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入了大殿,便看见江铭珏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茶杯,她干咳了几声,随即坐在他的身边,“明儿个我们便动身。”
江铭珏并未看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玉汝恒凑近他,“怎么了?”
江铭珏转眸平静地看着她,“没什么。”
玉汝恒抬眸看向秦玉痕,见他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是入了寝室去换衣袍,江铭珏抬眸盯着玉汝恒看了半晌,“你去换件衣袍。”
“恩?”玉汝恒正抿了一口茶。
“你的袖袍上都黏上了。”江铭珏瞥了一眼她的袖袍,将茶杯端起,低头轻呷了一口。
玉汝恒又是一顿,这才想起他是大夫,怎能看不出呢?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袖袍,并无任何污浊,她抬眸却对上江铭珏的双眸,那清澈的眸光中显然多了几分的了然之色。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捏着他的脸颊,“越来越狡猾了。”
“是吗?是你偷腥没将嘴擦干净。”江铭珏冷笑了一声。
玉汝恒微微蹙眉,这话有些刺耳,她这叫偷腥吗?明明是光明正大,她显然处理不好彼此之间的关系,只是抬起手又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脸颊,“那改日我同你偷腥如何?”
江铭珏冷哼一声,“不了,消受不起。”
玉汝恒不知江铭珏为何言语之间处处带刺,难道是自己这段时日太忽略他了?她抬起手覆上他的额头,并无任何的异常,她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探究,“你若如此,现在便再去一趟岳麓山。”
江铭珏将她的手挥开,起身便踏出了大殿,他的步伐很急促,走得也很急切。
秦玉痕换了干净的锦袍走了出来,便看见江铭珏怒气冲冲离开的一幕,随即坐在玉汝恒的身旁,“他吃醋了,你没发现?”
“吃醋?他以往吃醋不是这样子。”玉汝恒明显也有些不悦。
“你啊,能看透许多事,却独独看不透一个男人对女人心存的占有欲。”秦玉痕嗤笑一声,“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爱的那个女人心里只有他一人,只爱他一个人,只属于他一人。”
玉汝恒沉默了,她再次地回过神来时,已经起身向殿外走去,沿着他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直至追出去好几里,才在一处树林外的湖边看见他的身影,他正站在湖边盯着湖面发呆,脸上怒气未见,一只脚猛地将一旁的石子踢入湖内。
玉汝恒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由得一笑,缓缓地上前,自身后抱着他,江铭珏明显一怔,却将她挣开,向前走了一步。
玉汝恒站在他的身旁,低头看着他的手,红肿了一片,她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弄的?”
江铭珏将她的手甩开,“你用得着关心我?”
玉汝恒一阵苦笑,男人啊发起脾气还真是幼稚,她执意地再次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低头轻轻地吹着,一阵凉风抚过他的手背,也熨帖在了他烦躁的心上,他转眸盯着她,心头一阵难受,是自己太任性了吗?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闪烁着的清澈的眸子,缓缓地靠近一些,“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江铭珏再也承受不住,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对不起,我不该如此任性。”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乖。”
江铭珏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我只想多陪在你身边些日子。”
玉汝恒浅笑道,“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很长。”
“是啊,一辈子。”江铭珏浅笑着,是我的一辈子,而不是你的。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低头看着那被烫红的手背,“你怎得不上药?”
江铭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你现在给我上药也不迟。”
玉汝恒无奈一笑,摊开手掌,江铭珏从腰间的锦袋内拿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她,玉汝恒打开瓷瓶,将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他的手背上,轻柔地吹着。
江铭珏只是这样一顺不顺地看着她,他要怎么努力,才能在她的身边多待一些呢?
“好了。”玉汝恒将瓷瓶放在自己的怀中,抬眸看着他,踮起脚尖亲吻着他的唇,“回去吧。”
“恩。”江铭珏点头,紧握着她的手二人向回走去。
刚离开湖边,便感觉到了不同的气息,玉汝恒眸光一冷,“看来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江铭珏将玉汝恒护在身后,“待会你先走。”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我刚才说过,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江铭珏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越发地灿烂,“小玉子……”
玉汝恒捏着他的脸颊,转瞬间便被黑影包围,她看着一顶轿子落下,从轿内走出一人,身着着锦绣华服,高贵美艳,她脸色显得有些惨白,不过难掩身上那股阴狠之气,她挺直腰背,颐指气使地站在玉汝恒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玉汝恒,血咒的滋味如何?”
“滋味如何,我尝过,你不是也陪我受着?”玉汝恒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嘲讽,那神色依旧淡然。
秦素妍双眸碎出一抹冷光,“我不会轻易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素妍,你如此执着又是为了什么?”玉汝恒看着眼前的女子,“你当真爱云景行?”
“我秦素妍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休想得到,这血咒无人能解,我若痛一分,定要让你痛十分,云景行倘若真的在乎你,必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备受折磨。”秦素妍的言下之意便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