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行看着她一顺不顺地看着自己,语气依旧是那般的淡然,“小玉子可是有法子?”
“申屠凌说,此毒是申屠尊下的。”玉汝恒如实相告,心中依旧是惦念着申屠凌。
云景行见她在提起申屠凌时,眼眸中闪过一抹柔光,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轻轻地回握着,“走吧。”
“好。”玉汝恒笑着应道,二人抬步自行宫的密道离开,前面已经备好了马车,二人坐在马车内,前往云霄阳的秘密据点。
这处据点位于京都最邻近的城镇,双溪镇,行程也需要一日,如今赶路,明日一早便能赶到。
玉汝恒坐在马车内,却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一切就等着司徒墨离的消息。
云景行看着她端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为何要让司徒墨离冒如此大的险?”
“没有更合适的人。”玉汝恒接过他手中的茶杯,碰触到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她抬眸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闪过一抹尴尬。
云景行平静地对视着,自然地收回手,隐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地蜷起,似是在回味着适才的温度。
玉汝恒看着云景行,“景帝是在顾虑着什么吗?”
“坐收渔翁之利。”云景行言简意赅地回道。
“不过,他们二人如今似是在等着景帝出手。”玉汝恒看着云景行,“对景帝可是虎视眈眈啊。”
云景行隐藏与面纱的唇微微勾起浅浅地笑容,指尖滑过手中的白玉杯,轻轻地转动着,如此端坐着,也是一道绮丽的风景。
玉汝恒眨巴着双眸,看着这样的云景行,不由得感慨了一声,他跟云轻太像了。
云景行缓缓地合起双眸,一时间马车内寂静无声,耳边传来车辕声,玉汝恒却在想着申屠尊此次回去,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实在是太过于奇怪。
大冶国那处,富春跟魅影已经慢慢地潜入,只等着将那处剩余的势力拉拢起来,而这处呢?似乎云景行不急着动手,而她如此急切,是不是太过于暴露自己?
玉汝恒仔细地想着,再看向云景行时,更是多了几分的探究,可是,还有几分的期待,她总觉得云轻会出现。
她如今能力,与大远国,亦或者是大骊国想斗,无疑是以卵击石,故而,她必须要让景帝重新登上皇位,才可以与他达成协商,一同对付申屠尊,不过,如今看起来,云景行的心思也是很难猜透。
她不免有些头疼,自重生之后,她步步为营,可是,每一步都存在着变数,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她要的是复仇,可是,前世的自己将感情抛之脑后,如今的自己,竟然还未在大仇未报之前,掺杂了儿女私情,想起申屠凌,她不后悔,可是,心中终究是有了愧疚。
云景行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眸,看着她细长的双眸微微地颤动着,似是洞悉了一切,却依旧不说话,安静地注视着她……
玉汝恒感受到那淡然地眸光,渐渐地收回思绪,低头拿起一旁的茶杯放在掌心,轻轻地揉搓着,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也许便由不得自己,可是,即便是人定胜天,她也要搏一搏。
天色渐暗,马车停在官道的客栈旁,玉汝恒率先下了马车,云景行随后跟着,这处的客栈很是简洁,简单地用过一些饭食,二人便各自去了客房歇息。
玉汝恒躺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月色,随即起身,便行至云景行的屋子,见他独自一人躺在床榻旁,她忽然意识到,他从来没有主动地靠近过她,反而是自己一点一点地走近他。
她意识到这点时候,云景行已经将她抱入怀中,毒发的云景行是坚韧而又脆弱的,玉汝恒每次看到这样的云景行,总是会生出一丝的怜悯,她在想,这个人为何总是让人这般的舍不得呢?
天亮时,玉汝恒起身出了屋子,云景行亦是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依旧是那般的风姿卓然,云淡风轻。
她抬眸看着他,嘴角勾起浅浅地笑意,“走吧。”
云景行轻轻地点头,二人随即又坐着马车前往双溪镇,当掀开马车的时候,便看见车内躺着一人,玉汝恒微微挑眉,不过还是闻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
她随即上了马车,将司徒墨离拽了起来,盯着他看了一遍,“受伤了?”
“小伤而已。”司徒墨离顺势靠在玉汝恒的怀中,低声道。
“你手下那么多人,为何要自己亲自动手呢?”玉汝恒本意是让他的手下前去。
司徒墨离盯着她,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玉佩没到手。”
“无妨。”玉汝恒看着他,“日后有的是机会。”
司徒墨离这才缓缓地合上双眸,“赶了一夜的路,本世子歇会。”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云景行,又看向靠在自己双腿上的司徒墨离,面色明显有些苍白,皮外伤能伤成这样?马车缓缓地前行,玉汝恒却将他身上的锦袍解开,而后又是内袍,紧接着便是xiè_yī,白皙的皮肤,紧实的肌肉,外表看似文质彬彬,未料到,身材竟然如此之好。
玉汝恒明显地看见他腰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好在他及时的处理,只是,再看向他苍白的容颜时,觉得好像没有如此简单,她如此的举动,竟然没有惊醒他?
玉汝恒连忙将他身上的衣物合起,“他这是?”
“太累了。”云景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