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摇头,“这样抱着挺好。”
莫悠尘露出一抹苦笑,抬手想要碰她,最终还是收起,掰开她的双手,用力地将她推开,身形一闪,便破窗而出。
玉汝恒哪里能让他这样离开,连忙跟着追了出去,只是一转眼便不见了他的身影,她随即落在一个空旷地地上,环顾着四周,突然从腰间拿出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我数三声,你若是不出来,我便划破。”
她大声喊着,那锋利地匕首抵在手腕上,冷冷地喊道,“一……”
四周寂静无声,只回荡着她的声音,她紧接着喊出,“二……”
依旧是静的出奇,玉汝恒冷哼一声,接着喊出“三……”
在喊出的同时,匕首已经划向她的手腕,就在此时,一道身影落下,抬手便将她的手腕挥开,那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背。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嘴角带着几分的得意,低头看着他手背上划出的伤口,连忙抽出腰间的丝帕包扎好,“回去。”
莫悠尘无奈地叹着气,“你如此不管不顾,难道一点都不顾及他们吗?”
玉汝恒盯着他看着,“我已经活过一世,这一世,我不想让自己再后悔。”
莫悠尘突然反握着她的手,将她拽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嫣儿,我到底拿你怎么办?”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她明白他早已经满心地疲惫,更是绝望,却还是硬撑着,这样的人,她如何能这样松手?
玉汝恒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跟我回去,我相信小不点会调配出解药。”
“倘若不能呢?”莫悠尘垂眸看着她。
“不能?”玉汝恒低笑一声,“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好,我跟你回去,大不了一起死。”莫悠尘爽朗一笑,眼角压抑着的阴霾一扫而空,此时此刻,他已别无所求。
玉汝恒握着他的手笑道,“这才乖。”
莫悠尘又是叹了口气,“嫣儿,你从前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那要看对谁。”玉汝恒知道莫悠尘的心思,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情债。
莫悠尘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阳光正好,总算上苍没有待薄他。
重新回了驿站,玉汝恒看向听雨,“将这处屋子封起来,每日按时给朕送饭。”
“主子,您……”听雨惊讶地看着她。
“将我中毒的消息传出去。”玉汝恒继续说道。
和鸣见听雨傻愣在原地,他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垂首领命。
玉汝恒端坐在屋子内,抬眸看着莫悠尘,“我记得你当初似乎要临一副名帖,后来耽搁了。”
莫悠尘点头,“既然如今有空,不放静下心来等待。”
“恩。”玉汝恒点头,接着拿出文房四宝,二人便安静地立于书案旁,提笔临帖。
第一日过得甚快,莫悠尘并无任何地异样,不过内力却比起往日要耗损的多,玉汝恒也感觉到了一阵疲累,她知晓自己亦是中了毒。
二人却闭口不提,他信她,而她信江铭珏定然会配出解药。
云尚宫,司徒墨离看着芩城传来的密函,将密函一掌拍在桌案上,“她……她这是……”
申屠凌见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将朱笔放下,抬眸看着他,却没有丝毫地慌乱,只是那眉宇间隐藏的黯然已然说明他此刻压抑地苦。
“小玉子既然如此做,自然相信江铭珏能够配出解药。”申屠凌自我安慰地开口。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她倒是多情,处处留情,为了前世旧爱,竟然是豁得出性命,那她有没有想过我?想过你?想过江铭珏呢?”
申屠凌平放在书案上的双手微微地握成拳,显然是被司徒墨离的话影响,可是,沉静了片刻之后,渐渐地松开,如今他不能冲动,“你可还记得那只白狐?”
“恩。”司徒墨离转眸看着他,如今不是该为她不管不顾,自作主张而生气吗?怎得扯到那只色狐狸的身上了?
“我记得你说过,当初黎嫣差点丧命,是莫悠尘救了她。”申屠凌亦是让自己保持冷静,低声说道。
“还真是用情至深啊。”此话一出,本想着宽慰司徒墨离,未料到他如今已然钻了牛角尖,越发地激怒了他,句句夹枪带棒,充满着火气。
申屠凌无奈扶额,低声道,“你如今又能如何?即便现在赶过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等待。”
司徒墨离何尝不知,只是心里头憋屈,恨自己此刻没能陪在她的身边的,他气得来回踱步,云袖一挥,竟然将眼前的四把梨木椅震碎。
申屠凌见他如此,必定一时间之间无法消气,正要开口相劝,便见外面有人入内,一看正是千瑾辰。
“你来这处做什么?”司徒墨离显然怒火正盛,见千瑾辰素日倒是极好的,如今不守着她,跑到他这处做什么?
千瑾辰却面不改色,依旧沉稳地朝着司徒墨离行礼,“离世子,这是主子让属下给您的。”
司徒墨离低头看着千瑾辰双手捧着一个匣子,心头的怒火早已经散去了一半,冷哼一声,不满地拿过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折扇,还有一封书信,他随即便转身去另一处仔细地看着。
千瑾辰接着又将另一个匣子递给申屠凌,垂首道,“凌王,主子说她如此做,二位必定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