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刚的要求,安宁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心里有些难过,没想到跟小刚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连朋友都不能做。

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们还像以前那样,该多好啊!可惜很多事情并不能如人愿!

安宁给楚钧拨了个电话,问道:“钧,你在做什么?”

快要结婚了,他们俩好像都有些不在状态。也许,楚钧还在公司里上班吧!

果然,楚钧回答道:“我在公司,你有什么事情吗?”

不由皱了皱秀眉,安宁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呀!”

听出她话里的不悦,楚钧忙道:“别生气,是我不对!快要结婚了,还在忙公司的事情,冷落了你!这样吧,稍等我片刻,我马上过去陪你!喜欢什么,我陪你买!”

嗯,这话听着还舒服!安宁不由浮起笑意,想了想,道:“我在xx路的咖啡店门口等着你,你快些过来!”

挂了电话,安宁的嘴角依然挂着甜笑。她太幸福了,就像蓄满的池水慢慢漾出来。

“楚钧答应过来吗?”小刚问道。

“嗯,”安宁放下手机,道:“他马上过来!”

楚钧似乎永远都不懂得拒绝她,只要她要求,他一定会尽力满足。当然,除了一个要求,他永远都无法满足她——那就是杀了苏苏!

其实,安宁并不是个狠心的女人,她也不是非要楚钧杀了苏苏,而只是想要他的一个态度而已!安宁真心希望,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她安宁,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女人!

天有不测风云,不一会儿的功夫,天空阴云密布,洒落豆大的雨点。安宁站在咖啡厅的遮雨檐下面,看着路上匆匆避雨的行人,丝毫都没意识到很快有一场浩劫降临。

小刚坚持坐在出租车里,他一直静静地透过窗玻璃看着安宁,俊目说不清什么情绪。

安宁隐隐有些不安,却也没再介意。她希望能在他离开的时候,不留什么遗憾。小刚要求见楚钧,不知道他想对他说什么。

正考虑着这个问题,就见楚钧常驾驶的兰博基尼开了过来。她甜甜地笑着,抬起手臂招了招手。

车子毫无悬念地减速靠驶过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就在停驶的瞬间,不知道从哪里窜过来一辆水泥灌车,以疯狂不可思议的速度撞向兰博基尼!

“啊!”安宁捂嘴尖叫,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开!她眼睁睁地目睹了惨祸的整个过程!

水泥灌车疯狂地直撞向兰博基尼,将它撞飞起来,而祸不单行,后面竟然又冒出一辆油灌车,唯恐天下不乱地冲过来!于是,两下夹击,兰博基尼成了夹在中间的肉馅,被硬生生地挤成了铁片。

“钧!楚钧!”安宁反应过来,一切都无法挽回!车祸往往发生在几秒钟内,根本就不是人的反应速度能够躲避的!这对于车祸遇难者本人来说,也许非常短暂,可以对于难者家属而言,则是永远的伤痛!

安宁发疯般地跑过去,她用拳头捶打着那两辆该死的大车,想把它们推开,把夹在车里的楚钧救出来!

不,这一定是场恶梦!她肯定在做恶梦!安宁这样想着,而手背上传来的刺痛却提醒着她,眼前可怕的一幕并不是梦!

警笛声响起,距离这里最近的交警已经闻讯驱车赶来了!

安宁甚至听到有围观的路人在悄声议论:“市区里怎么会有黄标车出入呢!”

“这样危险的大车禁止驶入市区的,太可怕了!”

……

众人看着被夹在两辆大车之间,挤压得变成薄片的小车,不禁议论纷纷,语气蛮是同情和后怕。

油灌车的司机已经逃跑了,水泥灌车的司机却吓得蹲在地上,喃喃自语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交警看惯了各种交通事故场面,不过在市区里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仍然感到震惊。两辆黄标车同时违规而且同时撞上了同一辆车,简直像是蓄意谋杀!

“钧,楚钧!你在哪里!你出来!”安宁疯狂地拍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车皮,娇嫩的纤手被割得鲜血直流。

一位交警拉住了她,劝了句:“这位女士请安静!”

安宁无法安静,她用力抓住那位交警,含泪恳求道:“你们救他出来!”

“破拆队很快过来!你看到了,我们没有专业工具,强行破拆怕弄坏了……遗体!”交警看了看被挤压成薄片的车子,目测里面的人肯定活不了了!

“不……他没有死!我知道,他不会死的!”在安宁的心里,楚钧是无所不能的神,他从没有失败过,从没有过束手无策的经历,任何时候,他都是那么优雅从容胜券在握。

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死!不,他不会死的!

“女士,请节哀!”交警看来,安宁无疑是悲伤过度的胡言乱语。车被撞成了废铁片,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活!

“闪开!快闪开!油箱破了,可能发生爆炸!”

“周围的人赶紧疏散!快散开!”

浓郁的汽油味弥漫四周,顿时引起新的慌乱,交警用扩音喇叭反复吆喝着周围的人疏散。因为车祸发生地点靠近咖啡厅,里面的顾客也听到警告,纷纷逃散。

唯独安宁不肯走,没有见到楚钧之前,她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油灌车司机已经逃走了,幸好车钥匙还在上面。交警上去重新发动了车子,退避到了安全区域,另一位肇事的水泥灌车司机也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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