清风拂面,玉汝恒缓缓地向他的肩头靠了靠,“小不点,我现在要你好不好?”
江铭珏微微一愣,盯着她看了半晌,笑着应道,“好。”
玉汝恒一个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缓缓地吻上了他的唇,轻轻地吸允着,带着丝丝药草的甘甜,还有清冽的芙蓉糕的味道,她双手不自觉地撕扯着他的衣袍,江铭珏在她的撩拨下动了情,花好月圆,他也无所顾忌。
情到深处,二人衣衫半解,一阵冷风吹来,玉汝恒连忙睁开双眸,拉扯着二人的衣衫,抬眸便看见不远处一道褐色地身影负手而立。
她眸光一暗,细长的双眸内迷离之色还未散去,脸颊的红晕泛着迷人的光彩,她随即起身,将衣衫穿戴整齐,与那人四目相对,双眸划过一抹凌厉,俨然是一副好事被打扰的不悦。
江铭珏站在她的身侧,看向远处的黑影,他脸色微红,在月色中显得越发地动人,玉汝恒轻轻地按了按他的手背,足尖轻点,身影随风而起,转瞬便落在黑影对面的参天大树上。
“扰人好事,可是要下地狱。”玉汝恒直言道,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并无任何地谈下去的心情。
“你是如何破了招魂术?”申屠尊冷如寒星的双眸在这如水的月色中显得越发地幽暗。
玉汝恒直视着他,想着他对黎嫣的情愫,却偏偏做出那样无情的事情,她有些不解,申屠尊到底爱的是黎嫣,还是爱的他自己?
“申屠尊,你当真爱她?”玉汝恒看着他,想着自那日她重伤他之后,再次相见,可是,他们之间的沟壑是永远无法跨过的。
申屠尊越过她看着前方,过了许久之后,任由着风吹乱他的青丝,他的声音依旧那般地低沉寒冷,没有任何地温度,“与你何干?”
“如若你爱她,可是你却亲手毁了她。”玉汝恒冷笑一声,“这难道不是笑话?”
申屠尊双眸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他不善于表情情感,此时此刻,却只能将这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心底,他的内心是矛盾的,却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就当是笑话吧。”
玉汝恒从来没有看透过申屠尊,如今更是无法看透,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是如何卷入了这复杂地纷争之中,而他们究竟为了她做了什么?可是,她知晓,一切的一切,源于申屠尊的自私,其实,他爱的终究是自己,爱的终究是这大好的河山。
申屠尊回眸看着她,“你在西海之巅发现了什么?”
玉汝恒直视着他,“申屠尊,你究竟是什么人?”
申屠尊冷若冰霜的容颜上没有任何地神色,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我。”
玉汝恒垂眸,沉思了片刻,忽然抬眸看着他,“你并未去过西海之巅,而你为何会得到招魂术?”
申屠尊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道,“依你的聪明,你自然能猜透,又何须问我。”
“那你深夜出现在此又是为了什么?”玉汝恒未料到他会如此回应,再看向他时,心头那股被灭国的仇恨依旧难以平复,那是身为黎嫣的耻辱,即便是不死不休,也不会忘记。
申屠尊从玉汝恒双眸中看到了仇恨,他突然扬声笑了一声,随即收起笑意,“你可知,你很像她?”
“那又如何?”玉汝恒双手环胸,淡淡地看着他,“黎嫣尸骨无存,而你终究要的也不过是将她当成你的所属品罢了。”
申屠尊双眸碎出一抹寒光,被戳痛心思的痛苦,让他嘴角溢出丝丝的苦涩,这世上又有谁能明白他的痛,他的爱,他的疯狂,他的嫉妒呢?
他不再多言,只是转身离开。
玉汝恒并未追上前去,他们之间仅限于此,她翩然落下,江铭珏站在她的面前,“他已经陷入魔障。”
“那又如何?”玉汝恒不以为然,“大冶不可能再我手中再毁一次,这天下,我也不会让他如愿。”
江铭珏知晓玉汝恒骨子里透着的狠戾,他看着她,却不知如何消减她内心地仇恨,她如今在极力地压制着,可是,总有一日,她会彻底地爆发出来,他隐约觉得,西海之巅必定藏了一个天大地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玉汝恒握着江铭珏的手,转身向军营走去,见他有些失神,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小玉子,那两本书卷内到底都说了什么?”江铭珏看着她忍不住地问道。
玉汝恒低声道,“我看完之后也不得其解,不过是大隐王朝的一些秘辛,还有那位隐藏与西海之巅的公主与她的驸马之间的秘辛,还有便是西海之巅内似乎隐藏着一个宝藏,最重要的是,宝藏具体在什么地方,却没有写明,我一直觉得此事透着蹊跷,为何在西海之巅会看见自己在行宫的画卷呢?此事也要等到这次危机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