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晶:“千鹤,还是要麻烦你。”
一朵小花飞出,出了水晶宫,越过无妄海。
山巅,白羽衣。
千鹤风度翩翩,细长的双眼忽然看到一朵小花,顿时一股杀气浮现。
??
听到王家福的话,那络腮胡子第一反应是自己这师弟脑袋被雨淋坏了,或者是发烧烧糊涂了,下意识的伸手抚在王家福的额头上,不过触感一片冰凉,他讪讪的笑了笑,说道,“王师弟,你眼花了吧?”
他是半年前才加入剑道宗的,和其余的大多数宗门一样,剑道宗门下弟子的排序,并不以入门先后顺序或者年龄为基准,而是以实力境界为判别标准,他入门时已经是筑基境中期,对只有筑基初期的王家福,自然能够以师弟相称。
王家福一个劲儿的摇头,“刚才那人,的的确确是宗主啊!”
见王家福这严肃认真的表情,汉子不由得就信了积几分,不过在内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怀疑的,在加入剑道宗以前,他是一个三流小门派的内门弟子,不说那宗门的宗主,就算是那些个长老执事,见到人的时候都是一个个鼻孔朝天,谁会对他们这种底层弟子正眼瞧上一瞧?挡了路,不把你一脚踹开就是对你仁至义尽了,更别提什么谢谢!
而和他们如同云泥之别的云宗主,就算再平易近人,也不至于和他们这种小角色这么客气。
汉子轻声道,“若真是有这么好的一位宗主,哪怕是死在接下来的战场上,我这辈子也值了啊。”
王家福却是笑了笑,不再多言。
作为一名“老人”,剑道宗的气氛,特别是那位宗主担他王家福是知道的,那几场大战的空隙的时间里,他不止一次的见到过那位年龄和他相差仿佛的年轻宗主,从未见到过他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子。
记得那个叫刘老六的老头儿还活着的时候,王家福有一次去西湖畔买烙饼,正好有一个年轻人坐在旁边,两人就聊了一会儿,话题也很寻常,无非就是天气啊新出的门规啊哪个长老或者漂亮师妹的八卦之类的事情,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仿佛的年轻人,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也是到了和西征客大战的那时候,王家福才知道,原来那个和他聊天气吐槽门规谈漂亮师妹八卦的同龄人,居然就是剑道宗的一宗之主。
一名戴着斗笠的剑修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马车上,回过神来的王家福问道,“前面到底怎么了?”
那剑修没好气道,“走不了了,半座山都塌了,山洪不说,广陵江水都灌进来了!东峰的人在搭建浮桥,但试了好几次,都被江水冲走了,按照这种情形下去,没个十天半个月,这条道是通不了了!”
“那,不是有飞行船么?”汉子问道。
“飞行船?张山小师弟做的那些?”剑修摆了摆手,“总共也只有三艘,而且烧的是灵晶,都运送精锐修者去往前线了,怎么可能用来运送物资!”
那剑修叹了口气,三人都沉默下来。
秋雨未停,在这淅沥沥的雨中,过得片刻,前面忽的响了一阵欢呼声,如同海浪般扑了过来。
王家福一时摸不着头脑,转过身,看着那汉子,后者也一脸的莫名其妙。
而就在这几乎能够冲破云霄的欢呼声中,两人只能听到前面传来的只言片语。
“……宗主……”
“那是什么?……哪来的桥……”
“路通了……”
欢呼声中,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两人虽然尚未完全的弄清楚状况,但都被这气氛感染,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不一会儿,车队开始缓缓的前行。
等他们来到前面的那出山脊上的时候,这才发现之前的欢呼声的原因。
在他们的前方,是一座垮塌的山峰,山洪将无数的山岩和泥土冲下来,卷入蔓延而来的广陵江水中。
一只体型堪比成年大象的灵兽,被山洪冲下,一头扎进翻滚的广陵江中,还没来得及哀嚎一声,便被涛涛江水吞没。
然而就在这绝境之中,一条大桥却横亘在大江之上,横跨两百多丈距离,其宽度足足能够让四匹马并驾齐驱。
人马车队走在上面,这大桥居然没有丝毫晃动。
天堑变通途。
那剑修痴痴的看着这一幕,过了好半晌才喃喃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桥墩,便能够横跨两百多丈的距离,这种存在本身便不合理,更不要说半个时辰以前,这里连个桥的影子都没有!
而等三人走近之后,愕然发现,这桥居然完全是由无数的藤蔓组成。
其实用藤蔓准确,因为桥上面有无数的荆棘。
这竟是由荆棘组成的大桥。
而桥的两旁上空,每隔三丈的距离,便有一朵巨大的晶莹剔透的莲花悬浮在半空,将桥身托起。
络腮胡子的汉子拉住一名剑道宗弟子的衣服,问道,“这位师兄,请问这桥……”
那弟子笑了笑,很是得意的说道,“这大能耐,自然是咱们宗主的手笔!”
络腮胡子还没说话,王家福就等不及开了口,“怎么回事?”
那弟子笑道,“宗主的神通,我们这种人怎么说得清?反正我就看见宗主一挥剑,上百朵巨大的莲花就出现了,又一挥剑,无数的荆棘藤蔓就长了出来,变成了这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听一个内门的师兄说,好像是九连决中的莲花剑灵和荆棘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