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旁,听着她的话语,只是静默不语。

玉汝恒赶到药庐时,便听到里面传来嘶吼声,还有瓷器碎裂声,陆启站在屋外,并未入内,见她前来,亦是低头道,“暗帝,他……”

玉汝恒知晓他要说什么,微微点头,“朕进去看看。”

“是。”陆启恭敬应道。

玉汝恒推开房门,待入内后,便看见蜷缩在角落里面的黎穆染,屋内帘子合起,一丝光亮都没有,他披头散发,身上穿着墨色的xiè_yī亵裤,赤足屈膝靠在冰冷的角落里,地上是凌乱的碎片,他并未抬头,而是沉声道,“不许靠近我。”

玉汝恒停顿了一下,站在原地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下去?”

“你滚!”黎穆染冷声道,“我不想见到你。”

“你不是连做梦都喊着我?为何如今不想见我?”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黎穆染身形一顿,并未抬头,不过是嗤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怎会唤你。”

“我吗?”玉汝恒冷笑一声,“你想的那个人倘若看见你如今这幅模样,定然后悔当初会将大冶的希望托付在你的手中。”

黎穆染低吼道,“别说了,既然你是暗帝,那我也不必担着这样的责任,可以安心地去见她了。”

玉汝恒嘲讽道,“你如今狼狈地样子,你以为她会见你?”

黎穆染缓缓地起身,低垂着头,脚底被地上的碎片划破,他丝毫没有察觉,只是一步一步地行至梳妆台前,透过那昏暗的亮光打量着自己的模样,嗤笑道,“是啊,我这幅鬼样子,她更不愿看到我。”

玉汝恒缓步上前,黎穆染却连忙向后退,“你不要靠近我。”

玉汝恒止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黎穆染,你到底还要堕落到什么时候?”

黎穆染转过头不去看她,一手无力地撑着扶手,一手按着自己的心口,“我已经无药可救,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如此,她即便死了,也会死不瞑目。”玉汝恒冷声斥责道。

黎穆染忽然扬声笑道,“死不瞑目?为什么?”

玉汝恒又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自怀中拿出一块锦帕,便要靠近他,黎穆染连忙躲过,“我说过,你不要靠近我。”

玉汝恒低笑一声,“你小时候就这幅德行,谁都不让靠近,每次睡不着便哭着来寻我,如今都长大成。人了,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黎穆染的身形一顿,整个人呆滞在原地,猛地转头注视着眼前陌生的容颜,盯着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玉汝恒捏着锦帕擦着他嘴角的血迹,“你说呢?黎穆染,我素日是如何教导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黎穆染整个人彻底地呆愣在原地,盯着玉汝恒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晃动着身体,“你……”

玉汝恒抬起手敲着他的额头,随即捏着他的脸颊,“你一点没有认出我来吗?”

黎穆染拼命地眨着双眸,仔细地看着她,摇着头,“不,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躺在冷冰冰的棺木内,怎么可能?”

玉汝恒摇头道,“你要乖乖听话,我便告诉你我是谁,倘若你再这样堕落的话,我不会再理你,你大可自生自灭。”

她说罢转身便要离开,黎穆染见她要走,连忙上前将她一把拽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不要走,求你。”

玉汝恒缓缓地转身抬眸看着他一脸的期盼,单薄的衣衫,凌乱的发丝,他那双眸子内散发着的害怕与恐惧,一如儿时一样地无助,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乖乖躺着。”

黎穆染只是一顺不顺地看着她,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如今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童,连忙转身便躺在了床榻上,盯着她看着。

玉汝恒缓步行至他的身旁,见他脚底划破的伤口如今还流着血,随即起身,手臂却被黎穆染握着,“你去哪?”

玉汝恒低声道,“听话。”

黎穆染眨着双眸,不情愿地松开手,便这样注视着她将帘子打开,而后拿过金疮药与白布走了过来,动作轻柔地上着药,而黎穆染便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不敢乱动。

玉汝恒随即起身,坐在床榻旁,“五石散是你自己服下的?”

“不是。”黎穆染摇头道,“当时太痛苦了,便服了一种能够让自己减轻痛苦的药,后来才知晓这是黎绯偷偷下的五石散,可是当时已经太晚了……”

“所以,你才会受制与她?”玉汝恒沉声道。

“是我没用,我想要戒的,可是,那种感觉让我没办法割舍。”黎穆染许是压抑地太久,尽数地发泄出来,“她死了,我却是最后一个知晓,当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冰冷的尸体,还有她偷偷留给我的信,你不明白,皇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失去她,我便失去了所有,我想要报仇,却一时大意受控于他人。”

玉汝恒知晓五石散可以让人失去常性与理智,她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我就是你的皇姐。”

黎穆染微微一顿,低笑道,“你不是……”

玉汝恒挑眉,“我的确死了,可是,我却重生了。”

“我不明白。”黎穆染盯着玉汝恒仔细地看着,不解地摇头,他的心早已经死了,随着玉汝恒一同离开,可是,现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是黎嫣,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玄妙之事?

玉汝恒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慢慢地告诉他,黎穆染整个人处于震惊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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