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鼓励,小丫头信心倍增,搂着我的脖子说:“年楠,你真是一方良药,一下子治疗好我的伤痛。其实我一直担心别人知道了,会说我攀龙附凤,妄想野鸡变凤凰。”我刮了刮红梅的鼻子,劝解道:“生命如此短暂,要及时行乐,不要太在意别人的想法。”
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拉住我的胳膊说:“其实那人一开始报的是你的工号,我就如实告诉他你的情况。”“呵呵,没关系!那会你姐夫在前线生死未卜,我公公托人打探消息,估计图方便就直接报了我的工号。”话音光临,“叮叮叮,叮叮叮”的电话声传来,我赶紧抓起话筒,开始认真聆听,一直到下班都没停得下来。(m独家发表,违者必究)
晚上八点半正准备休息的时候,祁源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翻出一封信,得意地挑了挑眉。难道是别人写给他的情书?在向我炫耀他的魅力?彪悍的我趁其不备,一把夺了过来。收信人是我,寄信的人居然是赵武。记得上次大姐和二姐来家里的时候,为了一解对靓靓地思念之情,我提议每人写一封信,纪念六朵金花风雨与共的美好时光。
信写好之后,心情不佳的我随手找了个地方塞起来。过了几天,我准备放到箱子里,信却不翼而飞。当时我还在猜测是不是细心的小曼收起来了,预备下次过来的时候好好问问。“你把信寄出去了?”我非常确定地吼了一声。
温祁源用力点点头,厚脸皮地指了指右边的脸颊说:“开心的话就抱抱我,满意的话就亲亲我。”“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昨天一夜温存,累得连我的腰都直不起来。我指了指祁汾的房间,让他去那边待会陪弟弟唠嗑。今晚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小叔子精神不佳,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八成是失恋了。
房间顿时清净了下来,我坐在床边打开信封。里面一共有三张信纸,分别写给红旗、小曼和我。取出标着自己名字的那一份,开始认认真真读了起来。她在香港那边过的还不错,那个卖祖母绿的清朝遗老帮了不少忙。现在靓靓凭借文艺兵的底子,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渐渐融入新的环境,就是语言方面稍稍有点吃力。
除此之外老五还表达了不能见到三个小家伙的惋惜之情,并承诺一旦形势好转,她一定会想法设法回来看望我们。最后靓靓让打听一下王牧楼的消息,她觉得家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精心设好的骗局,她和老四美丽都成了别人博弈的棋子。
令我震惊的是,靓靓居然也提到“西方企业公司”。据信中回忆,第一次见到王牧楼是在1951年8月份,她出去逛街的时候,不小心掉了钱包。等到付款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严肃的问题。这时王牧楼挺身而出,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两个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偷偷摸摸谈起了恋爱。
感情稳定之后,靓靓想给恋人一个惊喜,特地从部队请了假,悄悄来到王牧楼的住处。她发现里面居然住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外国人,其中有一只眼睛还是瞎的。靓靓完全吓呆了,男友解释里面住的是和他一起研究课题的苏联教授。从小在江南水乡长大的老五怎么可能懂得区分美国人和苏联人呢?直到去了香港,温室里的花朵饱受风吹雨打,才蓦然发现自己被欺骗了。
不幸的相遇注定灾难的开始。1952年春节靓靓已经准备带王牧楼回浙江父母家,如果赵爸爸不反对的话,五月的时候就把婚事定下来。天有不测风云,三反五反的时候,她的父亲被扣上不法资本家的帽子。本打算拿钱消灾的老四错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心想找王牧楼商量,因为那个姓王的说自己是某某领导的儿子,路子很宽。当她去王家大宅找依靠的时候,被告知根本没有这个人。(m独家发表,违者必究)
第二天回到部队,张政委又找了我一趟,上头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希望我尽快找出点蛛丝马迹。为此政委还特地批了我一天假,回去好好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自打做完月子,温祺源一手包罗了我的交通问题。这个时间点回去,得事先知会一声。
还没走到门口,远远就听到温祺源严苛地训斥战士。几个眼尖的士兵看到我过来,交头接耳骚动起来。“滚犊子,该训练的时候不认真,等着上战场的时候挨子弹吗?给我沿着操场跑二十圈,只要停一下就再加一圈,其他同志监督。”等他公布完惩罚的方案,才慢悠悠地转过身。
“阿楠,你怎么来了啊?”祺源没料到我会出现,讶异得连嘴巴都合不上。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聚焦到这来,快速地说了一声:“政委放我一天假,今晚你不要载我回家。”“嫂子好!”为了逃避责罚,嘴甜的小华子主动跟我打了个招呼。
和战士们在一起的祺源显得特别有朝气,他皮笑肉不笑地对小华子说:“爱之深责之切,你再加五圈,限定在二十分钟内完成。”本以为投其所好,温副团长会放过自己一马。没想到年轻的小华子打错了算盘,起了相反的效果,气得他小声地嘀咕:“你那么爱嫂子,也没惩罚她啊!”
自行车还是留给了温祺源,我打算走路回家,顺便好好体会老北京原汁原味的庙会文化。从朝鲜战场回来,我的身体素质明显下降了不少。这不才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