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
重庆的委员长怒气冲冲地将手里的情况汇总仍在了桌上。侍卫长王世和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到暴怒的委员长。
“延安军队发展的如此之快,绝不是党国之福,这是绝不能允许的。”
他踱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气:“让敬之他们讨论一下,拿出个方案来。这个,让周先生马上来见我,我要他说说清楚。”
王世和走后,委员长又低声地骂了一句“娘希匹”,就做到椅子上沉思起来:八路军在敌后的作战虽然卓有成效,但这个发展速度实在是出人预料。两党合作不过是短短的三年时间,延安就从自己的屡次围剿中缓过气来,就从几万军队发展到现在的几十万军队。
百团大战?哼。你既然有这样的实力,就不要在呆在后方和鬼子捉迷藏了,还是调到南面来和日本人正面作战的好。国府军队的压力太大了!
“委员长,周先生来了。”王世和轻声地报告说。
“嗯。让他进来。”
委员长使劲儿搓了几下脸,让自己的脸色不会过于难看,也是为了让自己的精神振作起来。
“el啊,你先看看这个,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委员长破例没有请周先生坐下,而是直接把那份情况汇总递给了他。足见委员长心中是多么的气恼。周先生从大革命时期就和委员长在一起共过事,深知委员长的为人处世风格,所以对于他的这种做派只是一笑置之。
“这上面没有什么嘛,只能说我们在山西的抗战成效显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既然你要避重就轻,那也好。南方正面战场吃紧,你们延安抗战得力,就到南面去好了。”
“自从合作抗战以来,国府从军饷到武器装备无不对十八集团军苛刻非常,就是现在还在拖欠着军饷不发。我倒是很想知道,我们十八集团军犯了什么忌,违背了那条协议。”周先生针锋相对、据理力争。
“你们擅自扩编。”委员长几乎咆哮起来。
“擅自扩编?好大的罪名。十八集团军一直保持着三个师的编制,从没有进行过任何扩编的行为,这是有据可查的。”
“没有扩编?有据可查?这个百团大战是怎么回事?”
周先生笑了:“所谓的百团大战,不过是震慑敌人的一种手段,况且其中很多部队都是地方上自发参战的民兵组织,正如委员长说的那样,战端一开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嘛。这没有什么奇怪,不足以证明我们有扩编的行为。”
委员长强咽下心中的怒气,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很难弄个明白。十八路军装备不足,穿什么衣服的都有,若是真的去查,他硬说那些人是地方武装你也毫无办法。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el啊,你的能力我一直是很欣赏的,我的身边就缺你这样的人,可惜你不愿过来帮我。这个,山西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抛去这些不谈,重要的是你们的部队必须南下,这个,没得商量。”
“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答复你,我要上报给延安才能做最后的决定。”
“好,那就这样,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委员长又恢复了原有的礼节,亲自把周先生送到门口。
九月中旬,委员长致电老总和彭副总,对八路军在山西的作战表示了嘉奖,同时命令十八集团军南下作战。
延安。统帅部。
“山西一战,打懵了小鬼子,也打醒了委员长。这样的结果真不知道是好是坏。”老总看着手上的电报对主席说着。
“仗打到现在,已经不是好与坏的问题。而是我们过早地暴露了我军的实力,给我们今后的作战增加了困难。也给委员长提了醒,让他盯上了我们。
“这个问题怨不得前线指战员,是下面的部队抗战热情高涨,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只有坚持抗战到底才是正确的方向,妥协投降是没有出路的。”
“嗯。我赞成这个说法。等一下我们开个会议,讨论一下我军今后的作战思想和作战方案。你刚才说杜问成的部队也在百团大战中出现了?”
一听这个问题,老总就止不住地在笑:“这个混小子的部队很能打,装备也好,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一支刚刚组建的部队。可惜不归我们八路军序列了。”
“老总不要着急,杜文成一直生活在国外,不能适应我们的政策方针和组织纪律,这一点在他担任游击队长和独立团长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的路线方针正确,我相信他迟早会和我们走到一起的。”
“好哇,到时候我要好好修理一下这个混小子。”
山西。长治,师属卫生院。
王芳正在为出击作战而负伤的战士们诊治换药,二三十的伤员都需要她一人负责,只忙的她忘记了丧夫的悲伤,一心一意地投入到救死扶伤之中。
特意抽出时间赶来看望伤员的杜文成恰好看到这一幕,这样的工作量放到一个人身上,实在是过于劳累,他可不想把师里唯一个合格的医护人员给累趴下。
“王院长。”
“是师长啊,你可别往我这脸上贴金了。还院长那,连个班长都不是。”
杜文成尴尬地笑了笑:“是我的工作失误,我这就让白主任多招些人来给你做帮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王芳寻思了一下说:“辛苦一点到没什么,只是听着那些伤兵