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皓月与孙洪青的谈话之持续了几分钟就结束,两人表面上都是一团和气,可刚挂掉视频通话,郑皓月就对着手机屏幕一阵不屑的白眼。
“老狐狸,什么玩意儿,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从我这里套话,只可惜,制作戒指的人,连我都没见过。想从宝瑞挖墙脚,你还是先问问容析元同不同意吧!”郑皓月冷笑着,心里对孙洪青的万分鄙视。
她以为孙洪青是想挖走宝瑞的人才为他自己的公司所用,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但郑皓月有一点可是没说谎的……她说戒指的制作人在瑞士,做好之后才送回宝瑞本部,这确实是容析元制造出来的假象,除了他自己,公司里没人知道那位远在“瑞士的珠宝大师”究竟是何真面目。
容析元借着这一层的掩护,才能避过那些有心人的耳目,将自己能制作顶级珠宝的事实瞒着,成为最值钱的秘密。这不是容析元胆小怕事,而是他曾答应过一个人,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更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是跟谁学习的手艺。这既是对那个人的尊重,也是为自己减少关注度,该低调的时候就低调,不该张扬的事就守口如瓶。
孙洪青也不是省油的灯,从郑皓月这里没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孙洪青看着眼前这枚戒指,只觉得这心里瘆得慌。根本不是要送给他妻子的戒指,那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他只是借此来试探宝瑞的虚实,想找出那个制作戒指的人。
“呵呵……瑞士?郑皓月你当我傻子呢?随便扯一个远在国外的陌生人,我就会相信你?天真!”孙洪青脸上的表情尽是狠厉与不甘,他不会这么罢休的,他会继续追查下去。
就在这时,孙洪青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孙洪青顿时感觉来了精神,立刻接起了电话。
“孙先生,我查到前段时间容析元在隆青市没有可疑之处,他平时除了在公司之外就是见客户,回家,还有就是去他朋友开的茶室,就连宝瑞的制作部,他都很少去。”
这人一口标准的广东话,透着小心翼翼。
孙洪青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调查结果不满意,他原本是希望能通过制作戒指的时间观察到与容析元接触的人当中有没有可疑的目标,但现在看来,没有进展,可他不会真相信戒指是在瑞士做好了再送来的,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难怪孙洪青会郁闷,这就好比是雾里看花,明知道那个模糊的轮廓或许就是目标但就是怎么都看不清摸不透。
孙洪青指望从容析元身上得到线索,这本身就是个很愚蠢的想法。如果容析元那么笨,他就不会在容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站住脚了。
“继续盯着,我就不信真的什么都查不到!”孙洪青发狠了,非要跟容析元扛上,不从他身上挖掘点东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电话那端的人苦笑着说:“孙先生,告诉您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容析元他……他已经离开隆青市。”
“什么?离开了?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这……暂时还没查到。”
“蠢货,没查到就继续查!”
“是……遵命……”
孙洪青心里那个气啊,容析元也太神秘了,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更让人感觉难以对付。
“算了,先不用查容析元的去向,你继续在隆青市,再查一遍容析元前段时间去的地方和他见过的人。”孙洪青最后这样吩咐,看样子是要死磕到底了。
这老家伙不愧是歼诈之徒,始终保持着怀疑态度,一丝丝的可能都不放过。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不一定能查到什么,人家赫枫的茶室虽然看似不起眼,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去的,如果孙洪青派去的人惹恼了赫枫,到时候就真有好戏看了。
容析元能将秘密工作室安排在赫枫的地盘上,那就说明他有相当的底气,对赫枫有信心。
生活时刻充满意外和艰险,但工作还得继续。
尤歌在锦程公司算是新人一枚,更不可能有失恋假期,老公带着别的女人去了国外,这种痛苦,尤歌也只能自己咽下去,每天发起精神照常上班。
泰华酒店的收购案虽然搞定了,可是后续工作还很多,尤歌是这个项目的大功臣,因此也就承担起了交接工作,每天要看泰华送来的各种资料,每天公司都在开会讨论关于泰华今后的发展策略,这酒店本有着良好的发展潜质,现在到手了,当然是要充分利用起来,将其打造成为一块金字招牌,这样,许氏家族又多了一棵摇钱树了。
锦程公司的幕后大老板就是许氏家族,许炎的老爸!尤歌已经知道了,但这不会影响她上班的情绪,她该做什么还是会照旧。
可是,尽管尤歌心中坦然,但有的人不那么想,“关系户”这个词儿,在公司里都传开了,甚至有人造谣说尤歌是许大公子的*,这得惹来多少人嫉恨的目光啊。
会议室里,俞总正在讲话,他旁边的一位戴眼镜的短发中年女人就是锦程公司的副经理,姓汪。
这女人是公司里出了名的“老巫婆”,除了职位比她高的人,其他的几乎每个都被她骂过,大家私下都说她是更年期综合征太严重了。
尤歌刚刚将一份资料交给汪副经理,出于习惯,汪副经理打开来核对一下才会交给俞总过目。
会议室里大约有十几个人,除了俞总和秘书,汪副经理,其余人都是将参与泰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